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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白觉得日子好过了那么一些,对话框里,变态依旧每天发着狎昵意淫的信息,他的心情并没有那么糟糕,因为变态此时好像不在这个城市。

对方就一直在发信息而已,这段时间都是他和顾洲同进同出,基本不会单独出门。这也是顾听白头一次庆幸顾洲的到来,变态似乎忌惮他身边有个人,不敢贸然下手。

他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变得有些黏顾洲,连下楼倒垃圾都要不安地扯个理由,“哥,顺道下去散散步吗?”

顾洲正在沙发上看电脑,抬起头看到顾听白一脸局促,紧扣着垃圾袋,根本不懂藏住表情。

他缓缓脱下眼镜,放在桌子上,站起来,微笑,“好啊,正好腿坐得有些麻。”

顾听白心情刷的明朗起来,“那我们下去吧。”说完往旁边一站,空出位置让对方好穿鞋。

对于变态的身份顾听白猜测过无数种可能,有一种概率最大的猜想,对方是学校里的学生,并且是自己认识的。

他猜测,早些时候拍到了他和他哥的照片也可能是因为对方在学校多呆了几天。现在暑假已经过了一半,对方也就不得不回家,所以对自己的行为没有办法监控。

他和顾洲下楼时已经十一点,小区里基本没人走动。晚上有点微风,吹鼓起衣服,拂过温热的皮肤,很舒服。

垃圾区就十几米的距离,不过这个小区有些老旧,日常的垃圾处理也不是很好,周围已经堆了很多生活垃圾,凑近有很浓的味道,每次顾听白都捏着鼻子小跑过去,丢完立刻跑远。

“哥,你在这里等我吧。”

“一起。”

“不用不用,你等我,二十秒的事。”顾听白小跑过去,身影在顾洲的眼中逐渐变暗。

快到地方的时候,他的脚步变慢,最终停住。

负责这片照明的路灯坏很久了,天色极暗,他只能凭借着月光,看到十几米的树后站定着诡异的人影。

顾听白从一开始的狐疑,到脑海里一闪而过的念头。随即放慢了步调,最终僵在原地,脸色苍白,全身的血液都在倒流,涌上头部,喉咙颤动,目光死守着树杆后探出一点的阴影。

会是变态吗?是吗?他不是应该不在这里吗?他怎么敢这么明目张胆的。

要怎么办?自己要怎么办?

他额头上已经蒙出了层冷汗,站定在原地观察树后的身影。当那个人唰地从树后冲他跑过来时,他是想跑的,可腿根本接收不到大脑的指令,

他看着那个高大的暗影向自己冲过来,脚步声越来越近,越来越重,恐惧地发出一声惨叫。

“啊!!!”

他的尖叫声太过凄惨,顾洲也被惊到,冲过去时看到人瘫在地下,立刻跑过去蹲下来:“怎么了,听白?发生什么事了?”

“哥”顾听白被吓得腿软,刚刚那个人冲过来的时候,他心脏都要跳出来,以为下一秒会被扑倒,会被强奸,会被顾洲看到。

他因为惊吓变得过热的脸颊被顾洲的掌心抚着,“你没事吧?”

顾听白惊魂未定,靠在他哥怀里,红着眼睛,抓住顾洲的手臂,救命稻草一样:“哥救我救我”

顾洲抱着怀里惊惶的人,轻轻拍着他的背部,一下一下,温柔安抚,“别怕,哥在这。”

夜风吹拂过他们,道路边的树叶摩挲得沙沙响,身体上的虚汗被这么一吹,顾听白感受到更浓的凉意。

花了很长一段时间他才从情绪里清醒过来,他一直缩在顾洲的怀里,汲取他温暖体温,又听着他柔声的安慰,渐渐放松下来。

本来顾洲想先把人送回家休息,可顾听白无论无何都要跟着自己,只好作罢。

顾听白现在不想离开他哥半步,今晚的意外在他心中的阴影又上了层霜。

顾洲雷厉风行地去小区物业查监控,由于事发的地方路灯是坏的,监控也只照到黑黢黢的影子,那人长像如何,根本不得而知。

而物业给出的答复是,冲出来的人很可能是附近的流浪汉,最近也有居民投诉过。小区老旧,看门的保安根本就是摆设,谁都能进来。

顾洲质问:“既然已经有人提醒了,为什么没有采取措施?”

物业敷衍回应,只说会是去想办法,

顾听白看着他哥皱着眉头,一副微愠的模样,似乎对这样的回复很不满,他无意将事情闹大,如果已经明了不是变态的话,自己心里就不那么惧怕。

再加上这小区物业根本就是摆设,路灯坏了都不去修,更何况管理进出人员,能不能落实都没数。

他上前,拽住顾洲手臂,小声说:“哥,回去吧。”

顾洲看着他湿润的眼睛,叹气,“好,回去吧。”

回到家后,两人都坐在沙发上,顾洲突然直起身子,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人:“听白,虽然这样问可能让你觉得不适,”他神色严肃,“可你今晚反应不像是被一个陌生人吓到的样子。”

空气静谧的可怕,一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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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客厅里只有滴答滴答的钟声有节奏地响起。

顾听白不禁挺直腰背,手搭在膝盖处,仔细看的话,他的大拇指在微微发抖。

面对顾洲的发问,他不知所措,神经凌乱成麻,唯一清晰的点就是,他不想让对方知道变态的事情。

“真的就是那人一下冲出来太恐怖,再加上本来那里就黑,怪恐怖。”顾听白挤出笑容,尽量显得真挚,“真的哥,我已经没事了。”

顾洲看着他叹一口气,顺势将人揽进怀里,“今天你也看到了,这里住宿环境并不好,我重新找个地方,到时候我们一起住进去,好吗?”

“好。”顾听白睫毛翕动,别扭地被顾洲揽住,觉得刚才的欺骗对顾洲抱有歉意,当下怎么都捧对方的场。

顾洲捧着他的头,二人额头相抵,顾听白被迫和他哥对视,“你要记住,没有人比我更想让你过的开心幸福,知道吗?”

顾洲的目光把他刺了一下,脸颊顿时燥热,“知道的,你是最关心我,谢谢哥。”

被放开时,他暗吁口气,随即头被轻轻抚摸,“傻,一家人说什么谢不谢。”他听着顾洲带着笑意的话,心中温暖。

几天之后顾洲就找到了新的住所。当顾听白看到那套高级别墅时就感叹,真是委屈他哥和自己住那么久的小房子。

顾洲放下行李,领着人来到门口,提醒他:“你录下指纹,密码是,”他顿了顿,接着轻飘飘的一句,“我和你的生日。”

说完后他就没了动作,静静站在一边。

顾听白心里微微一动,什么都没问,在他哥的目光下干净利落地输入密码,将指纹录入。

顾洲好心情地牵起顾听白的手,“走,带你去看房间。我特意让人装修的。”

顾听白就这样被人牵着来到二楼,这是别墅里最大的一套卧室,他推开门后,不可置信。

“哥……”他的眼眶迅速被蒙上层雾气,迷了视线,屋内的摆设都变得模糊。

这间房,和旧家时候的样子,是一样的。

在本家时,因为身份特殊,他并不住在顾家的主宅里,而且隔着一段距离的房子。

后来在顾洲的坚持下,他住到了主宅。不仅如此,房间是他哥的隔壁,对那时候的他来说,这相当于恩赐。

说不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这里是公司之前投资的地产项目,很早就留了套在这。”

顾听白惊讶:“那你……为什么不直接住进来?”

“这不是想和几年没见的弟弟搞好关系,和他一起住进来嘛。”顾洲看向他,笑笑。

顾听白羞愧地低下头,回想到最开始自己对顾洲不耐烦的态度,充满内疚。

小时候在顾家,他可以得到新玩具,新衣服,甚至是新的电子产品,只要和身边的佣人说一句,就会有人送过来。

顾家不会亏待有血缘关系的孩子,仅仅限于物质上的富裕。

但年幼的孩子需要的不是物质,而是大人的关注和爱护。如果在餐桌上他的父亲能亲昵的给他夹菜,比买十辆玩具赛车都让他开心。大一些之后,顾听白明白了这是奢望。

奢望之所以是奢望,是因为知道自己不会得到。

再后来顾洲代替他幻想里父亲的位置,夹着菜轻轻地放进他碗里时,他又觉得,那不再是奢望。

之前的房子和现在的别墅根本没有可比性,环境也好,别墅之间隔着一定距离,院里还种了绿植加强遮挡,避免了一些不必要的社交。

这让顾听白的安全感又牢固了几分,自从变态出现之后,他就变得不那么爱与人社交。

也许是他前段时间的状态不是太好,顾洲雇了几个人来家里,但并不住下,做完该做的就下班,到了晚上家里的只有兄弟二人。

顾听白再一次被顾洲的无声的温柔所感动。

二楼有两间房,顾洲二话不说就把最大的那间分配给了自己

那件卧室的采光很好,还有一面巨大的落地窗,望出去就是大片的绿植,令人惬意。

他很不适应,虽然这到时间也体会但了很多温情,但还是觉得不应该,拒绝道:“哥,这间还是你住吧,我住另外一间就行。”

顾洲皱着眉直直朝他走过来,手抚上顾听白的脸侧。

粗糙的触感划过细腻的脸颊,顾听白像只被吓到的小鹿,瞪大眼睛抬头,被这过分亲密的举动限制住了血液的流动。

顾洲不为所动,手顺着往下直到下颚,这块,温柔道:“听话,我说让你住,你就住。”

“还是说,”他的声音带上了点戏谑,“你还想和哥哥住一间房?”

顾洲眼神深沉,伸出根手指戳了戳弟弟的脸,笑笑说:“我倒是不介意。”

顾听白把这归类为开玩笑,但是心脏还是乱跳起来,没有接话。

“叮——”

手机消息的提示音在被剥削了视觉的黑暗中无比清晰,顾听白听到的那瞬间眼睛睁开,摸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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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

屏幕里弹出一张相片,一根湿淋淋的阴茎充斥着了屏幕,紫红的龟头油光滑亮,马眼里射出了大量的精液,黏稠地挂在上面。

隔着屏幕顾听白都被吓得差点丢手机,忍着不适点了退出,心里大骂死变态。

手机又跳出一条消息。

[想着宝贝的小逼撸出来这么多]

顾听白立刻关上手机,假装没看到,不打算回复。凌晨两点钟,因为睡着了所以错过信息也不是不可能的。

他重新闭上眼睛,刚刚的图片却在脑海里飘来飘去,他越想越生气,忍不住骂,“操,真他妈是神经病!”

生气之余又惴惴不安躺在床上,闭着眼睛,眼皮却一直在跳,最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睡了过去。

顾听白哭了起来,可是胶带阻挡了眼泪的掉落,但是他整个人都抽了起来,鼻子不断吸气。

变态又温柔地嘬他的嘴,毫不嫌弃自己刚涂抹上去的精液,柔声哄他:

“哭什么,老公疼你。”

常人的准则是无法框架非常人的,上一秒顾听白像被碾碎的花瓣,任由践踏,下一秒就温室里最娇柔的那朵花,被赋予最极致温柔的照顾。

变态似乎很喜欢被口,在顾听白好不容易缓过劲后又强制撬开他的嘴,重新将硬挺地阴茎放进去。

那人的手跟铁钳似的,顾听白的眼睛和后脑勺被死死禁锢,紧绷感很明显,手也被反着绑起来,他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男人龟头上还有残留的精液,浓郁的腥臊味充斥顾听白的鼻子,他只能不断地吞咽,但这样会挤压着鼓胀的龟头,然后更加取悦了变态。

一下比一下重的力度撞击着细嫩的口腔,这是一个男人对另外一个男人几近摧毁式的荷尔蒙攻击。

顾听白并不想变成承接对方欲望的载体,但男人无情地将精液在他口里一股股地释放,毫无保留。

口腔被浓稠的液体灌满,变态满足地发出声喟叹,粗重的喘息声同样重。在他抽出东西的下一秒,顾听白猛地翻过身,反胃地将口里的东西都呕了出来。

汗湿了额头上的头发,胶带被泪水和汗水打湿,松了一些,拉扯感少了很多,顾听白还在吐完了胃里的东西,还继续干呕。

很恶心,那股精液味怎么都去不掉,很浓很浓,塞在他嗓子眼似的。

他呼吸紊乱,喉咙又酸又辣,感觉很不好,而变态居然还有闲心给他拍背。

他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此刻又是什么表情,但是他想象到对方扭曲的面容,在嘲笑他,嘲笑他的无能和顺从。

他气得发抖,在这段长时间的懦弱里寻找回了短暂的勇气,声音也是颤抖的,扭头朝着某个方向怒吼,“滚!你给我滚!”

“疯子,你就是疯子!!”

“哈哈哈,”笑声徒然响起,在空旷的场地扩散,变态靠近了他,他们挨得极近,缓重的呼吸散在顾听白鼻侧,指节沿着脸测一路向下,顺势到达下唇,指腹重按,“在爱里,谁还不是个疯子啊?”

那个重量一闪而过,随机顾听白感觉到冰凉的东西贴在脸上,他一激灵,反手一巴掌将东西打走。

他听到拉裤链的声音,那瓶被他打翻的东西不知混到何处,没人在意。

“别忘记了,老公才是最爱你的人。只有我知道最真实的你。”

“被人诟病的私生子,母亲不要你,父亲看不起你,至于你哥,啊,你哥根本没把你放眼里吧?毕竟你对他,根本算不上威胁?”

“仔细想想,”顾听白被拍了拍脸,“你是可怜虫,我是疯子,简直就是天生一对啊,不是吗?”

变态松了他手上的束缚,从容的离开,但顾听白已无力再做些什么。

十几分钟后,他松了桎梏,发现身处一个破旧的木屋里,身下洁白的床单与此格格不入。

上面还有一团呕吐物。

他不作过多停留,推开门回家。

当晚听到外面的动静,顾听白拖鞋都没穿,跑去给顾洲开门。

顾洲看着急匆匆开门的弟弟,关心问道:“怎么了?这么着急?”

裹在保鲜膜内的情绪,在看到顾洲的那刻倾泄而出,顾听白觉得没有什么能比亲情更加能治愈人心了。

“我饿了,但是,要等哥……”

“傻的,等我干什么,饿了就去吃,以自己为主。”

顾听白觉得今晚顾洲和自己将的所有话都如此温柔,他们饭后还看了电影,呆在他哥身边就像是在疗伤,而亲情就是最好的特效药。

他双手抱着膝盖,偷瞄顾洲的侧脸,在柔光下如同油画,他莫名陷入就回忆。

顾洲发现了他偷瞄的行为,也侧过头,手掌搭在他头上撩拨他的头发,朝他笑。

在那一刻,顾听白终于想通了——妈妈可以不要他,爸爸可以看不起自己,但最起码,最起码……自己想要顾洲待他是真的。

为了抓住这份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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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以不顾一切。

发芽的种子破土,向上生长,而留在土壤里的根会更加牢固地抓住土壤,方便汲取养分。

顾听白亦是如此,往上,是和顾洲愈发亲密的关系;往下,是蔓延式的依赖感。

他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变化,只不过等顾洲回家成为了他晚上的必备项目。

这天他接到了付裴的电话,对方上来就问他搬去了哪里,他在他之间住的地方,上去敲门才知道他搬走了。

鉴于他们有一段时间没联系,顾听白没来得及他说搬家的事。

他握着手机,露出苦恼的表情,“抱歉,搬得有点急没告诉你。”然后将新地址告诉了对方。

付裴顺着话茬让他去自己家里玩,磨了半天才让人答应,立刻说到,“你等着,我现在开车过去接你。”

晚上付裴提议在家里弄火锅吃,两人去了市中心最大的商场逛了圈,买了很多食材。

晚上的火锅时,都是付裴在说,顾听白在听,偶尔搭上几句话。时间长了,付裴觉得他对自己冷淡了许多,有些闷闷不乐,“你到底怎么了,有事也不和我说。”

他拿起玻璃瓶子,一口饮完剩下的啤酒,“我们还是兄弟吗……”

其实顾听白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他对付裴感到抱歉,这段时间发生太多事情,有些时候自己真的疲于去附和太多,只得安慰,“是兄弟,我没什么事。”

变态的事,他并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因为对他毫无帮助。而这件事对他最大的影响就是,完全碾碎了他对周围人的信任,他不敢轻易的相信人,即便是好友。

两个人相互沉默,一段长时间的缄默后,付裴先开口缓和气氛,提议看电影。

沙发上,他们隔着一小段距离,各自坐着,客厅里只留了角落的一盏灯,昏暗的环境让电影更加有感觉。

同性题材,付裴选的。

看到一半,顾听白手机亮屏,他看了眼屏幕,拿起转头示意付裴自己要接电话,从沙发上起身。

投影里,两位男主排除万难之后终于解除误会,相拥,相吻,似乎世界上没有比这一刻更加美好。

付裴坐在沙发上,毫无波澜地看着这一慕,他对身体前倾,手肘支在腿上,手包着头,眉头紧皱,心中有股郁结。

刚才自己想把手盖在对方手上,被顾听白察觉后直接抽离。

想到这,他揪了揪自己的头发,对自己一时的冲动感到懊悔。

太冲动了,吓到对方了……

顾听白接起顾洲电话时心跳还没降下来,好友的举动吓到了他,但其中的暗示也不言而喻,再待下去,怕是有些煎熬。

电影的后半段付裴老老实实坐着看完,结束之后听到顾听白说,“我哥一会过来接我。”

付裴闻声立刻不开心了,“不是说好了今晚住我这的吗,你又不是小孩,你哥干嘛……”

顾听白打断他,“是我想回家,所以让他来接我的。”

听完之后付裴的脸色就沉了下来,也许是酒精起了作用,让人勇敢了一些。在短短的沉默之后,他轻声地说:“是因为刚刚我想牵你,让你不自在了吗?”

等待他的是更长时间的沉默。

在被碰到的那一瞬间,顾听白是被吓到的,不是因为付裴行为里暗示的暧昧,而是单纯的害怕。

也是对另外一个人纯粹的恐惧。

顾听白不去看付裴,低着头,内心挣扎,但什么也没解释。

没人说话,客厅变得安静,只有安静。

门铃恰巧在这尴尬的氛围里响起,付裴红着眼起身去开门。

顾洲穿着西装,笔挺地站在门口,目光打量了一眼开门的人后视线就转移到他身后,直到顾听白出现在他视线里。

他很自然地朝前伸出手,然后在付裴眼皮底下,被顾听白握住。

他刚洗过手,掌心还有点湿润。

顾洲轻扯嘴角,将人拉过来与自己同侧,轻描淡写地和付裴说了句:

“再见。”

安装在顾听白手机里的监听软件清楚的将付裴家的情形传到了顾洲耳机里。在那头良久的沉默之后,他拨通电话。

顾听白毫不知情,感叹这通电话将他从尴尬境遇拯救。

他被牵着走到车前,顾洲才放手,绅士一样替他开门,待他坐好,才关门自己走到车位上。

回去路上碰上小高峰,他们堵在路上,十几分钟才前进几米。车里没有放歌,只有引擎微微的震动声,没人说话。呆久了顾听白觉得不自在,伸手摆弄空调出风口,往上推了推。

顾洲突然看向控制面板,“空调太冷了?”男人扭动控制键,将温度调高,探到出风口确定温度后目光才重新回到前方,期间没看向顾听白。

又是一阵沉默。

像堵了棉花,顾听白不明白突然怎么了,刚刚从付裴家离开时还好好的,怎么对方突然和自己没话说。

就在他以为今晚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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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安静时,顾洲开口:“我还以为你玩的太好所以不回家。”

前车的尾灯照应在他们脸上,顾听白极快地偷看下顾洲,红黄交替的灯光显得他人柔和了几分。

在顾听白觉得自己听出了顾洲话里的额外的意思后,气氛瞬间有些微妙。

他哥这话的意思是,不想自己在外面过夜?

本就加速的心脏骤然增加频率,顾听白着急给顾洲答案,“没打算过夜来着。”

顾洲终于看向自己,短暂两秒。顾听白心里已经松了口气,才放下的心随即飘摇起来,被家人在乎的感觉真的,有种不可言状的悸动。

他考虑了一会,最终选择问出口:“哥,你有被异性表白过吗?”

“有过,”顾洲声音没什么起伏,“但我没感觉。我没什么恋爱经历,情窦初开都是偷偷的……”

顾听白心里一咯噔,不可置信的看向顾洲,居然是暗恋?

他忍不住追问:“对方是什么样的人啊?”能让顾洲暗恋,

顾洲叹口气,再说话时,已经蒙上的淡淡的沙哑,“不说了,都过去了。你呢,有异性跟你表白吗?”

戛然而止的话题,生硬的转移问题。

顾听白有些局促,“今晚,付裴说他喜欢我,我有点吓到……”

他不知道自己正在下意识在讨好顾洲,用自己比较私密的事情去交换顾洲的反应。

看,我把自己的秘密告诉你,想得到你的回应,所以,我很在乎你。

“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办了……”他心虚的讪笑,耸了耸肩,“我又不是gay。”

变态发过来的淫荡短信和很多的生殖器的照片在脑海里闪过,因为身体的不同,性别被模糊,心理认同是男性,却被陌生男人捅开了女性器官,甚至从中得到过快感。

是不是对男人有感觉,自己都没办法界定。

顾洲并不知他所想,温柔笑笑,安慰他,“别担心,没人能逼你。”

——

终于到家,顾听白进门看到饭桌上的速冻披萨,诧异道:“阿姨今天没煮饭?”

顾洲:“就我一个人,没让阿姨做,打算随便吃点,还没来得及吃就去接你了。”

“这怎么行!”他二话不说往厨房走,给他哥煮了碗牛肉面。

热腾腾的面被端上桌,顾洲坐着,迟迟不动筷,就看着面,蓦地叹口气,“以前也有人给我煮过牛肉面。”

是他暗恋的那个人?顾听白想。

雾气飘到脸上,氤氲了顾洲面庞,他依旧没有动作,深深看着面,好像在透过这碗面怀念另外一个人,感慨着那一段顾听白不知道的情愫。

心中突然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涩,顾听白有些后悔做了这碗面,他不想表现出来,只能装作不在意地小声抗议:“这是我做的面,和别人的不一样。”

顾洲看起来很饿,很快地吃完了那碗面,主动洗碗,又催促顾听白去洗澡。

从浴室里出来后看到顾洲坐在房间里,顾听白有些惊讶。

“来,我帮你吹头发。”男人晃晃手中的吹风机,示意顾听白坐下。等人坐下后,他把手往风口探,试好温度才吹向顾听白。

男人手指拢进头发那瞬顾听白整个人像被扯住一样,倏地绷紧。湿发被轻柔地拨开,男人五指按在发间,适如其分的力度压在头皮上,从前往后捋,头皮被拉扯,有些紧绷感。

一寸寸的按摩很舒服,连吹风的噪音都可以忽略掉,顾听白整个人都宁静下来,顾听白不自觉地闭上眼,享受着这一刻。

昏黄的灯光搭配让人昏睡的风声,与顾洲之间的时刻溶解掉了一切,好友告白的惊慌和波澜就这么被盖掉。

男人的手按在后脖颈上,一下下提起上面的皮肤,按摩,顾听白痒得受不了,“哥,好痒……”仰头想阻止顾洲再继续。

上面的人有感应似的,在他仰头后猛地低头。

顾洲骤然放大的五官使顾听白的笑容瞬间顿住。浓密的眉毛,高挺的鼻梁,他们挨得如此近,连呼吸都能感觉到。

弯曲的嘴角都来不及收,顾听白安静地咽了咽口水。

顾洲笑意盈盈,“怎么那么敏感?”话语间的吐息都往顾听白额头上撒,有股薄荷味。

顾听白没回话,恍惚着,陷在顾洲深邃的眼眸里。

顾洲弹了弹他的眉心,笑意盈盈,“回神了。”

那晚顾听白有些失眠,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在心里捏造了一个顾洲暗恋对象的大概形象,肯定是样貌和家世上乘的优秀女性。

又想起吹头那一幕,心跳变得不稳定。

打破幻想的是手机的震动,自从上次在小道里被变态强奸,对方满足了一段时间,没再骚扰。

但现在对方又发来了信息,顾听白点开,纷至沓来的裸照,都是特写,私处的,脸部的,还有他口里含着精液的。

红肿的阴蒂,骚红的一颗,肿大地陷在肉花之中。还有被插入之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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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唇,湿红肿胀地被压向两边,和男人深色的阴茎形成强烈对比。

“你的逼好嫩好红,真想一天含着,喝那里面流出来的水。”

“宝贝,开视频自慰,老公要干你。”

顾听白不适地讲手机拿远,皱着眉,没多久对面就发出视频邀请,看起来迫不及待。

顾听白的聊天背景一直是纯白的,每每对着死物摆弄自己的私处,难受地喘息的时,那纯白的背景就是他脑里的画布。

他试图描绘出对方的模样,黑白色,肥胖,丑陋,恶心,不美好的形象在纸上显现。在他本就不是彩色的生活里画上更重更灰霾的一笔。

以前他无法安慰自己太多,因为他只想出人头地,证明自己不比顾洲差。但是顾洲找到自己,主动和自己拉近距离,对他真心以待。

可能这就是血缘的好处吧,就算两个人身份再怎么悬殊,那百分之五十的血缘会无形地将他们拉近。

说到底,自己最亲的人,只有顾洲了。

视频邀请还在继续,他迟迟没点,鬼使神差地点开了设置,把聊天背景换成了顾洲的照片后,才点了同意。

大逆不道。

这四字悬在头上,宛如利刃一般扎刺进顾听白身体里,鲜血淋漓。然而染红他的不是鲜血,而是透过皮肤的潮红。

脸颊,耳朵,胸脯,无一幸免。

他设置了顾洲的照片,就好像顾洲在看着自己自慰一样。

照片上的人再正经不过,穿着休闲服,淡淡的微笑,就如平日见自己那样。

顾洲回国以来后每一次望向自己的表情都是这样,激得顾听白揉弄阴蒂,快感舒适的麻痹大脑,前端的性器已经完全勃起。

伊甸园的禁果色泽鲜艳,甘甜多汁,咬下一口便是罪恶。

美妙的幻想仿佛狡猾的毒蛇,在顾听白耳边低语——顾洲不会知道,手机那端的人也不知道,只有你自己知道,你在怕什么,幻想是不受道德伦理拘束的。

既然如此,吃下这颗禁果又如何,他并不会因此受到惩罚。

他受到鼓舞,闭着眼睛,沉浸在了无穷的幻想里——揉弄阴蒂的手不再是自己的,而且比自己手掌大上些的顾洲,他还穿着照片里的衣服,面上表情一如寻常,淡淡的微笑。

男人指腹应该是全然不同的触感,可能顾洲的手指更粗糙些,揉弄的力度也更大些。

逼口湿意泛滥,奶尖发痒。

另一只手从衣服下摆探进去,摸上挺立的乳交,掌侧拖着胸脯的软肉,用指腹捻乳头,缓解痒意。

手机那头的人也发现了他的状态,发出来声音:

“你今天湿得好快。”

“是想到什么了?”

受过处理的声音低沉空旷,听不出情绪,很怪异。

反正不是想你,顾听白恶劣地想,虽然是在和变态视频,想的人却不是他,他不知道,他每次的强迫只会让自己更加远离他。这种隐秘的复仇感令他快感更甚。

可幻想是没有温度和感觉的,脑海里虽然是顾洲的模样,但现实的触感和感觉是熟悉的,只属于自己的柔软。

无尽的惆怅滋蔓。

好想,想被顾洲摸,想知道被他摸上去是何感觉,想闻他身上的味道,感受他的体温和压在自己身上的重量。

那些煎熬同床共眠的夜晚,顾洲睡在自己身旁,平稳的呼吸,手臂贴着手臂感受到的温度,同款的洗发水和沐浴露。

他不懂得珍惜的夜晚,成为了此时唯一的假想的来源。如同小时候的奢望一样,顾听白也清楚的知道这不可能。

顾洲终会和相同身份的人站在一起,无论对方是男是女,但绝不会是自己。他怎么努力都达不到那样的高度,那些都是在金字塔顶端的人。

可尝不到的滋味才最诱人。

阴蒂骚红,在肉花里凸出来些,顾听白夹着那点,头扬到极致,镜头里只能看到他的一点下巴。

白嫩的大腿大敞对着手机,颤抖得厉害,指节用力拈揉阴蒂。

“嗯——!”他的声音骤然拉长,腰部突然拱起来,脑中是持续的白光,什么都想不到,高潮抽走了他所有的力气。

罪恶深海,他游荡太久。

腰重新和床面贴合,额头上布满细汗。很久以后,自慰后罪恶感才扩散似蔓延,密密麻麻盖满顾听白全身。周遭陷入沉寂,只剩呼吸和心跳的颤抖在耳边。

而他,彻底犯了禁忌。

那夜的一切顾听白都深藏于心,惴惴不安地在家里度过好几天。

他害怕望向顾洲,两人眼神碰撞时,一定是他先挪开目光。顾洲的眼神越坦荡,他越心虚。

干巴巴的布条放进水里一下被泡开,如同他干瘪的情感,在顾洲的入侵之后,逐渐变得湿润,最后开出一棵苗。

商场里的电梯人多,他们并排而站,在上升的过程中,随意垂放在腿侧的手会触碰数次。短短十几秒,每当手背相触,顾听白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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闪现的皆是那晚关于这只手的幻想。

顾洲的手吸引了他大部分的注意力,于是他发现,当自己弯腰到桌子下捡东西,那只手会始终护在上面,下电梯时那只手也会先他一步挡在电梯门侧,早晨也是那双手递过来一杯温水。

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时时刻刻在护着自己,这种下意识的爱护,如同温水浸润过来。就此,他陷入了胡思乱想的怪圈里,每晚躺在床上都是在复盘当天与顾洲的相处。

在一夜又一夜里,陪伴他入睡的是异常鼓动的心跳。那双大手深刻地印在他脑海里,男人右手的中指和无名指下凸起的骨头中间有颗很小的痣。

他的幻想变得更加清晰,下场就是梦遗的频率增加,早上起来第一件事就是掀开被子看内裤,看到湿了之后懊恼无比,热着脸跑去浴室洗内裤。

太多太多的细节持续浇灌着那根苗,使其在短时间内生长势头强劲。他甚至觉得自己需要变态的骚扰来分散这种畸态的注意力。

“听白?”顾洲叩响木桌,看着他,“想什么呢?”

顾听白回过神,恍惚地摇头,看着他的手,“怎么了?”

男人收回手撑在下巴,“过段时间我入职,紧接着会有一场很重要的宴会。”

他的目光又跟随到了顾洲的下巴,“这是好事呀,哥,恭喜你。”

顾洲问,“你想去吗?”

“当然想,我需要准备什么样的西装?”

“不用,”顾洲意味深长地摇头,“不准备西装……”

“嗯?那准备什么?”

听完顾洲说要准备的服装,顾听白怔愣几秒,仿佛听错。

“哥,我穿女装会不会太,”他一下想不出用什么词来描述这种情况,“太诡异了啊……”

顾洲笑得温柔,身体往前靠了些,手搭在他头上揉了揉,“不会呀,听白是洋娃娃,洋娃娃穿什么都会很好看的。”

男人老爱说自己是洋娃娃,顾听白实在不懂自己和金发碧眼的洋娃娃有什么像的地方。只是那双手的力度和温度从头顶向下压,弄得他有点羞赧和无措,眼神闪躲。

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装成女人的样子陪顾洲出席宴会,也来不及多想。顾洲手指并拢,掌心朝上向他伸去,以一种颇为正式的样子邀请他,“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舞伴吗?”

那双手正正在他的眼下,掌心的纹路一清二楚,原来他手掌内侧那里也有一颗痣。心脏轻轻收缩了一下,血液翻滚。顾听白想,可能因为这样,才导致自己头脑一热,手覆上去,以此回应。

顾洲顺势翻过手掌,缠紧那只手,似是不容对方生出半点悔意,“好,就这么决定了。”

顾洲的执行能力迅速,几乎是在提出这个邀请之后,就开始着手准备。

顾听白觉得自己被蛊惑了,认为顾洲一举一动都带着诱惑。连量身体尺寸都是顾洲卷亲自替他丈量身体尺寸,为礼服制作做准备。

他第一次尝试高跟鞋,顾洲牵着他,在空旷的客厅里慢慢带着他。

一步,两步,三步……鞋跟和大理石地面碰撞的清脆响声,高跟鞋走路对顾听白来说简直折磨,短时间都内没办法适应。

他攥着顾洲的手,心扑通跳,总感觉手心要出汗,难为情地想抽出来,顾洲却将手收得更紧。

尝试了几次之后顾听白就觉得累,想停下,可顾洲完全不放手,只是跟他说,“没事,慢慢来。”

一遍又一遍,顾听白咬着牙硬撑,脚后跟被磨得发痛,最后实在受不住了,忍着疼,声音柔下去,有些可怜,“哥,好累,能不能休息一下。”

顾洲这才作罢。取下鞋一看,后面已经破出血。

私人定制的效率很快,让顾听白没想到的是,不仅是礼服,连内衣裤都是成套的,全部铺展在床上。

顾听白尴尬,他根本不会穿这些礼服,还有那个内衣,见都没见过的款式,更别说穿上。

顾洲贴心地提出帮他穿。自己的身体在他面前不是秘密,虽然顾听白还是觉得难为情,但是对方坦荡的目光让他觉得再扭捏就显得矫情了,于是装着镇定在脱了上衣。

就先从内衣开始穿起。前扣式的蕾丝内衣,和礼服的红色配套,顾洲捏着扣子,往中间聚拢。

顾听白的奶子不大,聚拢的内衣让他胸脯上不明显的弧度显出来。顾洲指腹蹭动胸口中间那块皮肤,指节不可避免地抵在乳肉上,带着热度,压着那一小片柔软微微凹陷。

仿佛融进那点温度里,顾听白情不自禁地抖了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种触摸很陌生,让他羞怯,又很悸动。

他忍不住咽口水,深呼吸,目光不敢往下,僵僵地感受顾洲替他穿内衣。不过短短几秒,也让他明白了幻想中的触碰和真实的触碰的不同。

幻想中的触碰是柔软,酥爽,头皮发麻。现实的触碰只有身体僵硬,大脑空白,不敢对视。

男人的指节抵在奶子最下的地方,顺着弧度摩挲了几次才穿好,粗糙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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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凉。

礼服的亮点在背后,v字露背的设计,他身材瘦,有背沟,更加凸出设计感。

他站在全身镜面前,第一次面对这样子的自己,不好意思直视。他的身段到底不像女人那样柔软,怎么看怎么奇怪。

顾洲在他耳边说了很多次好看,顾听白只认为对方是在安慰自己。

顾洲抚他的脸,捏着他转头和自己对视,再一次告诉他,“好看,再做些妆造,到时候谁也认不出来你。”

只有我欣赏到的话就太可惜了,他想。

他目光沉沉,犹如黑夜里平静的湖面,顾听白看着他哥这张俊脸,忍不住吞咽,基因的优越性太过明显。

道路上云雾缭绕,但路是笔直的,可顾听白觉得自己再不走快点,真的就没办法抵达到终点了。

顾听白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以女伴的身份同顾洲出席宴会。这么做的理由是顾洲让他这么穿,所以他穿了。

只是对方要给他涂指甲油时,他有些退缩地问:“哥,可以不涂这个吗?”

顾洲闻言极轻地笑了声:“既然做了,就做到完美。但如果你真的不想,我也不逼你。”

顾听白无言,顾洲便继续抬起他的手,指甲油的气味在小范围的散开,很快,他手指都被染了色。

参加宴会那天,家里来了一只专业专化妆团队,替他化妆,戴上假发。

顾听白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有些恍惚。穿着西装的顾洲出现在他身后,拿出一个绒布盒子。展开一看,是一串红宝石项链,浓郁艳丽的红周围缀的晶莹透亮的钻石,价值千万。

男人亲自替他带上,透过镜子望向他,“你一定会是全场的焦点。”

作为顾家的继承人,顾洲自带目光聚焦,进入宴会厅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人群中焦点,他的女伴也是如此。

冰凉沉重的宝石项链,露出后背的礼服,难穿的高跟鞋,打量的目光,顾听白窘迫地适应这一切。

这场宴会来的不仅是c市排的上名号的富商,还有专程从a市来的,算得上大场合。

宴会的主角是顾家董事长,顾洲的爷爷,也是当初决定将顾听白带回顾家的人。

顾听白事先并不知这场宴会的举办者是顾家,他挽着他哥的手,走到一张桌前,后背裸露的皮肤凉飕飕,顾洲见状,问:“冷吗?”

顾听白摇摇,小声说:“没有,就是有点紧张,我会不会露馅啊?”

“别说话就好。”

过了会,有人向他们走来。三个人,为首的顾洲的父亲顾明,紧接着就是他的助理,还有二叔。

叔叔目光在顾听白身上停顿,认出来顾听白身上的项链来自顾州的母亲,饶有兴趣转向顾洲,“大侄子,不介绍一下?”

顾洲:“顾白,我的女伴。”

顾听白心中一紧,心想这名字太容易露馅了吧。

似乎想到了什么,顾明突然皱了眉头,顾洲装作不知,“怎么了?”

顾明假意笑着,摆手:“没什么,想到了点无关紧要的事。”

他明显想带过这话题,可同行的叔叔偏要提,“你那个小儿子不是叫顾听白吗?和这位小姐的名字一字之差。怎么没看到他来?”

顾老做生意很有一套,在商场打拼几十年,如日中天。膝下三个儿子,可三个儿子都没有太大本事,顾明排行老三,更是纯粹的纨绔子弟,对做生意没有一点头脑。

可就是这样一个人,偏偏生出了个最让顾家老爷满意的孙子,还当成继承人培养,财富权势让三弟一家占了,另外两人怎么甘心。

当初顾听白事一出,几乎成为了顾明的黑点,没少挨训斥和嘲笑。现在有人存心膈应顾明,可两父子皆不应话,看起来风雨欲来。

挽在顾洲身上的手收紧,男人抚上去,似在安慰,终于出声解围:“顾白今天嗓子不舒服,不方便说话,我替她向各位说声抱歉。”

“原来如此。”岔开的话题让顾明脸色松下来,嘱咐一侧的人,“让后厨准备份润喉的梨汤,一会给顾小姐端上来。”

转头和蔼地对顾听白说,“让顾小姐见笑了,今天宴会的大厨是我朋友的徒弟,他的梨汤做得也很好。”

像是被剥离了,顾听白的心沉到谷底,哪怕是个一面之缘的人,都能受到顾明的关心和呵护。而他,甚至比不上作为顾洲女伴来的重要。

只是四个字——无关紧要。

凭什么?自己也是他的骨肉啊,只是母亲不一样,受到的待遇为什么不一样,甚至这场聚会都没人通知自己。

“顾小姐?”见这位顾小姐面色难看,顾明疑惑道。

顾洲面不改色替人道谢,“我替她谢谢您。”回神的顾听白嘴角勾出些弧度,点头示意。

顾洲也不愿再多与他们交流,找了个理由离开。

他问顾听白,“爷爷要见我,你想和我一起去吗?”

一想到顾老那副威严的样子,顾听白连忙拒绝,“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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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这等你回来。”

“好,你先吃点东西压压肚子,乖乖等我。”

顾听白看着顾洲远去的背影,把包放在桌角,在自助台上乖乖选起了甜品吃,在举杯交谈的人群里显得格格不入。

顾洲去了好久,顾听白都吃得差不多了。他想拿手机给顾洲发信息,打开包时发现莫名多了个折叠的纸条。

什么时候放进去的?他想着,拿起纸条打开,上面赫然出现一排字。

「你今天真美」

那么平常的一句赞美,让顾听白心下轰然一声,倏地抬头,快速警觉地转动目光。

目光可及的男人们都西装革履,面带笑容地在交谈,推杯进盏。视线转了一圈又一圈,人流涌动,顾听白毫无所获,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鬼。

每个人的声音都被紧张拉长,模糊,扭曲,到最后,耳边只有嘈杂。

也许不是变态呢?他想。自己化妆戴假发,还穿了礼服,俨然是另外一个人,就连父亲都没认出自己。

难道是别的不怀好意的人写了这张纸条?

仿佛为了印证他的猜想,手机震动,熟悉的全黑的头像发来一条条信息。

「露背装真适合你。」

「想舔你的腰,这么好看的的裙子,后面探进去肯定能摸到奶子。」

「奶子好软,真想抓着埋进去舔,上次老公没舔够。」

「真骚,是不是专门穿成这样勾引老公的。老公都看硬了,西装裤都要顶出形状了。」

「好想和你跳舞,在房间里,老公摸着你腰,脱下你的衣服,漏着奶子和老公跳舞。」

每一条都如此下流不堪,阴凉顺着腿肚儿慢慢往上爬,弥漫全身,顾听白无法松弛下来,僵着身体看着周围的一切。

毒蛇在暗处吐着蛇信子,猎物在明处被觊觎。或许对方已经和自己打过照面了,自己却毫不知情。

整个宴会厅,顾听白和人群隔出了个隐形的屏障,屏障那边的都是掩护,那条毒蛇隐匿其中。

没办法分辨出,那就只能加强警惕心。

他选择不看短信,抓着包走到了人少灯光偏暗的角落,和人群隔着距离让他有安全感。

顾听白看着人群,目光时不时看向大门,观察进来的人是不是顾洲。不知道过了多久,推开门的人终于是他熟悉的。

顾听白在角落看着顾洲一路推掉了几个想找他交谈的人,最后来到自助桌前,因为找不到自己而顿了顿。

顾听白没有出声,也没有想着去示意什么,而是静静站在原地。

不到五秒,顾洲目光就找到了人,他看着站在角落的弟弟冲着他甜甜地笑。

很甜美的笑,和他那对小小的奶子一样甜。

迎着灯光走过来的顾洲自带金色边框,如同救世主,越过了屏障,停在了离顾听白很近的位置,目光下视,轻声道:“等久了吧,爷爷拉着我聊个没完。”

“爷爷还问了你的情况。让我下次带你回家吃饭。”

说到顾老,顾听白就莫名的紧张,也没多问,只是点头。

随着现场乐队开始演奏,悠扬的音乐响起。一些男士放下酒杯,牵着女伴缓缓步入舞池。

角落的两个人也被吸引了注意力,顾洲在身边,就仿佛有了靠山,顾听白松懈了许多,看着一对对起舞的男女。

不时,顾洲也伸出手,掌心向上,对着顾听白问:“可以邀请你跳支舞吗?”

聚光灯都集中在了舞池,礼服后背镂空,顾洲手搭在顾听白的腰上,不可避免地触碰到那片裸露之地。

身体随着音乐转动,男人手指修长,触碰到细腻光滑的后背,捺着皮肤凹陷进去。

顾听白不免敏感。身上时时刻刻能清楚感觉到,仿佛在被顾洲刻意抚摸。那种粗糙的摩挲感,在背上又酥又麻,顺溜到他的心尖都在颤。

脸也挨得如此近,近到可以感受到对方呼出来的气息,近到顾听白看着顾洲那张脸,觉得熟悉又陌生。

毫无预兆,顾听白硬了,在舞池里,两人挨得如此近,没办法满得过顾洲。

他几乎无地自容,顾洲默默脱下西装为他挡住难堪的生理反应。

狩猎是需要耐心的,等待适当的时机,毒蛇会用最快最猛地进攻速度擒住猎物,释放毒液。

温柔也是一种毒液。

顾听白裹着西装快速离开宴会现场,被顾洲护着带到酒店高层的套房。

期间他都低着头,到了房内立刻脱去高跟鞋,顾不上看身边的人,跑进浴室反扣门,双手撑在洗手台上,略为失神地看镜子里自己。

太丢脸了,顾听白想。只是摸后背都能起生理反应,顾洲会不会觉得自己很怪异,又要怎么解释?

他潦草地洗了把脸,走到浴缸前开始放冷水,企图用最快速粗暴的方法消除欲望,再想个办法搪塞过去。

水渐渐没过缸底,“叩——叩——”门突然被敲响,顾洲低淳的嗓音透过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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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我帮你。”

温柔的毒液无色无味,却一击即中。

房间里的灯全开,明晃晃照在两人身上。顾洲西装革履,顾听白跪在床上,红色长裙上推堆在腰上,内裤褪在腿间,因为双腿敞开的距离宽,边缘微微勒着肉鼓起来。

腿间的阴茎没有束缚,挺翘在空气里,顾洲凝视着那里,突然低笑一声,握了上去。

顾听白整个人都要冒烟了,身体僵住不会动弹。整个人都变得燥热,被顾洲握持住撸动,陌生的触感,也是期待的触感,还有违背伦理让道德受到强烈冲击的禁忌感。

顾洲手重一分,顾听白身体就弓下去一寸,到最后无路可逃,额头抵到男人肩侧。后脖子上就像被密密麻麻的针顺着轻点过去,一股脑的涌上脑子,头皮发麻。

低头的下场就是看到看最羞耻的一幕。

顾洲修长的手指包裹住饱满挺翘的龟头,拇指按在上面,捻走马眼里分泌的清液,再顺着充血的龟头,一圈圈绕着打转。很快那点地方变得油光滑亮,粘稠湿润。

羞怯剥夺了顾听白所有思维能力。他像受惊的小动物,意识到自己在看什么后猛地抬高半张脸,彻底埋进男人肩颈里,目光离开色情的下体,不愿再多看一眼。

视线变黑,感官变得更加立体,那只裹在阴茎上的手上下撸动,手指圈着不断滑过冠状沟,刺激着阴茎吐出更多的粘液。刺激不断增加,男人平整的西装被怀里的人蹭出褶皱。

两人皆是无言,不知什么时候,顾听白耳边有微微的喘息声,似是受到他的影响,顾洲的一阵阵吐息喷洒在他耳廓上,浇红那块皮肤。

他揪紧顾洲的西装,心跳攀登到最高峰,情欲牵连的暧昧感太强,挠得人心痒难耐。

零距离的接触,最初的苗头,不断地成长,最终绽放成艳丽的花。

顾洲在克制地喘息,顾听白听了一会再也忍不住,抬头,看到顾洲脸也是微微红,似是被情欲感染。

心脏像是漏了一拍,看着顾洲那张脸,脑内似乎瞬间达了极点,就这么在顾洲手里释放。

顾洲套弄的速度停下,收回手,笑笑打趣,“你可真急。”又抽了张纸,慢条斯理地擦干净手,又替他擦干下体的痕迹,丝毫不嫌弃脏。

顾听白虚软地喘着气,射精后的情绪感知很迟钝,他无法表达出自己这怪异的情感,对于顾洲不问自己为什么勃起,他充满感激。帮自己撸管,充满暧昧。事后的淡然若定,充满疑惑。

也许顾洲天性冷淡,到自己这里才有些温柔,这让他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他猜不透,小时候的仰望到如今的肩并肩一起,这是比渴暮更上个台阶情感。

水面波光粼粼,引人入胜,没人知道水下的暗潮涌动,稍有东西靠近就被圈入其中,万劫不复。

但顾听白被诱惑,自愿走向水里。

粗暴急切的敲门声打破了一切暧昧,顾洲示意顾听白别出去,整理好衣服便走出去。

顾明双手都抵在门上狠敲,他去澳门借钱赌博的事情被老爷子知道了,当着其他两兄弟的面骂自己骂得狗血淋头,还警告他这样别想得到自己一分钱。

男人面子全丢没了,待门一开就气势汹汹地质问,“你为什么要告诉老爷子我去了澳门!”他一副凶相,完全不是宴会上那样友善,“我就借了你一千万,你就去告我状?”

他气急了,口无遮拦,“顾洲,我可是你老子!没有我你能有今天?”

“父亲,”顾洲厉声道,“赌博是大忌,一千万确实不多,可您输得一分不剩。这次是一千万,下次呢?五千万?一个亿?”

顾明沉声道:“我自己会看着办。”

“打算周围的朋友都借一遍钱?爷爷年纪大了,眼里越来越容不得沙子。”他勾着嘴角,淡淡地笑着,用只有对方听得到的声音,“您以前就最不被看好,怎么现在连装装样子都那么费劲。”话里话外都在嘲讽他的父亲从始至此都是个草包。

“放肆!”男人被戳到痛处,气急攻心,抬手猛甩顾洲一巴掌,“长辈做事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晚辈在这说三道四!”

顾洲并不恼怒,只忽地一笑,头扭回来,手背抹了抹脸颊,左脸的灼热感越来越重,“您别忘了,老爷子的遗嘱随时都能变动。”每个字都在鞭策着顾明那点歪心思。

顾明语噎,扬起手又想给人一巴掌,被顾洲生生扼住手腕,那腕上挤压的力度愈发紧实,疼痛感瞬间撕扯他的神经,气焰顿消。

“长辈就得有长辈的样子,”顾洲轻易地甩开那只手,看着顾明吃痛地捂住那里,目光从下到上打量了一遍,啧了一声,“看来您这是要让爷爷失望到底啊……”

一而再再而三被自己儿子瞧不起,顾明狠狠瞪着对方。他确实没用,全等着老爷子什么时候噎气了,留下一份家产供他挥霍,还不受管制,但这种心思拿到明面上讲就是大不孝。

他无意与顾洲多说,转身走时还要逞强一句,“管好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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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听白躲在房间里,厚重的门隔绝了大部分对话,只有模糊的听到一些重声的词语。

澳门,钱,不难和赌博产生联想,主要是那声听得他心惊的巴掌响。

一千万,对顾听白来说这是很庞大的数字。父亲却那么轻易的借走,输得血本无归,还说得那么轻描淡写,无法想象其生活的奢靡程度。

静静地等了一会,觉得外面没动静了,顾听白才偷偷转动门把,慢慢打开一条缝,入眼的便是顾洲的背影,在客厅中央,很是落寞。

顾洲有感应似地转过身,脸上的痕迹看得顾听白呼吸一窒。顾明气急了,一点力都没收,打得顾洲一边脸上微微肿胀。

顾洲就这么透过门缝盯着顾听白,一动不动。那目光深沉,仿佛藏了很多了心酸和无可奈何。

心里头酸酸的,顾听白犹豫几秒后果断推开门,试探地往顾洲身边靠近,慢慢展开双臂。见人没反应,轻手轻脚地环住男人,过了十几秒,对自己这样突兀的应为给予了个勉强的解释,“我觉得你现在很需要一个拥抱。”

他并不敢贴得太近,拥抱也尽量保持着距离。

腰突然被外力收缩,顾洲回抱住顾听白,手臂圈住那截腰猛地往怀里按。男人灼热的气息划过他的耳廓,声音有些几分沙哑,带着几分蛊惑,告诉他:

“拥抱不是那么轻的。”

没有人能拒绝拥抱。

透过衣服传达着来自对方散发的热度,耳廓是对方的呼吸,鼻尖还能闻到浅浅的体香,顾听白的心在狂跳。

两人胸口贴着胸口,礼服薄,强而有力的心跳从另一端传过来,频率很快,似乎和自己心跳在同步。男人肩膀宽,几乎罩住顾听白,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裸露的肌肤与手臂触碰。

拥抱的力度越来越大,顾听白觉得胸腔的空气都被挤光,整个人要嵌进顾洲怀里。

顾听白紧着呼吸问:“你还好吗?”

他说话气都不顺,顾洲这才意识到,松了些力气,“对不起,让你替我担心了。”

其实顾听白还想问爸爸会不会还钱给他,但他知道这问题不能问,也不适合问,他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两个人都沉默着。

“咚咚咚—”又是不合时宜的敲门声,透过门的声音闷闷的,有人提醒,“顾少,董事长找您。”

听到声音的顾洲闭着眼深呼吸一口,然后睁眼对着门口提高音量,“知道了,一会过去。”扭回头时迅速收声,对着弟弟柔声道:“你先休息,我一时半会回不来。”他边说边伸手替顾听白整理碎发往后撩。

顾听白被他的小表情惹笑,心中莫名犯甜,脸上还残留着温度,臊得发烫:“没事啊,你去吧。”

顾洲出去没多久,酒店服务员就送来了香槟和牛排。

酒店位于市中心,能将城市最繁荣的景色收入眼底。顾听白就坐在窗前,看着一片光亮,慢条斯理地切牛排喝香槟。

脑海里一闪而过勃起的画面,心中十万个小人在懊恼地捶地,怎么会突然勃起呢?尴尬又丢脸,隐隐担忧顾洲的想法。

半小时后,房门再一次被打开,本应该在见董事长的人走到床边,看着床上交被子都来不及盖就睡过去的人,笑了。

男人顺手拿起顾听白没喝完的香槟,从头到尾将人看了一遍。

项链,礼服,高跟鞋,内裤,胸衣,每一件都是顾洲精心挑选,就像给洋娃娃装扮一样。

自己的洋娃娃,当然是要最美最贵的装扮。

他一口饮尽杯里剩余的香槟,上床,掀开顾听白的红裙子,食指挑在内裤边缘。

当欲望被揭下最后一层纱布,露出最原始的样子。内裤下是垂软的阴茎,鼓胀的肉户和一条紧紧并拢的缝隙。

又男又女的生理构顾洲见怪不怪,只是将粗粝的指腹贴在肉缝上端,缓慢地往下走,撑开些空间,露出红润的内里。

指腹湿润,在灯光下折着晶莹的光点,他不以为然,又转过朝上,往上继续蹭湿润的软缝。

“唔”顾听白的身体不禁抽搐一下,阴蒂硬着在两片肉花中逐渐挺立,在睡梦中也有所感应,胯小幅度地往前顶了下。

男人轻轻捏住硬挺的阴蒂,“睡着了都那么骚。”利落地解开裤子,释放欲望,火热鸡巴抵着肉唇往下压,又网上顶,龟头顶着阴蒂,来回撩拨,往里戳一些,阴蒂就陷进软肉里。

肉缝逐渐湿润,顾洲也不急着插入,而是漏着阴茎退后,跪到了顾听白身下,匍匐于他的腿间,近乎痴迷地舔上那条红润的缝隙。

顾听白毫无意识地陷在被褥里,大腿被摆起敞开。

他下体生得干净,几乎没体毛,肉阜微鼓,极短的会阴线连接着肉缝,这么好看,怎能不动情?

腿间软缝被已被温热的口唇濡湿,淡淡的腥臊味充斥男人鼻子,顾洲只觉得那味道令自己血液直涌上头,太阳穴突突地跳。

他舔得极重,阴唇压着紧贴着阴户,然后轻舔变成嘬吻,阴唇被重重含住,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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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齿研磨,开始发热肿胀。

红裙堆叠在腰间,昏暗灯光下,衬得顾听白皮肤更加白,也衬得腿根那些吻痕更加红。

他松口,转而摸上微鼓的奶子,柔嫩的触感一如从前,小小的凸起被他覆尽掌心,一捏就全都带起来。

俯下身,牙根抵住乳晕,舌头开会逗弄被玩大的奶头,卷着嘬舔,发出滋啧的轻响,仔细些还能听到喉头滚动的声音。

顾听白睁开眼,很涣散,意识尚未清醒,身体已经给出了反应。

顾洲猛地他对视,眼底却波澜不惊,毫无畏惧。

药物的剂量并不多,但足以让人判断模糊。而此时,顾听白分不清自己看到的是梦境还是现实,压在他身上的男人很重,让他很害怕,因为变态压很喜欢压着他这么干。

他惊慌地想要推开,直到在他身上的男人模糊的面容变得清晰时,他又不想继续推了。

是顾洲的模样,那自己现在是在做梦。既然梦里,那什么都不需要害怕。

身体被抚摸,胸被热烘烘的掌罩住,温柔揉捏舔舐。梦境中的顾洲对自己身体发了疯一样的迷恋。乳头被重重地吸住,挤压感带来的酥爽难以言喻,那恨不得将自己胸吮肿一圈的模样,是顾听白没见过的。

很神奇,在梦中体会到了另外一个顾洲,一个在肉体上失控,控制欲很强的哥哥。

顾听白想着,很快他就受不了了,因为实在是太羞耻,怎么能梦到哥哥对自己做这种事。

近乎真实的快感让他难以分辨,都说做梦是着另外一个世界的自己在做的,那么在那个世界里,自己正在和顾洲发生亲密关系?

上瘾的毒药碰都不应该碰,可顾听白无法克制地沉迷梦境,沉迷在这个世界里对自己身体着迷的哥哥。

身体被挑逗得足够多,也更加空虚,内力没有被满足,夹着腿摩擦,股间潮乎乎的。

顾洲笑着撬开并拢的腿,摸到腿根,分开阴唇,两根手指慢慢插进湿润的软道里。里面还是那么湿滑紧致,男人手指被紧紧吸着。

顾听白嗓子呜咽几身,腿分得更开,淫荡贪心地想要更多。

顾洲适时抽出手指,圈成圈套进了龟头上,不断滑过冠状沟,替他撸管。持续没多久就射了,顾洲指节上全是白浊。

他嗤笑一声,下床,慢条斯理地穿好衣服,勃起的阴茎被强行塞回裤子里,鼓胀着抗议。

没必要急于一时,有人清醒之后就会开始胡思乱想。而自己只需要稍微推波助澜,让他彻底相信自己心中的猜忌。

位于城中心的一处私人住宅,明式装修,清一色的紫檀家装,显得庄重典雅。

前厅是明式中堂家具,左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位老人,正是顾家的当家主,顾魏明。

老人双手叠放在拄着拐杖,一旁八仙桌上的还摆着一盏茶,茶杯半盖,冒出来些许热气。

顾洲走到厅中央,“爷爷。”

老人颔首示意,顾洲便坐下,后庭的仆人端茶放桌,又及时退下去。

“新买的碧螺春,尝尝。”

顾洲持托,揭盖,小酌一口,细细品了几秒,“好茶。”

“你李爷爷今晚还在宴会上问我要这茶,我都没舍得多。”顾魏明笑笑,话锋一转,“今晚的宴会,你带的人是老三在外面那个私生子?”

准备放茶的手顿时停住,顾洲沉默着,没应话。原来在这等着自己。

没应就是默认。

前一秒还和颜悦色的老人脸色变得冰冷,“去国外几年,思想倒是变得更开放了。”

茶杯被完全放下,在桌上发出声响,“爷爷,工作上的事我一切听您的安排,但也请您不要插手我的私生活。”

“这是私生活的事吗?”顾魏明阴沉地说,“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好事没人知道。”

顾洲直挺挺看向顾魏明,不惧反笑,“爷爷,您说说看,我做了什么好事?”

“不明身份,恐吓,强奸,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几十年的血雨腥风,顾魏明什么没见过,很不屑的一条条说出顾洲的罪状。

顾洲嘴角那边弧度褪去,沉默了。

顾魏明冷嗤:“我把你当继承人培养,不代表公司以后就你的。”他双手搭在拐杖上,执起来再重重往地上一敲,中气十足,“我绝不会把公司让给一个极有可能担上舆论风险的人来接手。”

乱伦的罪名是致命的,他一辈子的清明不能毁在两个小辈手里。出去外面找其他男人也都无所谓,花点钱和关系就能解决,偏偏自己的孙子要和自己的另外一个孙子搞在一起。

他不容置疑道:“给你时间解决这件事,新城区的项目还有半年就要开始了,如果那时候还没解决,这个项目你碰都不要碰。”

新城区是大项目,和政府对接,做成了对公司发展是一个大的跨步,前期都是顾洲在策划,他在事业上野心,相信自己能做得好。

顾魏明还是那个顾魏明,出口就掐住了顾洲的七寸,“把你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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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龌龊事好好藏着掖着,烂在心里,然后解决掉。”

“我对你言尽于此。我老了,要去休息了,你也回吧。”后庭的仆人感应似的出现,跟在顾魏明身后。

他离开后顾洲并未马上离开,而是重新执起茶,用杯盖撇去浮沫,慢悠悠地品一口茶,醇香在口腔散开,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果然是好茶。”

随后叫来仆人,吩咐道,“拿瓶茅台过来。”在人走了几步之后又叫回来,补充到:“拿最贵的那瓶。”

“这……”仆人面露难色。

顾洲反倒是笑起来:“怎么,还为难起来了?”那笑容止于眼睛,空洞瘆人,在等一个答案。

拿着仆人送来的白酒,顾洲上了车,扭开倒出一些在瓶盖里,手点了几下,仰着头随意撒在身上。

最后一口喝完瓶盖子的酒,随意放在一旁,告诉司机:“一会把这酒倒了。”

顾听白从床上睁开眼,感觉身体很重,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

意识清醒些后才觉得腿侧隐隐犯痛,他坐起来,掀开裙子,看到腿根处的印记,疑惑之际,转头又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拿起来看到那行字的瞬间,害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成型,他慌乱地拿起宴会包里面的纸条对比,差不多的字迹让他心脏骤停。

[老婆睡着了还会呻吟,真好听]

是变态,可是他怎么来的这里,他怎么可能进自己房间的?正在六神无主之时,门铃突然响了,顾听白被吓得抖了抖身体,然后迅速把藏好纸条。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味,司机正搀着顾洲,“顾先生宴会之后又被后叫去了其他的饭局,喝了好多酒,都是白的。”

把人送到床上,司机对顾听白说“还麻烦您照顾一下顾先生。”

房间很安静很安静,顾听白坐在床边看着顾洲的睡容。时间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顾听白缓缓低身,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男人,头靠在对方胸膛上,闭着眼睛,喉咙一阵发酸,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才感觉到那点心安。

如果,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遭遇,会保护自己吗?

可这事上哪有什么如果,自己被强迫,拍不雅视频,这些东西一旦被寄到顾洲手里被看到,无论什么方面,对他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同样无法想象的,还有知情后顾洲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想被知道,又想被保护呵护,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他偷偷吻顾洲脸侧,好几下,心脏仿佛跳出身体似的。

他最想吻的是顾洲的嘴唇,但不敢,太贪心会有反噬。

顾洲闭着眼睛一动不动,脸上一闪而过的柔软触感让他有些回味,他的心脏也在快速鼓动。

看起来是真的很喜欢自己啊。

受伤的小鹿在伪善的猎人怀里寻求庇护,毫无破绽的表演,缓缓把人拉入迷雾。

找到恰当的时间睁眼,看着顾听白慌乱无措地摆弄手,吞吞吐吐地解释他偷亲自己的事,“哥……我就是,我就是……”

顾听白后背出大出冷汗,看着突然醒来的顾洲,四肢变得不协调,慌手慌脚地解释。

自己会被赶出去了吧……他悲哀地想。

并没有,带着酒味的身体压过来,男人胸膛压着他,掐着他的下巴就吻过去。

这……这是醉了吧!顾听白睁大眼睛,感受着干燥的唇贴着自己的摩挲,又软又痒。

湿软的舌头试图撬开他的牙齿,他意识到这个问题,反而更紧张,牙关一点都不松。

“想和你接吻。”顾洲抵着弟弟额头说,让顾听白心甘情愿地张口。

湿软舌头再次贴着弟弟的唇摸索,这次轻松撬开他的牙齿,钻进口腔里,与他的舌轻轻交错,混在一起。

原来这就是舌吻啊……

可是为什么他身上有酒味,口里却没有,顾听白昏昏着疑惑,转瞬,顾洲吸他口里的空气,彻底分开他的注意力。

湿黏的水声在耳边回荡,太刺激了,顾听白震撼着感受,沉浸在这个酒味的吻里。

一切都是顾洲在主导,顾听白闭着眼承受。舌头的触碰,陌生但不讨厌的味道,唇舌交融,粘稠的水声没停过。

仰着的脖子开始泛酸,掠夺呼吸式的吻快要承受不住,舌头交缠,顾听白闭着眼睛,心脏狂跳,身体几乎被快感冲垮。

顾洲眼睛一直睁开,接吻时直勾勾看着顾听白,看他发抖的眼皮,被吻重点时颤动的睫毛。

隐秘的快感滋生,一切都在掌控之中的快慰,让他重新勃起。

真想在这里直接掀开裙子干他,蹂躏他的小奶子。

曾经在国外的时候,顾洲被朋友拉出来他喝酒,男人郁闷地抱怨自己的女友行为太极端,有时候对自己好得仿佛全世界都要给他,但有时极端行为真的让他非常惧怕。

高大强壮的男人害怕比他矮一个头的女友。

他觉得对方疯疯癫癫,看到自己害怕的样子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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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笑得出来,他也想不明白,明明能感觉到女友的爱,却也害怕让他喘不过气。

最后他选择了分手,受不了这种砒霜和蜜糖共存的恋爱生活。

男人无法理解,为什么爱他,还想着要伤害他。

顾洲听着他的吐槽,手指顶在酒杯的冰上,轻轻转圈,棕色的酒水随着冰块的转动搅弄,“对啊,为什么?受不了就离开吧,对你们都好。”

他不理解男人,甚至能共情他的女友。

面对顾洲,顾听白无疑是崇拜,是爱慕,是对亲情的渴望。面对变态,只有恨,撕心裂肺的恨。

爱和恨是情感的两个极端面,也是一个人情感的完整组成。

同时拥有两个,才是完整的爱。

他爱他,自然会包容一切,前提是,都是自己的。

这算爱吗?

蜜糖是他给的,砒霜是他递过去的。

这怎么不算爱?

一吻结束,顾听白才发现顾洲一直睁着眼睛,羞涩,又或者是不适,总之他全身别扭,不如醉酒人那般坦然。

思想被恐惧压制,那双眼直勾勾盯着自己,让人发怵,但他身上的酒味和不反抗让顾听白相信他确确实实醉了。

酒味也变得醇厚醉人。

顾听白告诫自己,不要紧张,不要紧张,可一阵空白之后,他的手已经攀到顾洲身后,手指微微发抖,紧紧按着顾洲后背,在衬衫里下陷。

破戒的吻,道德的镜子裂缝隙,他抑制不住钻进去,在映射不到的黑暗里,收紧手臂,揽住顾洲的后背,使唇更加紧密贴合。

他留恋这不清醒的吻,而顾洲自然享受这样的主动,顺水推舟地与人拥抱在一起,深吻。

两个唇死死贴在一起,顾听白受到鼓励,变得更大胆起来,不由分说地将人向后推倒在床上,跪趴在顾洲身上,撑在床上吻人。

粗重的呼吸,粘稠的吻声,揉杂在一起,在黑暗里生出旖旎之花。

兄弟两紧紧相拥,在床上热烈的吻着,舌头缠在一起,难舍难分,双方的呼吸都越来越粗重,鼻息间摩擦带来的升温,点燃了身体里的燥热的火。

顾听白咬住顾洲的唇,用力吸着吮着,宣泄情感,透不过气也舍不得离开。

两人双双勃起,顾听白控制不住地摸下去,手掌包住顾洲身下凸起,揉捏起来。

他的大胆紧紧只够他隔着布料揉捏顾洲的欲望。顾洲也把放在他臀部上,掀开裙子,抓着揉起来。

手掌心贴着皮肤,屁股肉多,捏起来趁手,顾洲故意抓得很里,有意无意顶到穴口。

碰到的时候顾听白会惊一下地收缩,很快便湿了,穴口又热又潮。

一根手指顶着,内裤已经凹陷进去,形如骆驼趾,紧张地收缩。鼓胀的阴阜被轻抚,阴道口在空虚地翕动,吸着空气。

顾听白咽着口水,忍不住摇屁股,往顾洲手指上装,让他戳得更深更重。

顾洲配合地曲起大腿,往前顶,磨着逼口。顾听白头一次感觉到这样爽,顶逼的感觉太爽太舒服,阴阜都在鼓动。

太超过了,顾听白有贼心没贼胆,只敢过过瘾,这晚他是在沙发上睡的。

一夜无眠,他早早起来让酒店煮了醒酒汤送过来。

等到顾洲醒来,他就端进去,放在床头桂上,“你昨晚喝太多了,喝点这个会好受些。”仿佛一场大梦,一觉醒来,昨晚的缠绵自动隐入角落,他和顾洲又变得兄友弟恭。

顾洲坐在床上,淡淡地:“我记得昨晚的事。”他满意地看着顾听白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眼神急促地闪烁起来,很窘迫。

原来不是所有人醉酒都会做不可控制的事事情,也不是所有人醉酒过后会不记得事情。

那层纱被彻底撕破,也就是说顾洲看破了自己的心思,默认了一切。

顾听白无措地站在床边,双手交叉捏着,垂着头不说话,怕一开口就万劫不复。

而后顾洲带着笑意的声音落入耳朵里,“做了事不敢承认?”

“这么胆小怎么做我的弟弟?”

“如果不承认,那我就再确定一遍?”语落,顾洲向前逼近,扯过顾听白的手臂,不容置疑地吻上。

阳光下的吻和昨夜那样的感觉完全不同,黑暗里的是藏着心思的小心,现在则是毫无掩饰地鲁莽。

顾听白被亲得迷迷糊糊,胆子也回到昨夜那样,羞涩地倾诉爱意,上头表白道:“哥,我……我喜欢你。”

以前所有焦虑像笑话一样,顾洲就这么微笑地点头答应了自己的表白。

就这么简单的在一起了?后面几天顾听白时不时地想起来,还是觉得这件事不可思议。

那晚的事情仿佛只停留了在那晚,顾听白的生活一如既往,和顾洲有距离,只是偶尔想到那晚的一切,都会思索一番,是否真的发生过。

顾洲似乎过于淡定,仿佛是大人包容着孩子的一切,而不是出自于真正的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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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他们在一起,本身就违背人伦,身份悬殊。他又开始不自信,两个,背景,高度都不一致,能否长久维持关系都是问题。

他清楚的知道,如果家族的人知道了,遭殃的不会是顾洲,只会是自己。想到此,顾听白又陷入忧虑,自己没有那么多东西可以失去。

甜涩的初恋终究是埋下了巨大的隐患。

他站在厨房里倒牛奶,再一次偷瞄一旁的顾洲,被立刻发现,急促地转回头,当做无事发生。

“为什么要偷看?”顾洲问。

他窘迫道:“没有啊……”

“听白,我们是恋人,你可以大大方方看我,”顾洲自然而言地走近,摸上他发烫的耳根,捏捏耳垂,“也可以告诉我任何你对恋人的要求。”

顾听白脑子里仿佛鸣笛,短暂地空白,这时顾洲与他平视,而后一笑,“我们好好做恋人。”

眼前人,眉目英挺,声音温柔,顾听白心底荡漾,所有忧虑在此刻烟消雾散,不过如此。

为什么非要忧愁不明了的以后,人应该活在当下。

嗯,没错,应该活在当下,他笃定到。

当晚顾洲就实行了好好做恋人的诺言。顾听白坐在床边,尴尬得看着他哥从浴室里出来,眼睛不知该往哪看时被人俯身吻住。

带着沐浴香的吻。

昏暗是最好的催情剂,不甚明亮的房间里,两具身体相贴,两人吻得动情,顾听白手局部地放置在顾洲腰侧,没多久顾洲便要求他,“抱着我。”

手摸上腰,又顺着摸到后背,顾听白忍不住贴着顾洲的脊椎摩挲,没多久顾洲贴着他的唇,笑着呼出几口气,“你摸得我好痒……”

顾听白尴尬得想钻地缝,但接吻还要继续,他不舍得停。

接吻的感觉太美好,现在的顾听白整个就是如沐春风,和顾洲的关系越发亲密,看到顾洲的背影敢顺势抱上去。

顾洲爱和自己接吻让他飘飘然,但时间久了新的问题也出现了,因为顾洲和他,始终是在接吻的阶段。

做人最不应该的就是贪心,可年轻气盛,对喜欢的人产生冲动再正常不过。可顾洲似乎没有想到这一点。

顾听白也惊讶,因为自己从前对性的渴望没有如此,他躺在顾洲身旁,不敢多大动作,有点感觉只能夹紧腿,轻轻磨着缓解。

好几次的夜里,他做梦梦到变态,在舞会给自己传纸条又偷偷进房间迷奸自己。

他试图找那晚上的监控,可那晚酒店的监控全关,为了保护一些商人政要不得体的勾当。

他笃定是变态,梦中的场景如此真实,他的不堪和阴霾,埋在他和顾洲之间的定时炸弹。

惊醒之后他只能想着变态能就这么死掉,随便怎么死的都行,世界上一切恶毒的诅咒都加在变态身上。

如果可以,他想亲手杀了他,这样就可以保证他不会出现在顾洲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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