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乐乐还是没有动,她朝容行白投去一个你很莫名其妙的眼神,出口的话不见丝毫敬意:“容先生是以什么身份在呵斥我,要我去跟一个陌生人道歉?”
听安乐乐连容伯伯都不愿意叫了,容行白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些,他抓起旁边的抱枕就朝安乐乐扔去,语气严厉:“放肆!谁允许你这么跟我说话的?”
安乐乐抬手就轻松地抓住了抱枕,随手往前一丢,那抱枕就又被丢在了容行白坐着的沙发旁边。
“容先生这话说得好没道理,什么叫放肆,什么叫谁允许我这么跟容先生说话的?”她说着睨了一眼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到容行白身边去了的温暖,散漫道:“难道这就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安乐乐说到这里,嘴角扬起得更加完美了,只是那含着笑意的眼里的笑,却没有丝毫温度,反而让人觉得沁凉。
“哼!”容行白瞥了安乐乐一眼,意有所指地厉声道:“你既然知道了是一家人,就该摆出应该有的态度来!”他说着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语气就有些柔和了下来,做出一副慈祥的长辈模样,对着安乐乐语重心长地说:“咱们既然是一家人,你就跟你二姨道个歉,你二姨好说话得很,是不会跟你计较那么多的。”
温暖连忙附和容行白的话,扯出一个温婉的笑来:“行白哥说的是。”
她朝安乐乐露出个善意的笑,但眼里的得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她明明比安乐乐矮,却昂着下巴,硬是做出了一副倨傲的姿态来,让安乐乐给她道歉。
“说起来,从一开始我就很奇怪,容先生一直在让我给她道歉,可我为什么要给她道歉?”安乐乐一脸我很奇怪,不知道你们在说些什么的表情。
许是安乐乐的表情和语气都太出乎容行白跟温暖的意料了,两人竟是齐齐的说了句:
“她跪了你。”
“我跪了你。”
安乐乐一脸惊愕地望着容行白和温暖,将两人看得都快要变脸了,安乐乐这才偏过头问从容行白开口后,就懒得再说话的姜羽珊:“阿姨,刚才是我让她跪的吗?”
“不是。”姜羽珊摇摇头,看向容行白的眼神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已经习以为常了,她平静地说:“是她自己跪下的。”
“大姐,你还是先别打岔了,等行白哥将话说完吧!”温暖听到姜羽珊给安乐乐作证,脸上闪过一丝不快,面上露出些担忧地神情:“行白哥再怎么都是一家之主,刚才的事情行白哥也看在眼里,大姐你可不能因为这小姑娘跟你关系亲近,就偏帮她。要说亲近的话,易儿跟大姐可比这小姑娘亲近多了,行白哥你说是吗?”
温暖寻求同盟地看向容行白。
容行白点了点头,再正经不过地说:“羽珊,这点你就得跟温暖好好学学了,别总是抢我的话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