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德宝双眼赤红的瞪着安乐乐。
“德宝,当初妮子走得时候你是咋跟娘保证的?你说你会对欢喜儿好,我跟你爹这才同意你赎罪,可你就是这么对欢喜儿好的?这我跟你爹还在,你就这么对欢喜儿,一不顺心就又吼又打的……百年之后,我跟你爹要是没了,那你跟你媳妇岂不是要把欢喜儿给活活打死?德宝,你还问欢喜儿的心是啥做的,这会儿娘就问问你,你的心亏不亏,你的心是啥做的?”
“娘……”赵德宝一听急了,又要解释。
赵老太太却不听他忽悠了,直接抬手打断他的话,语重心长地说:“德宝,你跟你媳妇这是在赎罪,赎你们满身的罪孽……你知道吗?你们得对欢喜儿好一些!”
赵德宝被说得抬不起头来,一句赎罪压得他只觉得胸口都沉甸甸的。
赵老太太也不继续说了,看了眼喝醉酒了眼神朦胧的安乐乐一眼:“你去叫张大夫来,就说欢喜儿背上的伤我不敢轻易做决断。”
赵德宝吓了一大跳,抬起头:“娘,真这么严重?”
“你自己的手劲儿你不知道吗?你二哥都指不定受不住,更何况是欢喜儿!”赵老太太对他没好气。
赵德宝被赵老太太难看的脸色给唬住了,将就被搁炕桌上了,转身就往堂屋那边走。
安乐乐脑袋里糊得很,隐约听见有人在叫她,但是又不止叫了安乐乐,还多了两字,她就没理会,只嘟囔了句,我叫安乐乐,才不叫安乐乐宿主。
赵老太太坐在炕边,看着安乐乐喝迷糊了很快就沉沉地睡了就叹了口气,那眼泪就争先恐后的往外落。
她可怜的欢喜儿啊!要是亲爹娘在的话哪儿至于这样!
脚步声响起,赵玲珑带着哭腔的声音响起:“奶,欢喜儿咋样了?咋就要请大夫了,不是说药酒就能成的吗?”
赵老太太摇了摇头。
赵玲珑紧咬着唇,转身就走。
赵老爷子皱着眉头走了进来,看了老妻一眼:“欢喜儿真这么严重?德宝脸都急白了。”
赵老太太哼了声:“他急白了?那是吓白的吧!刚才还要抢给欢喜儿的药酒给他媳妇用!”
赵老爷子好笑地说:“这不是很正常吗?德宝他就是疼他媳妇。你又不是不知道他那性子,把他媳妇看得跟眼珠子似的。”
见赵老太太不接他的话,赵老爷子这才咳嗽了声,问:“德宝惹你生气了?”
“你们刚才没听到德宝的吼声?”赵老太太不答反问。
“听见了,几个丫头都要进来看看,我没让。”赵老爷子将酒杯拿起来看了看,看到里面空了时,眼神有着诧异:“用完了?”
“没用完咋地?你还想喝?”
“那、哪儿能啊!没这回事,我都答应过你不喝酒了。”赵老爷子连忙将手里的酒杯放下,看也不多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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