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时,在城郊项天宇的花园别墅里,管家匆匆走进客厅,弯身附在正安然喝茶的项天宇耳边,低低禀报了几声。
“什么?银行存款不能提取?怎么可能?手续不都提交上去了?”
项天宇瞪着管家一脸不敢置信的道。
“少爷,是真的!我们的人到银行试过了,可各大银行都取不出钱来!银行的工作人员说三友保险公司的银行账户,凌晨一点钟启动了应急措施,现在除了公司最高负责人,其他不管任何人去了,都取不出钱来!”
“妈的!陈思!你敢耍我?”
项天宇霍然起身,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茶杯摔在了木质地板上,接着大步走到陈思面前,伸手就揪住了他的衣领!
站在落地窗前的贺军鹏立刻回过身,瞧见项天宇火冒三丈的模样,皱眉走了过来。
“住手!”
他伸手握住了项天宇的手腕,阻止他对陈思做更多的威胁。
“贺军鹏!老子现在很火大!你最好给我闭嘴!老子是见你有点才能才礼遇你,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项天宇看了眼贺军鹏拦住他的手,冷冷哼了一声。
“陈思从昨天开始就一直被你软禁在此,半步没离开过,银行账户的事,与他无关。”
贺军鹏没有与项天宇硬碰硬,只是很冷静的说出了客观的事实。
“哼!你又知道了?说不定他还留了什么后手,为的是将来能保全自身呢!你没听管家说吗?除了公司最高负责人,银行的钱可是谁都取不出来的!”
项天宇虽然还是满脸不屑,但怒气却没了,并且在犹豫了下后还松开了陈思,慢悠悠的坐回了沙发上。可见,贺军鹏的话对他还是挺有影响的。
贺军鹏也走过来在他对面坐下,一边自顾自的倒了杯茶,一边道:“我想你是误会了!公司最高负责人,也未必指的就是陈思。”
“不是陈思,难道还会是他吗?我可可不信他有这个能耐!你也别找借口糊弄我!”
项天宇瞥了眼陈思身旁因为他的视线扫过不自觉咽了咽口水的张军,轻蔑之意不言而喻。
“当然更不是张军,他们两人都在你这里,能做什么?我想银行工作人员口中的最高负责人也许是指我――”
“你?”项天宇立刻瞪向他。
“你能不能听我把话说完?”
贺军鹏看了项天宇一眼,这人太习惯断章取义,还我行我素,耐心也是少的可怜,他若看谁不顺眼只怕谁就倒霉了!
被呛了一句,项天宇居然没如往常一般发火,而是悻悻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贺军鹏这才继续道:“公司最高负责人恐怕如今已经换成我妻子常素芳,所以接下来,你小心了!”
一想到素芳如今很有可能入主了保险公司,贺军鹏就是一阵欢喜一阵忧。欢喜的是,素芳终于振作起来了,并且聪明的猜到他如今的处境,赶来帮忙。忧虑的是她的身体撑得住吗?这才几天,她恐怕才刚能下地走动,她就这么火急火燎的赶回公司。而母亲那边,她又是怎么说服的,他不在,什么事都要她一个人扛,是他太无能,连保护她都做不到!
“常素芳?一个农村妇女有这种本事?我看她连银行存取款都不会吧?贺军鹏,你少给我使障眼法!想拿个女人糊弄我,当我是傻瓜吗?”
项天宇昨天就收到了管家搜集来的关于贺军鹏的全部资料。当然里头也包括他家人朋友的大致资料。
他看过以后却有些嗤之以鼻。原来贺军鹏之所以身手不凡是因为在部队上受过特训。而她妻子常素芳也不算什么大人物,就是个普通的农村个体户,赶上经济发展的趟,赚了几个钱,就被捧的成了神。说穿了不还是个农村妇女吗?能有什么大能耐?虽然跟陈思他们合伙开了保险公司,可却从来不在公司露面,年终了才坐地分个红。他对这种蹭热度还蹭利益的女人可没什么好感!要说在保险公司背后搞小动作的是她,他一万个不相信!
“信不信由你!”
贺军鹏见项天宇对常素芳一脸轻蔑,也不多做解释,兀自端起茶杯喝起茶来。
贺军鹏的态度却让项天宇微眯起眼睛。
怎么?难道他说错了?
贺军鹏这副表情更不屑,不过是针对他,似乎在嘲讽他是井底之蛙!
项天宇抽了抽嘴角。忽然想起昨天傍晚他的手下谭建雄带回来的消息。
谭建雄说,他们去接手保险公司被一个女人挡了回来。那女人自称是保险公司CEO,让谭建雄回来传信给他,如果想接手保险公司,就亲自去跟她谈。
可惜的是,当时他并没有放在心上,还以为只是一些公司一些死忠员工在故弄玄虚,将谭建雄臭骂了一顿,一脚踹了出去。
可这时候再回想起来,也许还真是他小看了这个女人。就连贺军鹏都这么说,那么至少有一半几率是这女人在搞鬼!不行!他得好好查查。
“管家,马上去把谭建雄给我叫来!”
“是,少爷!”
管家领命退了出去,过了半个钟头才把一身酒气的谭建雄提溜了进来。
“项哥,找我什么事?”
谭建雄哈腰陪笑着问道。
“你他妈的这是去哪儿了?我老子都不敢让我等他这么久,你居然让我等你半个钟头?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管家,给我拖出去把腿打断,再拖回来问话!”
项天宇看了眼谭建雄,眼里露出一丝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