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素芳在车里等了很久,还是不见丈夫出来,她不禁有些疑惑,军鹏这怎么了?上个厕所怎么这么久?不会是吃坏东西拉肚子了吧?
正要下车回医院去查看,就见贺军鹏从医院门诊大厅走了出来,脸上心事重重的,也不知道怎么了。
常素芳从车窗探出头对贺军鹏挥手道:“军鹏!怎么这么久才回来?”
贺军鹏抬起头,脸上的表情立刻恢复如常,快步走到车前,对常素芳解释道:“刚碰到一个熟人,说了几句话,就耽搁了!”
说着,他开门坐进驾驶座,故意带着些许调笑的语气道:“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功夫,就想我想的不行了?”
“谁想你?臭美!”常素芳立刻红了脸,娇嗔的瞪了他一眼。
谁知贺军鹏却是唇角一勾,抬手伸向她胸前……
“你干嘛?”
常素芳当即脸红的跟虾子似的,抬手就要拍开他的毛手。
“系安全带啊!你当我干嘛?”
贺军鹏好气又好笑,一手扶着她肩一手越过她身前到座位一侧将安全带拉出来仔细给她系好。
“哦!”常素芳一见,登时窘得恨不得找个洞钻进去。
谁知,就在她暗骂自己多心时,倾身靠近她的贺军鹏却出其不意的在她红扑扑的脸蛋儿上偷了个吻!
“哎呀!你……大白天的!”
刚褪下去的红潮再次涌上脸颊,常素芳又羞又恼,抓起他的手就咬了一口!
贺军鹏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只是伸手捏了捏她鼻头,满含宠溺的道:“小野猫儿!”
“谁让你……”常素芳不满的瞥了他一眼,撅起嘴咕哝。
贺军鹏不以为意的笑了笑,坐正身体,也系上安全带,道:“走,我们去买菜!晚上煲汤给你喝!”
“现在就去啊?才一点多。是不是太早了?”
常素芳眨了眨眼,不解的问道。
“那就去逛逛,反正请了假,也没什么事要做!”
这几年他们都忙着工作,忙着事业,给彼此的时间都太少了。不管情有多深,总会被消磨掉一些。他需要时间来补偿彼此,描绘被时间蹉跎掉的情意轮廓。
难得两人都空闲,贺军鹏也不着急,慢悠悠陪着常素芳逛街,买一些平常根本不会去看的非必需品。两人手拉手,一路走一路逛,一路买买买。
衣服鞋子帽子围巾,从头到脚。你给我买衣服,我给你买鞋子,你给我买帽子,我给你买围巾。两人的眼光有相同的地方有不同的地方。都喜欢摸起来舒服的面料,却一个喜欢安静的蓝,一个喜欢稳重的黑。
在这静谧午后,没有争吵,没有冷战,没有猜疑,没有心碎。
贺军鹏只想将一辈子的宠溺尽数给了他怀中这人儿,而常素芳也贪恋着这份温暖,将心中所有顾虑全部抛之脑后。
这一刻的时光,幸福的像在梦里。
当夕阳西下,两人才拎着大包小包回到家。两人手里都满满当当,再没了空闲。贺军鹏一直走在常素芳身后,用自己的身体为她抵挡着微凉下来的夜风。
“天啊!累死了!”
进了家门,常素芳哀叫一声,把手里的东西一丢,呈大字型就趴在了沙发上,一动都不想动了。
贺军鹏笑望着妻子懒怠的模样,嘱咐道:“你歇一下,我先把这些东西放起来。”
说完,他蹲下身将两人大采购回来的东西分好类,一样一样放到各自的位置,最后才拎着买来的菜走进厨房。
“军鹏,我们的鸡汤喝不上了!玩太疯了,都忘了时间!怎么办?”
常素芳趴在沙发上,下巴搁在皮沙发光滑面料上,来回蹭着,嘴里嘟嘟囔囔念叨着。
“嗯,鸡汤喝不成了,咱们来做鱼汤怎么样?我刚顺手买了几条新鲜的鲫鱼,我正在净膛,待会儿做一锅鲫鱼豆腐汤!”
贺军鹏拎着一尾鲫鱼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对常素芳说道。
“鱼汤?”
常素芳的馋虫顿时被勾起来了,歪头望向厨房,双眼闪闪放光。
以前在乡下,父亲最爱熬鱼汤给她喝了,那时只要她回家,父亲便会第一时间去下洼买新鲜活鱼给她做鱼汤。
鲫鱼汤那个鲜美的味道,她至今忘不了。只是想不到,如今父亲不在身边了,还有军鹏乐意洗手为她做羹汤。
贺军鹏正专心给鲫鱼净膛,忽然发现身前投下一道阴影。他抬起头,就见刚才还趴在沙发上动弹不得的常素芳,已经站在他身旁,眼里闪闪发光的望着他。
“怎么了?”
贺军鹏见她眼中盈盈有光,忍不住心疼的低问。
常素芳吸了吸鼻子,摇了摇头,道:“没什么,就是想起当初在家乡,每次回家父亲都会做鱼汤给我喝。突然……就有点想家了!”
贺军鹏望着常素芳,眸光温柔。他放下手里的鱼,摘掉手套,轻抚了抚妻子小脸,道:“想家还不好说吗?明天咱们就回家了!以前是爸给你做鱼汤,明天咱们回去多买几条新鲜鲫鱼,给爸和妈做鱼汤喝,你说好不好?”
“嗯!”常素芳眼眶湿湿的,用力点点头,“我来帮你吧!我们一起做鱼汤!”
“好,那你去切豆腐,还有葱花香菜。调料也要准备……”
贺军鹏笑着点头,和妻子一起开始在厨房里忙活。都说男女搭配,干活不累,还真是。很快一桌子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便上了桌。
“哇,好香哦!没想你的手艺不输我啊!”
常素芳有些惊讶的看着丈夫的好手艺。这家伙,深藏不露啊!
“那是!我可是集智慧与才能于一身的贺家长子,做什么不是手到擒来?”
难得贺军鹏也臭屁一回,常素芳被他逗得咯咯直笑。
“老王卖瓜自卖自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