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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久违了的,非常非常耳熟的评价]

人的记忆存在触发点。

从生下来开始,只要是人类所看见的所经历过的过去,无论记得与否都会被小心翼翼地存放在海马体中,它们中绝大部分,都没有拨云见日撕开封条的一天,但有些不可磨灭的,强烈的记忆,无论过去多少年岁,当遇见相似场景时,都会如同存放在潘多拉之盒底部的希望一样,被翻找出来。

在过去的某长段时间内,A先生都处于太宰100%的状态,黑泥将他埋得密不透风,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当他退出100%的状态后,即便是出于防止精神污染的考量,都很少回忆当时的事。

[修治,真是古怪的名字,我想想,有了,干脆叫你阿治好了,听起来可爱多了,对吧?]

男人爽朗的声音闯入他的耳朵,连同在脑内拼凑出的还有他的形象,一张勉强称得上帅气的脸,刚毅的眉毛,短短的寸头,还有正气凛然的下巴。

他像是不合格的新手父亲,带着幼小的孩子玩耍,被男人攥在手里的三色冰激淋球永远停留在记忆中,白色、红色、褐色,分别对应香草、草莓与巧克力三种口味。

[如果是阿治的话,绝对会做得比我好得多。]他将滴血的双刀插回刀鞘中[因为阿治很聪明啊,如果是你的话,绝对能够想到流最少血改变这个社会的方式]

[去善的那一边,阿治!如果做不到的话,最起码要保证不要在恶的泥淖中越陷越深,离它远一点!]

太宰?霍克斯的声音将他从记忆之海中拉出来,他并没有意识到太宰治短暂的失神,只是单纯想要得到反应。

对此,太宰拿出手机,直接打了几行字去。

霍克斯:你写什么了?

感谢函啊感谢函。太宰游刃有余地说,我现在心情超激动的,完全想不到橡皮头先生会说我好话。他抱怨说,明明我在他面前时,他总是一副超级头疼的样子,上次还说我加重了他干眼症的症状。

真是超级不坦率的人对吧。

相泽消太在备课。

下午是教师会议时间,基于他在去年做出了开除了整整一个班学生的壮举,今年相泽消太依旧被任命成班主任。

班主任需要备课,上的课程与他学生是谁无关。

只可惜他还没有写几个字,骚扰短信就来了。

为方便工作,相泽消太的手机屏幕正面朝上,以确保他不会看漏任何一条来自雄英的通知或其他英雄发来的任务援助,而他的社交圈中几乎没有闲着没事干发短信聊骚他的朋友。

几乎。

/啊,消太,我第一次知道原来你对我的评价那么高啊凸^^凸/

相泽消太叹口气,连缀在句子后的微笑表情让他看得脑壳疼,是回信,还是当作没看见?他想想,还是拿起手机打了行字。

/不算高/他斟酌着写下。

/我只是说了实话/

/我在备课,不要打扰我,跟霍克斯好好相处/

/好~/

相泽消太放下手机,霍克斯追查的事件他也有所耳闻,对英雄来说,那是让人难以容忍的,非常非常恶性的可怕事件,想到太宰已参与了案件,他却莫名觉得,再过不久就能听见事件解决的喜讯。

就连相泽消太自己都觉得诧异,在不算长久的相处之后,他对太宰智谋的信任已经达到了相当的高度。

[就好像世界上没什么他无法勘破的谜题一样]

[超越了年龄经验限制的,不世出的异才吗?]

霍克斯与太宰的谈话已经翻进新的篇章,在后者提到犯人为警察或者英雄事务所相关人员的假设后,霍克斯与太宰就成为了对等的合作伙伴。

霍克斯饶有兴致地说:解释一下吧,得出这结论所需要的必要推理。

我倒是觉得,这么简单的问题根本不需要推理可言。太宰说,只要是细心听歌利亚先生的讲解就知道,舞女与武士之首案件的发生地十分不同寻常。

曾经有敌人盘踞的古旧小巷敌人被霍克斯先生抓住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无人问津在说话的时候,太宰甚至还模仿了歌利亚压抑着嗓子的可悲语调,模仿得非常成功,像得霍克斯脸都黑了。

当然了,其实我也考虑到是不是有其他敌人后来居上将小巷重新当作据点的可能,但如果那样的话,歌利亚先生就绝对不是第一发现人了,毕竟英雄是在半夜被杀的,而敌人,他们就像是下水道阴沟洞里的臭老鼠,最喜欢在夜间出来活动,如果出了这么大的事,绝对会有人报案。

由此可以得出推论,案发地其实是只有少量人知道的秘密据点,太宰说,当然,这只是第一个原因。

说话间,他们已经走进了案发地,黄白相间的封条与闲人勿近的标牌将附件建筑物全部围挡起来,数量不算少的警察被分布在左右巡逻,看见霍克斯来了,警察纷纷抬手行礼,远处,一辆没有按上红亮灯的警车风驰电掣,呼啸而来。

开车是之前被指派来指派来指派去的大山潜幸,陪警视厅官员坐在后座的,则是太宰治在编辑部看见的另外一人,也不知道叫高木还是高仓。警局的副局长,谢天谢地来的终于不是狗头人,他相貌威严,大概四五十岁的光景,身材十分壮硕。

霍克斯先生。下车之后副局长直接与霍克斯打招呼,我刚想去英雄事务所找您,就听说您又到了案发现场。副局长的态度很好,即使霍克斯比他小了二十岁,却还用敬语。

霍克斯身后挠挠头发:有事情的话,一会儿警局说吧。他讲,我还想再去看一遍案发现场。

副局长立刻表态:我陪同您一起去?

不了不了不了,我随便看看就好。说着长腿一跨,越过警戒线,而太宰,早就在两人虚与委蛇的时候就溜进去了。

狭窄、老旧、逼仄、昏暗,就算是再宽容的人,也无法用褒义词形容事发街道。两面老旧而高耸的墙壁夹缝,只留下供三人并排行走的宽度。太宰的皮鞋后跟踩在水泥地面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清脆而富有节奏,速度再快点的话,就算是坐在百老汇戏剧院坐席上,听爱尔兰人表演踢踏舞,也不过如此吧。

显然太宰是故意的,从他嗓音中哼哼出来的小调与脚步声相匹配。

[他在自娱自乐]霍克斯想。

从两人短暂的交锋中,他能看出太宰的体术不错,过于快速的男人,此称呼用在方方面面,他先前几次有意无意想要触碰太宰,却都被灵巧地避开了。

由此看来,只要太宰想,他可以不发出一点儿声响。

他蓦地停下脚步,仰起修长的脖颈,看夹杂在两排灰黑色高墙中的暖橘色天空。墙非常高,与监狱外的围挡相比不遑多让,缝隙很窄,傍晚的太阳偏移至另一方,偶尔只有几块阳光色斑零零碎碎地散在墙壁上。

他的思绪却回到了歌利亚发现尸体的晨曦,朝阳升起后的第一缕熹微十分明亮,它透过一线天,撒在拙劣的复制品身上,即使舞女的面色狰狞,即使头颅的眼睛大张,瞳孔扩散,在镀上朝日的光线后,作品也得到了升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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