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勤女郎比了个ok的神色,又去忙自己的事了,而太宰跟歌利亚的对话还在继续。
不过我是文学家嘛,就跟文学家要喜欢喝酒一样,逛歌舞伎町也是标配吧。太宰说,正好枝俏子酱比我大不了几岁,我们之间很有共同语言哦。
静默、还是静默。
太宰君查到了什么。歌利亚说,真一的话,是一个非常善良也嫉恶如仇的人。他开始自顾自地讲述自己了解中的正义之矛,据说他的兄长就是在敌人袭击中身上的,所以从很久以前,他就对敌人很不假辞色,在对敌过程中虽不会让敌人死亡,却也经常留下难以复原的肢体伤害,并且在大型的剿灭活动中,向来是奉行宁可错杀绝不放过的政策。
太宰说:你说的剿灭活动,是对黑道的清剿吗?
不仅如此,除了黑道之外还有那些异常集会组织。他说,这个年代,就算是还保持着仁义之风的黑道,也逃不过被清剿的命运。
[是不是有点,矫枉过正了]
真一向来活动第一线。他说,然后慈善晚会,如果太宰你查过的话,就知道他真的给受害者家庭捐助了非常多的钱,并且资助那些孩子上学,像是父亲一样的关照他们,没有任何不愉的举动。
是的。太宰说,他在这方面做得完美无瑕,在慈善上的举动也足够遮掩住他总是暴力捉捕敌人这一点。
有的时候,我也会产生疑问。歌利亚说,虽然知道真一几乎是散尽家财在做慈善事业,他的生活也十分朴素,但英雄挣的钱,实在是很两极分化,他的排名虽然不低,却也绝对不足以支撑他挥洒着钞票不断地帮助其他人。
那么真一的钱,究竟是从哪里来的?他早就意识到了问题,却不敢也不想去探究。
太宰微笑说:你可以自己去寻找答案。他顿了一下,用更加愉快的语气说,可以问个问题吗?
歌利亚说:什么?
明明上次见到我的时候,歌利亚君还时分不舒服吧。他眨巴一下眼睛,调皮地说,原因,我大概也是知道的,可能是我的言语我的肢体语言我的行为逻辑让歌利亚君感到不舒服了。这样说着,他却没有道歉的意图,太宰这人,几乎是不会因为自身的举动而对其他人道歉的。
那么这一次,为什么歌利亚君可以平等地对待我了,是受到了什么启发了吗?
歌利亚:
因为,那是不正义的。他说,只要没有违反法律就不是罪人,我只是忽然意识到,所谓的好与坏正义与邪恶,都是外人冠在某人身上的头衔,真正的英雄应该是摒弃一切外界干扰因素,能够看到实质的人。
就像心野长枝,她是弱小是无辜的孩子却因为法律,因为父亲,被认为是下一个敌人。
敌人的孩子也是孩子,弱小就是弱小,是他要保护的对象。
嗯~太宰发出了意味深长的哼哼声,那么如果,法律定义上的正义,与歌利亚君心目中的正义不同怎么办,你想保护的弱者是他人眼中的恶人又怎么办?多么奇怪的话啊,若外人在此,谁知道太宰在说什么,但歌利亚,他却意外地懂得了其中的含义。
那么。歌利亚说,我会按照我的方式,按照我的信念,虚伪却又十分狂妄践行我的职责。
我会成为那孩子的英雄,即使晚来了十年,即使她根本不需要我这,迟到的充满了自我满足精神的善举。
[身体:太宰治]
[同步率:88%]
第27章
太宰成为了中村屋的常客。
霍克斯当然不可能再带他到歌舞伎町,他对那地方厌倦得不行,似乎只要进去,他就得干耗一个晚上、脚尖发麻、什么都干不了。他是很在乎效率的英雄,不可能干浪费时间还没有好处的事。
所以太宰治,他是自己去的。
你到底是怎么进去的?他偶尔遇见太宰治时,也禁不住疑虑,歌舞伎町的身份审查很严苛,除了太宰之外他还没看过有第二人能随意进出。
太宰耸耸肩,面上带着一贯的略有些轻佻的笑容说:只要真正想去,其实哪里都去得了吧?
[怎么可能?!你在开玩笑吗?]
还好霍克斯也不是那种循规蹈矩,见未成年人饮酒也要絮絮叨叨半天的人,他在这方面开明得过分,并且只关注最后结果。
所以,你有什么成果。他随便抽了一张电脑椅,坐在太宰治身边,椅子底部的滚轮在瓷砖地上拖出一长条逶迤的线,去了那么多次,有没有其他进展?
太宰先不说自己,反而问他:你的调查怎么样?
在从茶屋出来之后,他们隐约间摸索到了新的方向,歌利亚去追查枝俏子被拐卖的源头,太宰治负责突破中村茶屋,而霍克斯则小心翼翼地寻找深埋藏在地下的、盘根错节的人口网络。
查到了一部分。霍克斯又从桌上拿了一支钢笔在手指间转悠,他这人闲不住,让他老老实实地坐着实在是太难了,极速之星、河岸玫瑰还有正义之矛,他们身后确实有大笔的不正常金钱来源。
太宰举手:等等,河岸玫瑰是谁。
霍克斯:死掉的舞女,都开始追查了,不能再用舞女做代称吧。
你继续。
花销帐目没有被细细遮盖,就算是全日本的首相,在这年代也不可能遮掩住人生活的痕迹。他兀自说,我调查过他们作为英雄的纳税金额,正义之矛是最高的,但也就不到我十分之一的金额,他跟极速之星作为没什么特色的男性英雄,拿不到什么代言,这方面的钱可以直接pass。
河岸玫瑰接过代言,拍过电视剧。霍克斯点评,她长得还不错,不过就英雄而言,花在娱乐行业上的时间实在是太多了。
太宰插嘴:她很需要钱?
应该是这样。霍克斯说,很多代言都是名不见经传甚至没有质量保障的小牌子,但会给她代言费。
极速之星的花销也很高,先前听说他在歌舞伎町的风俗店中开香槟塔,而且是时常,还有开的跑车、穿的衣服等等,都要很多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