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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综同人]英雄失格——浮云素(1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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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打开手机,在看往本州岛飞的机票了。

太宰治却睁大了眼睛,像是猫的瞳孔,圆溜溜的。

[也太可爱了吧?]他愉快地想,[姓小庄的编辑,原来都这么可爱吗?为他人着想,说话真挚,脑子里全是些有的没的的遐想,却偏偏自己干着急,什么都不说出来。啊,现在小庄编辑已经在看飞到青森的飞机了吧,要是快的话说不定能赶上八十五分钟后的一班,不过飞机都是在登机一小时之前关闭手续,希望他还没有订票。]

想太多了,小庄先生。他还是善良地打消了对方的订票计划,无论你在想什么,那都不是我遭受过的。

[我的经历,比你想象中的还要凄惨一万倍。]

同情也请留给我书中的孩子吧。他又说了莫名其妙的话,却笃定其他人能听懂,太宰治的视线到处乱瞟,越过活动的玻璃门板,看见人往来走动的街道,精巧地捕捉到了津岛修治君。

他对落单的孩子招招手,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

[那孩子,一定看见我了。]

哎哎哎,老师您是什么意思?真的不用我过来吗?

我看到一个值得爱的人,等会儿聊,小庄先生。

等等

拜拜。

他挂断了电话了。

[喂喂喂!]

小庄编辑瞪着手机。

[值得爱的人,到底是什么见鬼的称呼啊!]

书店旁有家冰淇淋屋,屋前有木头靠椅,是公园与大街上常见的那种,津岛修治与太宰治坐在椅子上,吃冰激凌。

只有小的那个拿着冰激凌,大的仰躺着,脖颈精妙地卡在椅背顶端,向后仰。

这画面,似曾相识。

阿重排队买蟹粥了,人不在。

这两天过得怎样?太宰治忽然问。

津岛修治本来不想回答,但想到青年的脸,不知怎的,他突然就想说话了:不怎么样。他嘴角甚至在想上扬,薄凉得让知情者毛骨悚然,我有一位老师死了,他说,我猜测他是因为我才死去的,最后的样子也十分凄惨。

那些不应该为人所知的心里话,在青年面前,就好像有主动意识似的,一个词一个词地往外迸,我觉得我挺喜欢那位老师,但不知怎么的,看见他的尸体,并不觉得很难过,只是想啊,没有跟他道谢的机会了,他的女儿很憎恨他,却蹲在那里哭得像个泪人。

他产生了真实的疑惑:我曾经听人说过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他们有人类的情感,有喜怒哀乐,可以愤怒地哭,可以畅快地笑,反向推测,如果没有人类的情感,是不是就不能称为人了?

[我是个怪物。]

嗯太宰治拖长了声音,是吗,但从生理学的角度来说,只要诞生在世界上,你就是人了。他坐直了,手车津岛修治的脸向下拽,不想要笑就别笑了,人有很多种面具,用无表情做面具不好吗,大部分人都是那样干的。

笑面具一点儿都不可爱。

津岛修治含糊说:你也一样。

才不。太宰说,我笑,是因为我想笑,这是人类的权利。

他说起毫不相干的另一件事:说起来,有的时候,人是哭不出来的。

什么?

如果一个人的内心一直在哭,他又怎么表现在脸上?

太宰的表情让人看不透,一双眼睛瞧着远方出神,淡漠似神佛。

他是经历得太多已放下,还是在回顾曾经?

总之他现在的表情,是津岛修治读不懂的。

阿重买好蟹粥,迈小碎步从远处走来,太宰治站起身,准备走了,但看拿着甜筒的津岛修治,还有顺着筒身一路向下滑的冰激凌,他又忽然弯下腰,用近乎于捉弄的语气在对方耳边说:你可以求助的。

津岛修治的眼神一动。

会有人听见,你从心底发出的声音。

津岛原右卫门很焦躁。下午四点三十六分,是他应该改文件的时间,如果当天的任务较轻,他就会看书起打发时间之用。

今日,效率极低,坐在书桌前几小时,文件只看了一半。

这是人之常情,恩师在家中亡故,凶手未知,无论是谁也会惴惴不安,横刀夺走了第一人的命,谁知道会不会成为第二个第三个?

比起恩师惨死,他更担心自己的安危,比起自己的安危,他又更看重家族的脸面。

眼看着文件批也批不下去,他干脆打了通电话,响铃三声,被接通。

您好。对面的男性十分严肃。

银狼先生,请问你什么时候能到。

我已看见您家大院口。

津岛原右卫门腾地一声站起,前去迎接,打开院门,门口果然有一银发青年,他浑身上下萦绕着一股超越时间的气质,很难想象他是二十岁、三十岁还是四十岁。

津岛先生。福泽谕吉沉稳点头。

您好您好。津岛原右卫门迎上去,他们不曾有什么交集,只是听说绝顶的剑客正在青森修行,便托多重关系,找到此人。

他领福泽谕吉一路穿回市内,还讲述了事件的原委。

福泽谕吉听后眉头都不皱:你是希望我保护

我儿子。津岛原右卫门的眼中迸溅出慑人的光,他自己大概不知,每每想到太宰,想到自己剩下了可以超越他的孩子,他脸上都会增添几分狂热色彩。

我是无所谓的,但我不能接受孩子也受到影响。他宣布,我知道银狼先生你是日本数一数二的剑客,保护人的任务大概没有做过多少,按我的想法,这不需要太多经验,只要能斩人就行了。

他眼球中爆出几道血丝。

请把修治身边图谋不轨的人,全都斩杀了。

[修治、修治、修治。]

[你是我唯一的继承人,是我唯一的希望。]他几乎是病态地念叨着,[我要胜过他,我要打败他,我要把他踩在脚底下。]

[这是作为我儿子的你,既定的命运。]

福泽谕吉不喜欢此类任务。

就他的身份而言,挑任务没什么喜欢与不喜的,本就是为国家做贡献的,活在阴影中的一类人,所做的事情也经常从大局出发,需摒弃个人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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