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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也不会帮助我,甚至躲避我,我知道他们在这学校是弱势群体。

[听妈妈说,我是个非常敏感的人,从小开始就那样,我不能辨别什么人是讨厌我,可能绝大多数人都对我没有好感吧,但我一定清楚,谁是真心想要帮助我的,只可惜,就算是父母对我的关爱也十分有限,他们更爱春生一点。]

[现代人常说不被爱的被遗忘的人说的就是我这样的。]

东海翔太认为自己是理性的人,他绝非时人常说的浪漫主义者,不信天生我才必有用,与生具来的敏感在他看来十分鸡肋。

但是、但是

五月,他的宿舍被人闯入了,包括床垫在内的一众生活用品被从三楼掀翻,扔下来,生活老师根本不管犯人,他们先在东海翔太的阳台上耀武扬威,喊着:竟然没被打到,真遗憾啊。遂笑成一团。

[那时候的我已经不会愤怒了,这段时间中受到的校园暴力太多,我又不是很喜欢反抗的性格,从我的角度来说,只能用看疯子的眼神看其他人,然后弓起腰背,收拾好残存的文具,再度逃跑。]

只是这回,他们要更加猖獗,竟然把床垫抬起,根本不管从三楼扔下的床垫会不会砸到人,直接推下来。

饶是东海翔太也被惊到了,他的运动神经不好,却也用尽全力转头跑,就怕被砸到,然而根据墨菲效应,越是畏惧什么,什么就会来,不用回头他就能感觉到,沉重的床垫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危险!声音是从脑后传来的,大力猛地侵袭他的腰背,不是被床垫砸中倒地不起,而是温暖且富有力量的双手揽住他的腰背,并顺着惯性向前。

[得、得救了。]

[我想活着的欲望并不强盛,却也不想死于床垫下落,更何况,要是没有死,仅仅是残疾怎么办,脊椎骨断裂,难道在轮椅上活一辈子吗。]

在安定后,我努力支撑起身体,想看看救我的人是谁,就算是我也明白,被人救后是要道谢的。

[不知怎么的,还听见了许多杂声,眼角的余光瞥向周围,竟发现学生从四面八方奔过来,嘴里不知道喊些什么。]

[难道救我的人挺有身份?]

太危险了。他听见身边的人说。

就算是死,死于被床垫砸死,也过于痛苦,是完全欣赏不来的死法。

他伸出手说:没事吧。

我恍恍惚惚回答:我没事,井伏老师。

6月13日

井伏老师、井伏老师。

东海同学啊。穿白衬衫的男人转身,他看见叫住自己的是东海,略有些为难,井伏本是在与板斋说话,他们可能是在聊参加今年全国比赛的作品。

井伏老师。东海气喘吁吁地跑到男人身边说,可以、帮我看一下作品吗?

作品?

是上次美术课的作业。

你真的画了?就算是板斋也不会做无聊的作业,无论做与不做,井伏都会给学生满意的分数,用他的话来说,美术课存在的意义不过是让各位有个放松的时间,倘若能熏陶艺术情操就更好了。

板斋心双手交叉摆在裙摆前,她仪态很好,绝非中产阶级的女儿,高原普丽曾在耳边嘟嘟囔囔,说她是大财阀的女儿,论理还是下一任的学生会会长,她看东海的眼神跟班上人没有区别,些微的不屑被包裹在笑不露齿的淑女笑容外。

她对打击下层人的恶劣活动没有兴趣,却也绝不会圣光普照地拯救他人。

那我就先走了,老师。板斋心行礼后离开,而井伏也只能点点头说,抱歉了,板斋同学,你先离开吧。随即又转头对东海说,同学,有什么事就到我的办公室说吧。

他们在走廊上,人并不多,除了来来往往在教室与厕所间走的人,其他多数坐在教室里,换言之街道上绝非空无一人,无数双眼睛盯着他们。

好的,老师。

井伏到学校的时间并不长,他为受世人爱重的艺术家,校高层也不可能以对普通教员的方式对他,他有单人办公室,听说住所也很豪华。

[超厉害。]

东海眼神发亮地看办公室,井伏有一面墙的书,上面不仅仅放了书,还挂了画,还有些诡异的图像。

太厉害了。他忍不住赞美起来,伊特鲁伊里亚、希腊、阿摩尔他走到一尊转轮王的小像面前,是西藏的密教吗?

是的。井伏很惊讶,你认出来?伊特鲁伊里亚、希腊、阿摩尔都是他挂的图像风格,每个国家、每个宗教都有具有宗教特色的图案或者艺术作品,绝大多数人看这些作品只能赞美它们好看、优雅、有艺术性,却很少能说出来源。

是的,我喜欢研究宗教,也因此看了些书。东海说,这些图像我在书上看过。

井伏因为他的话产生兴趣,两人坐在办公室里天南海北地聊天,从日本自然主义聊到女性精神觉醒,从东方古国的四书讲到伦敦神话,从嬉皮士谈到伊斯兰国度,他们的对话是随性的,知识面也很广博,东海脸颊红扑扑的,他有自己的骄傲,认为他读了足够多的书,拥有知识,那些人对他的欺负完全就是天赋平庸者对拥有知识人的摧残,他告诉自己不能与低智慧的人志气,从过去到现在,不被爱着的他以此来建立信心,寻找定位。

你的知识相当丰富,那我猜,你也要比寻常人聪明得多。井伏说,正因如此我想你明白现状,这绝非大言不惭,我在学校内姑且还算受欢迎,而你的话,我想现状不用多说,倘若东海君想要安定地过完高中时代,不如更低调些,何必再去做触怒其他人的事,同我相处只会让你的处境变得更差,即便是为了自己我们也应该远离。

不。东海却头一次坚定地说,只要没有给老师造成负担,请允许我时常来找你请教问题。

对我是肯定没什么负担的。

那么请允许我的失礼。他眼神闪烁,总有些事比低级的欺负重要得多,只要能向老师您学习,无论忍受怎样的歧视都行,只要您不驱赶我就行。

[我想要被理解。]

啊,你这么说

[我想要被爱。]

那我也

[老师您看我的眼神,跟看世界上的所有人一样,是博爱的。]

[我想要被爱。]

不好说什么。

井伏笑说:如果可以的话,以后有什么读书心得就与我交流交流吧。

[那就没办法了。]

[我不会拒绝渴望知识的人。]

[啊。]

津岛修治与东海翔太对视,[果然是小狗吧,而且是呜啊呜啊隐忍,差一点儿就叫出声的小狗。]

东海翔太看他的模样实在好笑,井伏手捧他的画册,正在专注地说些什么,见到津岛修治走近后,分散了点儿注意力给他,东海立刻就感觉到了,他毫不留情地瞪津岛,眼里除了警惕还是警惕,后槽牙咬得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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