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尚听他这样说,一愣,黑暗中传来他不确定的声音:随你弄?什么意思?
字面上意思。
戚尚沉默,像是思考,唇落他一侧脖颈移动没有离开,后只顾着探寻,像是忘了,一会后终于想起回答,道:这不行。
不行你挑什么火,难道想光耍流氓不成?
没有耍流氓。他呼吸不稳,沉醉于肌肤相触的温热,听到问话本能反驳,从脖颈缠吻到他嘴边,最后心神沉浸在如此柔软里,想不起他要表达什么。
这时电话铃声响起,打破房间高升温度,罗恒推开人,拿起电话:妈!这么晚了你怎么还不睡觉?
被突然打断,戚尚不悦,又凑上去抱住他,在他脸上不停的啄。
罗恒见这样下床离开去阳台。
儿子,你现在在哪里?徐母睡一觉后突然想起儿子,心血来潮打个电话查岗,生怕他在外面到不该去的地方和人鬼混,现在的年轻人开放的很,不像以前艾滋病不能治的时候那么保守,他儿子从小乖巧,要是被人带坏了怎么办。
我在医院旁的酒店?
医院旁?是你一直住的那个地方吗?徐母不太相信,她刚刚似乎听到电话里另一个人的呼吸声。
你可别给我整些有的没的,别乱混知道吗,虽然现在艾滋病没问题,但保不定还有其他病呢。
罗恒这时背后徒然覆上一句温热身体,灼热气息忘情在他后劲喷洒,他身体一紧。
喂!闻闻,你在听吗?电话里传来徐母呼喊声。
罗恒堵住手机话筒:我在给我妈打电话呢,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急切,去床上躺着。
那你快回来啊!戚尚眷念不舍的蹭了蹭他后脖。
看人回屋,罗恒道:妈,在听呢。
徐母敢保证对面有猫腻,她一阵失落,儿子长大,让她有种被抛弃的恐慌感,只能不断和他唠叨来忽略内心感觉。
两个多小时后,罗恒终于把突然的脆弱的徐母安抚好,叫她去睡觉。
回到房间,却发现刚才还热情似火的人已经睡着,得了,他也睡觉,身体已经完全没了感觉。
第二天,是徐母手术的日子,罗恒早早起床到医院,徐母吃东西不久后,被推进手术室,几个小时之后,医生高兴告知手术很成功。
手术过后,两天下来徐母恢复得不错,脑袋缠了一圈白布,整个人生机勃勃,看着精神很好,一下摆脱了死亡阴影,她的心也跟着欢快飘起来。
这天中午,罗恒给她准备了清淡的养生餐,徐母还没吃完,病房便被推开,几个穿着不凡的由屿汐独家整理,更多精彩敬请关注人走进来,前面两男两女,都是已到中年,其中戚尚就在后面,一进来,眼光寻到罗恒,便朝他眨了下眼。
戚尚旁边的贵妇循着他目光看去,据她大儿子说,小儿子谈恋爱了,她觉得兴趣便来看看,看到人后,她心一突,真像那个人,年轻时的她容貌极美,而这个他儿子说的恋爱对象,却和她那么像,只是多了男子英气,她有种不详预感。
妈,你没事吧?其中另一贵妇开口,上前亲热拉着谢奶奶的手问道。
妈,这次回来,我和老姜给你买了礼物呢,我还以为你这次只是不轻不重的小毛病。她最后一句话说得很缓慢,像是强调:所以才没回来,没想到这么严重,妈你不要生气,我还以为这次和以前一样,只要多喝热水就好。
谢奶奶想伸出被她握住的手,却力道不够,她只能冷着脸:你能不能先把手放开,要把我一手的老骨头握烂吗?
贵妇脸色委屈:妈你说什么呢?我只是轻轻地拉着你的手而已,根本没用力。
这用不用力,只有被死握的人才能感受到,难道谢姨还能无故冤枉你不成。徐母插口,看似为谢奶奶打抱不平,啧啧,又是这小白花手段。
戚母听到声音,终于把打量目光从罗恒身上移开,看到徐母,她双眼睁大:陆怡霏?你怎么在这里?她像确认什么似的转头,却看到儿子已经走到年轻人身边,说着什么,看着人眉间宠溺温柔,刺得她眼前发黑。
第68章
病床上的那个人,已经没了年轻时的美貌,那张脸的轮廓,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风采,可是她那时高贵优雅,美丽迷人,现在脸上却有明显皱纹,头上缠绕一圈白布,狼狈异常,看到她,根本不会和年轻时那个风华女子联系在一起。
对比保养良好的自己,她更是落魄苍老不成样子,但她只要不是化成灰,自己就能一眼认出她。
妹妹,没想到二十多年没见,你还能一眼认出姐姐。徐母笑着说道。
你这个冒牌货,还真把自己当大小姐了,你配叫我妹妹吗。戚母神色居高临下,突然看见仇人,内心压抑不住爆发情绪。
徐母冷笑,你终于说出了内心真实想法,怎么现在不装了?
病房里其他人猛然听到这爆炸信息,回不过神来,经过戚母提醒,年长几位目光落徐母脸上,终于确定认出徐母,两对中年夫妇神色不一。
旁边罗恒看着这出剧情,已经脑补出一集家庭狗血伦理剧。
戚父看着病床上的人,神色震惊,无法想象和他青梅竹马长大的张扬美丽女子,怎么会变成这样,头发被剃得干干净净,取而代之的是一圈纱布,眼角皱纹明显,脸色带着病容。
戚父张口:陆怡霏,你怎么变成这样了?看到这样的她,眼神闪过几许厌恶。
是呀,我怎么变成这样呢?看着面前光鲜亮丽的四人,徐母收起假笑。
她面无表情道:这不是拜你们所赐吗?
曾经的未婚夫,曾经的追随爱慕者,都被后来居上的两个闺蜜瓜分了勒!徐母神色嘲讽,眼里闪过恶意,你们的四人旅行,刺激吗?怎么次次都是四人游,不会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
你怎么还是那么恶毒?另一个贵妇神色激动说道。
我有说什么吗?徐母满脸不解,王小花你也太激动了,看你这反常样,不会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听到这个久违土到不行的名字,现在的贵妇,姜夫人气的胸口不停起伏,多年涵养,她骂不出脏话,也找不到反驳的话,只能说:你真恶毒。她用力捂住胸口,借以掩饰什么。
哎呀!我恶毒行了吧,我恶毒也没有给人下药,找几个男人糟蹋毁人清白,你们两个找男人夺取女人清白的世界最强一对的小白花闺蜜,全世界最善良了,连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也比不了。
当初我这个妹妹,可是连姐姐的未婚夫也抢呢,怎么会不抢闺蜜的老公呢?这逻辑根本不通呀。徐母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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