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李师师身子羸弱,病谤未除,就只在留香院里将养了一日,还夜不能寐,要是就这么心急火燎的要了李师师的身子,怕是以后要落下什么病谤,就得不偿失了。
想到此节,林冲原本在解李师师腰带的大手停下了,双手托起李师师的腰肢,尽显其好色本性,在李师师的胸前狠狠亲了两口,体会了李师师的浑身颤抖,才依依不舍的用散开的衣服包裹住了李师师的身子,又搂到怀里,同李师师才躺于床上。
李师师原本就要接受挞伐,林冲此番做法,倒让李师师误解了,睁开眼睛,李师师双眸泛出一阵水雾“爷,你可是嫌弃奴家青楼出身,俾贱肮脏,做不得爷的妾侍?”
林冲轻轻的点了一下李师师的琼鼻:“师师多想了,师师可是我的小心肝呢。我并未娶妻,原本是要师师做正室的,怎会嫌弃师师,师师身子清白,我是知道的,只是师师身子赢弱,不适再受折腾,等到将养的好了,才让我一亲芳泽,好不好?”
李师师这些年来唱曲儿卖艺,白眼遭受得多了,见面就要推到上床的也见的多了,即便是有一两个登徒子弟软语求欢,也是看上了李师师的容貌秀丽,谁会去真的关心一个卖唱的女子?
从没见过林冲这种体贴入微的阵仗,李师师心中感动不已,一味抱得林冲更紧了,死心塌地的只想为林冲去生去死。
倒不是林冲有多清高,手段有多厉害,莫说是李师师,大宋朝自天子而下,能这么对女人尊重有加的男子,此刻只怕也只林冲一人而已,不同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不同的人生态度,自打定主意娶李师师为正室,林冲就把以前用过的那些个泡妞把马子的手段统统撇到一边,唯一去做的,是让这个女人在这个淫糜成风的时代受到超然的尊重,自然赢得了李师师对他的死心塌地。尽管,很多年以后这种死板的手法反而成了淫贼们的禁忌,追女中的死穴。
整整一下午,林冲在那张大床上和衣搂着李师师说了无数的轻薄话,听得李师师面红耳赤,暗道自己的这个男人看起来风流不羁,下流起来却也如此的让人心跳。李师师倾诉了一番这些年的辛苦往事,哭了一阵,又在林冲的刻意讨好下笑了一阵,虽然身子没被林冲占有,心里头却早把林冲当成自己的男人,最后竟然大胆的把林冲的手捉住放入胸前,捏着林冲的耳垂撒起娇来。
将近傍晚,闹得半天的李师师早乏透了,沉沉的睡了去,林冲肚子告急,起身准备大解,刚刚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却从怀里滑出一本书来,拾起来看,原来是鲁达早晨揣到自己怀里的欢喜密解。
这欢喜密解原本为大唐初年由天竺传入中土,是为天竺密教中修养佛心,培植佛性的妙法。在天竺只为有德高僧修行专用,由色入空,由空入色,端的绝妙非常,到了大宋朝宣和年间,王侯公卿信奉湿婆大神的不多,却各自藏有欢喜秘本,只是真伪有别,残缺不全罢了。密解所列各种法门,在男女参合之下阴阳交汇,空乐双运,以欲制欲,往往能令男子生机勃勃,女子源远流长,有所谓“轮宝供养”练到深处,能激扬性能,融合于天地,实为阴阳参合的无上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