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直地望过来，看样子是一定要得到答案了。

艾怜忍不住叹息一声，“告诉你也没有什么，其实他在我心里面早就死了……”

听到艾怜的这一句，暗卫们的心都颤了一下，几方人对了个眼神，不知该不该跟乾亦霄说实话。

秦羽心思一动，不知为何有些欣喜，再听艾怜絮絮叨叨的，“孩子长大以后，我总不能告诉他，你父亲是这世上最尊贵的人，都是娘不好，不让你见他。”

院里这时候恰好吹来一阵风，风中的灰尘沙子堵住了艾怜继续往下说的嘴。她捂住半边脸，“秦公子，我都已经说得这么明显了，你还要继续问下去吗。孩子父亲就是当今皇上，太后要追杀的人就是我……”

艾怜抬起头，略带悲伤的望着秦羽，“所以你要怎么办呢？”

秦羽万万没有想到她会这么坦诚。

他一开始设想过的结局，是艾怜向自己撒谎，随意给孩子父亲编排了一个身份，最后告诉自己，她一个人把孩子养大也是没问题的。而现在的意外之喜是，艾怜直言不讳地向自己表明身份，并且明显还在请求自己为她保守秘密。

秦羽白玉般完美的面庞露出一点笑意，就像是平静的湖面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几乎维持不住自己内心的激动与窃喜。

此时此刻，院里的风又停了，艾怜放下手，眼睛里带了一些探究。

“小怜，你不用担心，我会守口如瓶的。”

秦羽本来也是想劝她留下孩子，但没想到艾怜这么上道，自己就选择了最好走的那条路。他心里面有些志得意满，想到将来还可以用这么一个孩子来威胁皇帝，手里多了这么一个筹码，对待艾怜的态度也就越发温和。

“谢秦公子，”艾怜笑笑，“只不过，我还有一个打算，毕竟一直遮遮掩掩不是我做事的风格，孩子也需要父亲的关爱……所以有时间，我还是会去找一下孩子父亲，跟他说明孩子的存在。”

前一秒还在微笑，下一秒秦羽脸上的笑容就僵住了。

不远处看的仔仔细细的暗卫们啧啧称奇，“艾小姐口才惊人，说的秦羽哑口无言，甚是难堪。”

若是与乾亦霄做汇报，估摸着用这样的说法还可以讨皇上的欢心吧。

“告诉皇帝也不是不可以，但是总得挑个合适的时间。”秦羽干巴巴的说着，他视线游移，貌似在脑内疯狂思考该如何改变艾怜的想法。“不知你日后有什么打算？下一步还是专心你的霓裳局？”

“我能有什么计划啊。”艾怜想法很奇怪，看着秦羽顾左右而言他，便更加恶劣的提起了他刻意转移过去的话题，“哦对，你刚刚说的有道理，要把这件事告诉皇上，我首先要保全的就是我的自由问题，不知秦公子有何高见？”

“……”

秦羽脸色不好，身上的衣服也黯然失色了似的，看着艾怜笑意盈盈的模样，嘴角僵硬，“顺其自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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