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怜的言下之意还是拒绝他。

秦羽似是没听见一般，自顾自的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万万没有想到啊，有一日，我秦羽，还能，爱而不得。

我想要的，始终都不能是我的。

“艾怜，我们认识多久了？”秦羽突然没头没脑的问了这么一句话。

艾怜摇摇头，“我记不太清了。”

“呵，这点小事你都记不住，不过是七十八天零三个时辰。”秦羽望着艾怜，目光难掩伤痛之色。

“我的心其实很小的，秦羽，”艾怜偏过头看向窗外，“一辈子太长了，想要信一个承诺永远都不变也很难，我不知道你眼中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但是我真的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秦羽，我其实不是很明白你对我是一种什么样的感情，你究竟是什么时候对我动了心我也是毫不知情的，我感受不到你的喜欢，可是他不一样，他普通却愿意给我孔明灯，他死鸭子嘴硬却还是凡事都依我，我需要时候给我挡风遮雨，我不需要时放我一个人拼搏霓裳，你做得到吗？”

“艾怜只是个普通人，不想在后院相夫教子，你能答应吗？”艾怜直视着秦羽的视线，他却开始躲闪，艾怜勾起嘴角笑笑，“还是不一样的，你不能，你也做不到。”

秦羽也转过头看向窗外，天空雾蒙蒙的，有细小的雨落下。

“我好像知道为什么你选他而不选我了。”秦羽的声音极低，却还能让艾怜听的一清二楚。

艾怜回头看向他，秦羽伸手过来，艾怜下意识的躲闪，秦羽黯然一笑，收回手，起身离开下楼。

秦羽悠闲的走着，步伐与往日一样，没有什么不同，却只是慢一些，他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殊不知，秦羽只想慢一些再慢一些，他心疼的都快溢出来了。

怜儿？怜儿。

他心里这样默念着这种亲昵的称呼。

出了霓裳局进了马车，从怀中缓缓掏出一方锦帕，当初鬼使神差偷留下的东西，竟然会成为他现在最后的念想。

果真是……世事难料。

――

“他走了。”乾亦霄从屏风后站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才来这里的？你听了多少全部？”艾怜吃惊的看着乾亦霄，眼睛瞪的混圆。

“该听到的和不该听到的，我全部都听到了，你说呢？怜儿。”乾亦霄打趣的说着，话语格外温柔：“原来在怜儿心里，我是这般无可取代，哪怕是和秦公子这家大业大，又未婚无子的相比，还是选我。”

艾怜脸刷的一下就红了，“干嘛不站出来？你就一直躲在后面偷听我说话啊？”

乾亦霄挑眉，“不然，我怎么能听到从我的怜儿口中，是这般千好万好的人啊。”

艾怜红着耳朵躲避乾亦霄的目光，羞涩的连忙低头咬了几口甜点，刹那间，红豆糕的香甜，溢满整个口腔。

“关于婚礼的事，你都准备好了吗？”乾亦霄提起这个话题，心中忐忑了起来，说起来他并不是第一次成亲，可是这次却像个毛头小子一样，迫不及待。

艾怜翻了个白眼，“呵吐，你这个人，每次说话都正经不过三秒。”

“我怎么了？”乾亦霄故作不自知，缓缓靠近，呼吸喷洒在她的脸边，艾怜整个人像是红虾一般，咽了下口水，起身落荒而逃。

艾怜其实是一个特别怂的人，只会口嗨，就那种表面上来啊造作啊，反正有大把时光，一旦真的有人迎合了，就变成，不好意思，我们不认识，我不可以，我不行，错了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