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亦霄听不得别人贬低艾怜，忍不了站了出来，挡在艾怜的面前。

“嫣然，你也不小了，有些事情，也理应知道分寸才是。”程雪落也是不想这件事情闹大，毕竟李嫣然的性子她也清楚，并非是那种能轻易罢休的性子，想做个和事佬，怎料，李嫣然根本没打算给程雪落面子。

“闭嘴，你还是不是我爹的姨娘了？怎么胳膊肘，老是往外拐，不护着我？”李嫣然质问出声，冷着眸子看着程雪落，忽然笑了出来，“程姨娘，说好听点你是姨娘，说难听点，你也就是个妾，我虽不是嫡出，却也冠了李姓，你可不要乱说话。”话落，邪气的勾起了嘴角。

艾怜何时见过别人在她面前这么嚣张过，那脾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

“张口闭口没有半分教养，哪家的闺女能像你这般粗鲁，”艾怜拧着眉头，歪头冷笑一声：“我还真没见过在外有顶嘴自家长辈的人，强买还是第一次见，什么都分个先来后到的，不卖就是不卖，拿李县丞的面子来说算什么？那是李县丞自己的脸面，同你一个当女儿的有什么干系？”

艾怜从乾亦霄的身后站了出来，“再者说，如果今日我答应了你卖了这件衣服，岂不是叫我失信于她人，如小姐你所说，我是商人，那我比你还在意自己的名声，我如果不诚信，谁以后还来定我霓裳局的衣服！”

李嫣然的视线全部都在乾亦霄身上，对艾怜的话，那是一个字都没有听进脑子里。

艾怜又不瞎，怎么可能没有看见，但是她也只当看不见，毕竟有些话，是需要说给在场的围观群众，而不是她李嫣然本人。

如果古代有弹幕的话，那么李嫣然此时的内心应该是这样的：我的天，这个男人好帅，他住哪里？有没有婚配啊，刚刚他和我说话了哎，天啊，他是不是想故意引起我的注意，是不是喜欢我？

不得不说，还好没有，不然真的就是花痴女本尊了，但是现在也不逢多让，起码现在李嫣然的表现，只差把眼睛挖出来放在乾亦霄身上了。

害羞的移开视线，李嫣然在心里告诉自己，她要矜持矜持，要等男人主动。

程雪落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李嫣然，心里那个悔恨啊，怎么就让这个庶出的跑了出来，这样丢人现眼，女人最明白女人，程雪落哪里看不出，李嫣然这是对乾亦霄有意思。

艾怜到底还是吃醋了，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乾亦霄一眼，乾亦霄一脸无辜的看着艾怜。

艾怜冷哼一声，对着李嫣然说道：“如果这位小姐执意如此，那我霓裳局也不欢迎您这样的客人，请您离开霓裳局。”

李嫣然对乾亦霄温柔一笑，媚眼送秋波，娉婷的离开，一步三回头看向乾亦霄，出了店铺。

程雪落挑眉，哪里会不明白李嫣然这是玩什么把戏，出声小声提醒了艾怜一句：“我家这个庶女，心思比较多，你注点意。”

艾怜点点头，心里已经有了其他盘算。

眼见李嫣然一行人的背影消失在了霓裳局门口，片刻后，李嫣然的丫鬟又折了回来，也是脸红的看向乾亦霄，只看了一眼便快速的低下了头，声音温柔如春风：“这位公子，我家小姐有事相求，劳烦您到门口，借一部说话。”

“不熟不去。”四字回应后，乾亦霄转身高冷的去了二楼。

丫鬟窘迫的转身离开了霓裳局。

门外，李嫣然听着丫鬟的回话，面色越来越冷：“那位公子当真是这么说的吗？”

“奴婢不敢欺瞒小姐。”丫鬟慌忙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