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说有什么用？你又不能干活，只识得几个字罢了，哼，连隔壁下地干农活的李大爷都不如，艾熊我可告诉你了，你真要什么都不做，我……哼，到时候再说，我们再去一趟霓裳局。”刘芳心里蹩着气，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家，同艾熊再次出了门。

霓裳局。

“欢迎光临。”伙计们见艾熊夫妇前来，只是按章程办事，并没有表现出热情，或者是反感，礼貌微笑的点头迎接。

刘芳还以为这是特殊照顾，同样点点头，进了霓裳局，脸色带着微微的得意，只不过得意不过三秒。

“欢迎光临。”

身后再次传来这个声音，刘芳回头看了一眼，发现他们对每一个人都是一个态度后，冷哼了一声。

刘芳自己也不想想，她前些日子让艾熊过来，拿着艾怜的卖身契折腾出那么大一场戏，人家艾怜能让她进霓裳局已经是够给面子了，换做旁人啊，哪能这样什么都不计较。

也就刘芳，自持身份，虽然天天说艾熊不好，到底还是觉得说出去秀才夫人比较好听，算是书香门第，也就刘芳觉得，一个秀才便能当书香门第了。

不得不说，这视野太过于狭隘，偏生艾熊生性懦弱，只敢在外人面前狐假虎威，翻不出什么风浪。

带着薄茧的手摸着华美的衣料，在看见价格后，刘芳眼红了起来，七十两，这是什么概念，足够艾熊进京赶考一个来回了。

忍不住动了一个偷衣服的念头，掌柜的本就在暗处多观察刘芳，还好他多了一个心眼，在看见刘芳拿衣服要往怀里塞的时候，掌柜的走了过去：“这位夫人，衣服想试穿的话，可以去试衣间。”脸色并不和蔼。

刘芳原本是打算就这样去了直接穿身上的。

“夫人，我们霓裳局啊，和官府也有合作，比如这啊。”掌柜的转身指了指门口贴的红色大字报，偷一罚十，假一赔百。

刘芳的动作僵硬了起来，直接将衣服扔了回去，脸色不快的同艾熊离开了。

艾怜微微摇头，看着艾熊和刘芳离开的背影，掌柜的做的，是她默许的，无关其他，就事论事。

“就是你这个不争气的，我怎么就嫁给了你这个窝囊废，你连你妹妹的一个手指头都比不上，真是气死我了，”刘芳坐下就开始破口大骂，喝了一口水润润嗓子，继续道：“看不起谁呀？哼，还故意暗地里点我，真当我稀罕那衣服呀。”

想到就生气。

艾熊低着头一声不吭。

刘芳看着更是来气，她歪头自嘲一笑，身子因为动作轻微的晃动了一下，怒其不争道：“你说你自己有什么用？”

“刚进来就听见你们在吵吵闹闹，刘芳你又干什么啦？”刘芳的哥哥刘锦进来了，看着一旁默不作声的艾熊，也是无奈，抬手搭在艾熊的胳膊上，语重心长道：“我这妹妹都这么多年了脾气还是没变过，也就你能忍着，妹夫，不是我说，有时候你也要拿出来男人的气概，不能总让着我妹妹。”

“大哥，我知晓的。”艾熊终于开口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