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光说不做，我哪里知道你是怎么想的？”说着，乾亦霄伸手在自己脸上点了点。

艾怜挑眉，笑着问道：“相公，你这是几个意思呀？”

原来那么傲娇一个害羞的人现在居然主动――求亲。

哈哈哈，艾怜忍不住低头笑了出声，也知道这个笨蛋是多可爱。

“还笑！”乾亦霄有些害羞，脸色都红了。

“不笑了不笑了。”艾怜向来不避讳这些，而且也觉得，嗯，有点老夫老妻的感觉了，便也没有害羞，直接踮起脚尖，亲了乾亦霄的脸。

秦羽不甘心这样，又回头折了回来，那边是这么扎心的一幕，如果时间重来的话，他绝对不会回这一个头，他后悔了，可是这一幕，已经印在他的脑海里了，他怎么忘也忘不掉了，万箭穿心的痛苦，大概也就是这样吧，一瞬间，心如死灰。

秦羽黯然神伤的转身离开了，他没有出声，艾怜也瞅见了，却也没有喊他这件事情，毕竟让别人看见的话还是有些尴尬的。

回到府的时候。

秦羽都是一副失去了魂魄的样子，提前好几天就知道秦羽要回来，那个大臣也回来了，再次找上秦羽。

“太子，莫要为了儿女情长而误了大事。”老臣劝道，尽管他知道，他自己说了很多遍，太子都不听，但是他该说的话还是要讲。

秦羽笑了笑，心死，“什么才算是大事啊？我这一辈子，便是到了巅峰，便是成了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皇，可是我连一个她，一个她啊。”

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秦羽都不知道这样坚持下去还有什么意义，“我不能去找她了，这算什么啊，权利又能给带给我什么，它不是应该把我最想要的给我吗？”

他咄咄逼人的质问着大臣，眼睛通红“可是没有她，这一切我要它什么用呢？没有她，没有意义，我如果坐上了那个位置，那我就更不能去挣她，更不能去抢她，因为我不能让史官提笔给我留有污点。”

他长叹一口气，“你以为我为什么会答应去漠北？因为我放不下。”

大臣怒道：“简直荒唐！”猛然拍桌，“老臣斗独，可是太子殿下，你看看你如今这个样子，你可有一分像一国之君该有的样子！”

“你知不知道她怀的是什么，是龙种！你知不知道她睡的是什么人，是皇上！那你知不知道要除掉他的又是什么人，是太后！”大臣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心平气和，“当今圣上暂时没有孩子，这个，就是大皇子，你和艾怜接触过多，万一！那一天，太后找到了艾怜，我们怎么脱得了身？啊，你要把大家全部拖下水，陪太子你一起死吗？臣不在乎这条命。”

他突然跪下，“臣只求太子殿下可以清醒，您的今天，是臣，是大家，是整个前朝秦氏，做出的牺牲，这一路――并不容易，您，三思啊。”

为君最怕什么？

怕文官自刎，怕武官辞职归隐。

秦羽又怎么会不明白这些话的分量，可是，孰轻孰重啊，他只是想要一个艾怜，所有人都逼他放下。

只要他死了，没有人再会对他说这些话了，没有人会劝他了，他可以当做这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可以当做刚刚那些话他都没有听到过，只要他死了。

没错，秦羽起了把大臣灭口的念头，手刚抬起来。

秦凡便出来拦住了秦羽，“你疯了不成？”低头看了一眼刘臣，“你先出去，我来和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