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乾亦霄的眼睛眯起，不善的看着陆纸鸢，“我的暗卫，你还不一定配的上，既然你这么不爱惜生命……我也不是不能成全陆夫人对陆府名声爱护的，一片衷心。”

陆纸鸢害怕的颤抖了一下身子。

“我……我知道当年的事情，”陆纸鸢到底是害怕了，连自己父亲都怂了的人，她又怎么会看不清局势往上撞。

“你说什么？”艾怜来了精神，警惕的看着陆纸鸢，“你可不要乱说话，有些事情，是经不起查的，如果不对，你这条命，可以随时没有。”到底是和乾亦霄待的久了，艾怜也会拿乾亦霄来吓唬人了。

“你先别说那件事情，”陆纸鸢长长舒了一口气，像是吐出所有的胸口郁闷，“我知道乾公子方才话的意思，首先，我要说我想讲的。”

斟酌了一下，陆纸鸢才缓缓开口：“我自知身份浅薄，高攀不起乾公子，也知道，我的那个娘，其实是个自私的人，往日能容忍我，是希望我可以嫁一个好的，有势力的夫君，帮衬她，巩固她的地位，若我废了，二妹便能顶替我，所以我从来不敢掉以轻心，我样样出色，强于其他姐妹，好不容易，遇见一个心动的人，我连命都不要了，”她说着，眼泪落了下来，“他都不要我。”

艾怜觉得十分怪异，好心提醒了一下：“你这番话，已经没有任何价值和必要了，在你答应了嫁给破军后，这些话，只会是你给自己设置的障碍，你这样说，让他如何能接受你？”

陆纸鸢也明白过来，抱歉的看了一眼破军，“我是死心了，我只是不甘，”末了，她继续道：“你同乾公子的事情，我不会告诉娘，相反，我现在怨恨她，她让我觉得世间上的一切我都配得起，可是我现在才知道，我配不上的多了去了，我这样的性子，怪我娘，也怪我，可我心眼天生小气，现在便是恨极了她，所以，此事，我断然不会同她提起，还请乾公子与三妹放心。”

“你说了半天，也没有说到重点上面，我娘的事情，你都知道些什么？”艾怜没有那么多时间听陆纸鸢抱怨，或者是扯她自己的不甘心，这些她都不想听，她想知道的，只有关于月萍的，关于她娘。

陆纸鸢沉默了一下，还是说出当年的事情，“我知道的并不全面，听的也不算多，只是当年的事情，你娘，确实是我娘逼走的，她难产，也是我娘做的手脚，可是，没有任何证据，那些具体的事情，我是不知道的，三妹，你该明白，这些事情，她会带到土里也不会告诉我具体情况。”

艾怜了然，她点点头，“这我知晓，我只要知道结果就好，过程，不重要，该付出代价的人，早晚都会付出代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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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好几天，陆纸鸢因为心情低落，忽略了霞飞阁铺子经营的事，艾怜用在霓裳局的那一套，放在了雪绒阁上，只是几天功夫，收入已经超过霞飞阁了。

比赛结束的那一天，陆鸣远没有派人去喊陆纸鸢，而是直接把艾怜喊到了书房。

艾怜心中明白陆鸣远为何找她，面色带着笑意，“爹，您找我。”

陆鸣远书桌上，面前放着两个账本，对着艾怜连连点头，“你做的很好，雪绒阁，在你手上，说是起死回生也不为过，超过霞飞阁，却是我意料之外的事情，我素来说到做到，这场比试你赢了，这是两个铺子的房契地契，你好生收着。”

艾怜不卑不亢收过东西，“大姐呢？”

“败者，不配出现在我面前，别提她。”不敢不给乾亦霄面子，和愿意把陆纸鸢嫁给破军是两件事，所以陆鸣远并不想提起陆纸鸢。

想起来一开始陆鸣远对陆纸鸢的偏袒，到现在的避之不及，艾怜就对陆家人觉得恶心，想到为保自己让女儿去死的方慧云，艾怜更是觉得陆家的人，虚伪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