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玉对乾亦霄,仍旧抱着怀疑的态度。
这下,乾亦霄明白,他说的再多,也比不上行动来的可靠,当下起身帮方玉布菜。
这,方玉惊讶的看着乾亦霄,一瞬间不知道心里的话该从何说起。
当菜同样夹到越清歌你碗里时,越清歌脸上也有过动容。
不必他多说,方玉已然能相信乾亦霄这次,是真心,是认真,是守护。
方玉看着乾亦霄,锦帕擦着眼泪,声音也有那么一点儿的哽咽,“哀家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个样子,也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听到的,但是,只能这样子对哀家,哀家真的很开心,哀家与摄政王之间,也是清清白白,更是同时,从未做过对官家越距的事情。”
乾亦霄夹菜的手停顿了一下,放了下来,专心听方玉说。
听她说着,乾亦霄觉得自己以前不该对她成见如此深,以至于,时到今日,他才觉得,自己错过母后的时间,太多太多,大多数时候他都是冷漠应对,是个不合格的孩子。
“不。论皇上在不在,我对摄政王,全部都止乎于礼,更是从未做过让官家面上无光你事情,哀家是真真的重视你,”方玉擦了擦眼泪,声音因为哭泣,有那么一些的沙哑:“你若不信我所说,哀家愿意以死证明哀家的清白之躯!”
艾怜听着,忍不住汗颜,这太后是真的不想活着,还是怕乾亦霄真的不信她,不至于张嘴闭嘴就把死挂在嘴边吧,这,位高权重者,不是应该很惜命吗?
太后再三提到,愿意用死来证明自己的清白。
乾亦霄心里的坎,这才是真真正正过去了,他抬眸看向越清歌,一字不发。
方玉便开了口:“该说的和不该说的,哀家也全部都说了,皇儿怎么看?”
乾亦霄低眸思考了片刻,“儿臣,还是很好奇,为何母后……”
“为何我不爱你父皇,却还能守住忠贞?”方玉都不用多想,都能猜出来,乾亦霄是想问什么,她抿唇笑了笑,岁月留下痕迹的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因为是一国之母,因为不能有一丝的错误存在,因为我是咱们国家脸面的代表,哀家如此,是为国。”
乾亦霄有些佩服自己的母后了,他称赞道:“世间少有女子,可以做到母后这般的。”
“确实不容易。”方玉这下没有否认。
气氛十分友好,方玉看着乾亦霄良久,才拿出来她精心准备的荷包,绣的是当归,她拿出来,递给乾亦霄的时候,乾亦霄第一个是吃惊,不敢相信是给他吗,第二个,就是开心。
乾亦霄看着方玉递过来的荷包,眼眶一红,不知道为什么,也有些情绪脆弱,突然想哭,伸手接过了荷包,他声音不复温润,反而变得低哑起来:“母后,这是您准备了多久的荷包?”
方玉伸手把荷包从他手上拿走,亲自帮他系在了腰间,语气轻松:“其实也没有多久,从你第一次成人以后的寿辰开始,只是一直不知道有什么机会可以送给你,可以亲自给你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