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是不守信用，杀了他又能如何？是天下的史记，全部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你也教过我很多次呀，这不也是你告诉我的吗？成大事者不拘小节，要是真的想我那高处爬，脚底下不踩一些人血，什么叫努力过了呢？”秦羽的声音突然变得阴柔起来，这让艾怜知道，秦羽，回不到从前了。

神色暗淡下来，她此时，束手无策，却没有大吼大叫，心如死灰一样，颓然的看着秦羽，说道：“若是……一命换一命呢？你不是恨我吗？你把孩子放了，我自刎于你面前，可还甘心？”

说着，艾怜弯腰伸手捡起软剑，横放于脖子旁边，“我知道之前的事情发生的确实很不如人意，但是你要知道，确实我说的那句话成王败寇，我认了。”

秦羽看着她这样，心中诡异的，还是会觉得心痛，缓缓松开手，放开了乾仁，他这一刻的身影，与那年离开县城的身影，重叠起来，声音忽的恢复了温柔：“我怎么舍得呀，放下吧，我与你之间的事情不涉及孩子，但是，你要知道，我是你这辈子最该记住的人，你成也是我，败也是我。”

艾怜摇摇头，神色也浮现了怀念之色，语气淡薄：“那日，你离开县城之后，漠北一事回来，你就变了，我不知道旁人在你耳边说了什么，但是如果你非要说我心中喜欢什么样的人的话，我会永远心动于温柔，永远。”

“可是我回来之后对你千般好，你为什么从来都不看我一眼呢？”秦羽不明白，“我对你难道不够温柔吗？我毕生温柔，都给了你一人。”

艾怜轻轻笑了起来，“我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那时我已成亲，秦羽，你明白那是什么概念吗？就是我这一辈子都将与另一个人执手偕老，我是要与他过一辈子的，怎么可能再为其他人心动呢？”

“所以，这一次我又要出尔反尔了。”秦羽伸手向艾怜，手微微一曲，就把艾怜梗在脖子上的剑，吸入了手中，放于乾仁脖子上。

正要动的时候，乾仁被莲妃抱在怀里，莲妃把孩子丢给了艾怜，但是她背上却挨了一剑。

秦羽没有留情，用的内力足够把人脑袋砍掉，所以当场莲妃背后，就出现一个可怖的剑伤，血喷溅而出。

艾怜瞳孔微微放大，抱住了乾仁。

莲妃面对面看着秦羽，语气可怜：“主子，你在我眼中亦称得上是一个温润如玉，金枝玉叶的人，怎么能沾染这样的血腥呢？只是为了儿女情长，主子，你觉得对于那些大臣来说，这事情说得过去吗？放手吧，放开她吧。”

话落，莲妃的眼睛也闭上了。

看着莲妃死在自己眼前，秦羽心中微微一动，随后心湖，再次恢复平静，没有任何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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