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一段时间，倒是学聪明了不少。”艾怜笑了起来，蓝月溪有一种好像艾怜知道是她做的错觉，强行镇定。

“皇后娘娘这话说的，这人活着，只能是越活越聪明，哪有越活越糊涂的。”蓝月溪也跟着笑了笑。

“可有些人啊，就是不长记性，无论本宫再怎么打，都打不醒她，她偏生就是糊涂呢。”艾怜这话，意有所指。

蓝月溪长袖的下手，倏然握紧，这怎么打都打不醒，艾怜这话，无非是指桑骂槐，是在说她。

可是蓝月溪也不敢反驳。

只是接着看向宫女，冷哼一声，将宫女吓的一颤抖，蓝月溪勾唇一笑：“皇后娘娘也别说妾身吓唬人，妾身这人做事，一向讲究证据，这人物证俱在，你让她自己说说，是不是她自己做的？”

“是，奴婢的错。”宫女扑通一下跪下来。

蓝月溪挑眉看着艾怜，有点挑衅的意味：“皇后娘娘，您看，妾身这可什么都没有做。”

艾怜这下也没有办法，知道是眼前这个女人在搞鬼，可是这丫鬟不改口，便是她也没有办法，心中再怎么愤愤不平，也只能离开，道：“你今时今日学的，倒是聪明了许多，只不过，这才是个开始，德妃可莫要松懈呀！”

“皇后娘娘放心，妾身一定日日研读，一定不会松懈的。”蓝月溪莞尔一笑，若是忽略那层假面，想来会更加完美。

“最好德妃是这样子继续下去的，不然那就没意思了。”艾怜笑了起来，颇有几分逗蓝月溪的模样。

“恭送皇后娘娘。”蓝月溪弯腰行礼。

艾怜这才离开，身份高就是好，便是再怎么不满，不还是要忍着，再怎么不开心，不也是要忍着。

路上，田花忍不住开口：“娘娘，如今的德妃可是愈加过分了。”

“便是再怎么蠢笨的人，也知道学着几分聪明的，她能如此，自然不奇怪。”艾怜倒是不在意这个，“只是她这样子，确实是比较棘手，宫女不松口，我也没有办法。”

“德妃娘娘手里握着那宫女的命脉，她的家人，她自然不会松口。”田花说出了重点。

“就是暂时不说这个，皇上那里，我也不能同她撕破脸，前段日子，皇上不是还送了她一些赏赐的东西。”艾怜长叹息一口气。

“娘娘，没关系的，来日方长，我们总会赢的。”田花给艾怜打气。

“这个不急。”艾怜还好，不是过于急切，先前为了乾亦霄而伤心吐血的日子，她已经熬过去了。

——德妃。

“娘娘。”宫女在艾怜离开以后，就跪下了。

“你倒是幸运，我把你压在了宗人府，她居然还能把你给放出来。”蓝月溪眯起眼睛看着宫女。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宫女磕起头来，不停的磕着，地上有了血色。

“晦气，滚出去！”蓝月溪觉得碍眼起来。

宫女立刻滚出去，“娘娘，奴婢什么都没有说。”

“果真？”蓝月溪语气一顿，她也不是真心要把这个宫女给推出去，若是真的推了出去，到了皇后那里，那可就是对她不利了。

“千真万确，奴婢记着，奴婢的卖身契，还有奴婢的家人，都握在您的手里面，奴婢怎么可能会出出卖娘娘？”宫女的话都说的结巴了起来，“娘娘，真的，奴婢绝对没有说一句谎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