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戌时进的城,永安王长年驻守边关,也不知来花洲办什么公务。”
“不用管他,他不妨碍我们,我们又何必理他。”杨傲说道,频剪烛花。
“但是很奇怪啊,他新婚燕尔的,来花洲做什么?”剑魂是想不明白。
“对了,我住在这儿的事如风知道吗?”杨傲问,那丫头只是住在她楼下罢了。
“我没告诉他,不知他自己是否发现。”
“好了,尽量别让他们知道。”
“是,属下告退。”
眼好疼,好涩,如果今晚还睡不好的话,那就该弄两副安眠的药方了,最近数日总是失眠。
闭上眼,就是那丫头的脸,平静中带着忧郁,忧郁中又掺杂着绝望,想帮他又使不上力。
她自己的事我这个旁观者怎么会这么大反应?她选择韶弘时就决定做他的父兄,护她安好。
我们算得上患难与共了,遇见她时幽兰刚辞逝。
那日在幽兰的墓地,因思念过度喝了太多太多的酒,醉眼朦胧时见到一位翩翩少年在眼前晃动。
他喋喋不休的小嘴一直都在嘀咕着什么,醒来时发现身上盖着他的长袍,坐在身旁,在弹一首曲子,慷慨激昂,气势如虹。
这样想来,定是被他的琴声惊醒了。
他第一句话就是:你干嘛喝那么多酒啊?悼念你,最心爱的女人?
他的眸子清澈见底,粉雕玉琢的面容竟带着刚毅,给人以光明磊落的正人君子风。
睨了他一眼,没有答话,竟觉得浑身都痛。
哑巴,醒了就回去吧,别打扰那姑娘安息,他说,带着厌烦和不耐。
火噌一下就上来问他:我怎么会在这儿?
他说:我拖过来的,你好沉好重,好不容易才拖过来的。
什么?我说怎么浑身都痛呢,原来是你硬拖过来的?
那是,你一身酒味,难闻死了。她已经走了,你就别打扰她了,让她安息吧。
他说完转身就走,走了一会又折回来。
挺恼火的,也没搭理他。
嗨!我的衣服还我!他说。
闻言一惊,他的袍子还在怀里,有股淡淡的香味。
还我!他俯身一把扯过他的袍子,就在那一瞬间,看到他的耳洞,方知她是女儿身。
她气呼呼的走了,原以为不会再见了。
不曾想在边关的小镇,又见到她,她还是男装,身边跟着两位姑娘,一个就是东月,另一个后来得知是东霞。
很凑巧,她去她哥的军营,恰巧我也在,渐渐熟络。
相处月余,她回了帝都,我辗转花洲。
对了,她扮男装时名字叫郑常,我还打趣道:正常,呵,我看不正常。
他回一句:臭杨树。
从那时开始,她就臭杨树臭杨树的叫,即使知道了我的身份,还是叫臭杨树。
同在帝都,她名声在外,尤其擅琴、画,她在这两方面的造诣无人能及。
她总是一身男装,跟她在一起谈天说地,总有一股男儿的豪情壮志。
她说过她要建功立业,拜将封侯,金戈铁马,荡平九洲。自从她遇到韶弘就变了,变成一个千娇百媚的小女人,而且一直到现在。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守护她的,慢慢的就成了习惯。
郑常,这下真的不正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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