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你父皇哪一天病危,你想让继承皇位么?”
“呵呵呵呵,三姐说笑了,父皇百年之后,继承皇位的不是三皇兄就是四皇兄,怎么轮也轮不到我啊。”杨韶年说着又喝。
“那你会站在谁这一边呢?皇位只有一个,你三皇兄和四皇兄少不了争斗。”
“我中立,不掺和他们的事,也无心皇位,无能力,无家世,也无心与他们争抢。
遇上绵绵,只想与长相厮守,恩爱不离,可惜她心有所属。无所谓了,以后行走江湖,仗剑天涯,四海为家,大兴再无六皇子。”杨韶年这些天想得很清楚,很透彻。
都说痛苦让人成长,让人成熟,果真不假。
“但愿你美梦成真。”
“三姐何意?”杨韶年骇了一跳。
“没什么了,身在皇室,不是你不争就可以平安的。”郑天仪倒也乖巧,听他的,喝着茶吃口菜,也无违和感。
“眼下父皇康健,想那些还早。”杨韶年自欺欺人。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你还是早做打算的好,在宫中探探你父皇的心意,别站错队就是了。”郑天仪也不明白怎么就与他聊起这个了。
杨韶年点头,“眼下更关心绵绵的事,一旦事发,怕是太师府都无法保全。”
他低声说,难掩的心痛和不舍。
“绵绵的事,跟他们也聊过,她是六皇妃太师府千金,最有效的方法就是诈死,让她隐姓埋名,从此他们逍遥自在。”郑天仪真的很佩服他,心中的挚爱,放手放得这么潇洒。
“哦,那就商量一下具体事宜,回宫我好做准备。”杨韶年忍痛割爱。
“诈死可是非同小可,急不得,万一出错可就万劫不复了。”
”如此这般拖着,绵绵他们更是万劫不复,五姐早怀疑绵绵了,如果被她抓住把柄,那后果不堪设想。再说,在这永兴王府也不安全哪。”杨韶年一门心思的想给她幸福,虽然她心里的人不是他。
“好,韶年,三姐没有看错人。”郑天仪朝他勾勾手指。
杨韶弘凑近她,洗耳恭听。
“……”
“韶年,用点心成败在此一举,你在宫里定要设法周旋。”郑天仪再三叮咛。
“会的,事关绵绵的终身幸福,我岂会大意。”
“见过侧妃娘娘。”
外面传来嘉盈的声音,苏妙来了,也该过来了。
“苏妙怎么过来了?她来做什么?”杨韶年疑惑道。
“她来,”郑天仪顿了一下,“看笑话的吧。”
“以前我挺羡慕你和三皇兄,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想不到你们……三皇兄也免不了俗。”杨韶年忍不住叹息。
“他终究也是凡人,以前是我要求高了,现在也看开了。”
郑天仪淡笑,云淡风轻的样子,更觉聪慧、睿智。那眸子还是一如既往地清澈,淡定从容的气度,让人打心眼里折服。
“三姐果真……”
吱呀一声,杨韶年还想说什么的,被推门声打断了,苏妙迈步进来,“给郑姐姐见礼,给六皇子见礼。”
她说着,盈盈一拜,尽显知书达礼风范。
郑天仪深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不适开口:“苏妹妹不必多礼,要不要喝一杯?”
“谢谢姐姐美意,妹妹滴酒不沾,家父教导妇道人家,不可饮酒,以免仪态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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