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傲无奈道,喊了下人进来收拾一番,这才舒了口气,躺下。
好累,她喝酒怎么觉得自己比她还累。
酡红的脸颊透着无尽的诱惑,微开的领口内,可以看到如雪的肌肤,躺在她身旁真是一种折磨。
目光下移,她淡紫的衣裙还有一片污渍,他坐起来嘀咕一句:“看你喝什么酒,这衣裙不也要换么。”
他解开她的衣带,手触到她滑腻的肌肤时停住了:如果她明早清醒过来,知道是我给她换的衣服,那她还不要掐死我啊。
他想了想还是算了,还是别吓到她了。他起身来门外,唤婢女给她换了衣服,这才又安心的躺下。
好疼,昨晚发生什么事了?郑天仪回想一下:这酒真不是好东西。
韶年最近都是在喝酒中度过,他怎么熬过来的呀,郑天仪扶额,揉揉太阳穴,这样或许会好受点。
起身,低头一看,这衣服不是昨天穿那套,“杨傲!我这衣服谁换下来的?”她推一把身旁的男子道。
“你猜。”杨傲想逗逗她,看看她有什么反应。
郑天仪拿起枕头就砸了过来,“臭杨树,我恨不得掐死你!”她怒吼一声,跳下床。
吱,婢女推门进来,行一礼急急的说:“王妃息怒,您的衣衫是奴婢换下来的。”
“下去!”杨傲冷声道,“擅自闯入者,格杀勿论。”
话音未落,一支飞镖倏忽而来,婢女惊讶着,瞬间倒下身亡。
尔后杨傲起身,系着带子走过来,从婢女的尸体上跨过去,走出门去。
很快,过来两个小厮把婢女的尸体拖了出去,又清理了血迹,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郑天仪愣愣的,好久才回过神来。
认识他这么久,第一次见他如此冷酷嗜血的一面,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或许自己真的过了,他这么做只是护自己周全而已,即使迫不得已做了什么,自己也不应该计较的,何况自己早已是昨日黄花。
这样一想,心里更不安了,看他刚才的样子怕是真生气,这可怎么办?
杨傲出了门也是怒不可遏,被她气得昏了头,想不到在她心里自己竟是那么不堪!
呵呵……他苦笑,自古多情,空余恨,他这次总算是明白了。
不过,嘉盈的伤还未痊愈,她也不一定会梳洗,所以……他去厨房打了水进来。
郑天仪正发愁了,看他进来高兴道:“杨傲,来得正好,帮我把这里的发髻解开来。”
“嗯,”杨傲应一声上前,照她说的做了,忽听她又说,“对不起,其实我不应该跟你较真,你做这么多都是为了我好,即使你迫不得已做了什么也是应该。”
郑天仪虽然这么认为,但说出来心里隐隐作痛。
杨傲闻言一怔,她居然说对不起了,认识这么些年,她还是第一次对自己说对不起。
“应该说对不起的是我,是我吓到你了,”杨傲说着走开,把水端过来,“洗脸吧,洗了我好给你梳妆。”
“哦。”看他一本正经的样子,郑天仪心里很难受。
杨傲也没再说话,给她抹脂涂粉、画眉、画唇,心无旁骛;盘发绾髻,插步摇,一丝不苟。
动作流畅一气呵成,自然而就,又如行云流水,飘逸优雅。
“好了,初学你将就点,大概明天、后天嘉盈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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