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云遮月,星光暗淡,四周一片寂静,屋檐下的大红灯笼一晃一晃,气氛变得阴森、诡异,忽觉阴风阵阵。
车帘半掀,一张清冷且貌美的容颜露出来,看着门楣上鎏金大字发呆——相府。
“天秀,你真的决定这样做吗?”
“呵呵,为什么不能呢?爹在世的时候一直偏袒三妹,你就不好奇么?现在很快就可以知道真相了。”郑天秀一身黑衣,头发全部挽起束紫金冠,多了些男儿气质。
确切一点,她就是男儿装扮,但脂粉气息还是出卖了她。
“天秀,她可是郑叔,别太过分了。”郑天晴嘱咐。
“放心吧大姐,我有分寸。”
一会儿,便几个黑衣人抬着一个麻布袋子出来,里面乱提腾,发出呜呜的声音。
“天秀,郑叔没事吧?”郑天晴心头一紧。
郑天秀摇头,对他们使个眼色,立马有人把麻布袋搭马背上,冲她们行了一礼,打马扬鞭朝前跑去。
马车继续谦虚前行,在一所破败民房前停住,“八皇妃,永安王妃到了。”车夫说了一声,跳下马车。
“嗯。”
郑天秀先下了马车,然后扶出郑天晴,她一身绛紫长裙,腰束墨玉带,看上去多了些冰冷、恐怖的色彩。
只是柔弱的声音一出口,便还是那个柔质女流,“天秀,我们也要进去么?”
“当然,外面多冷了。”
郑天晴扫一眼拴着的马匹,看来他们已经到了。
“走吧大姐,该来的躲不掉,物换星移往事难留。”郑天秀走了数步见她没跟上来,回头道。
“嗯嗯。”郑天晴点头,下意识的去提裙摆,手下一空,方知换了衣裳。
这样也好,不穿宫装倒也方便。
这房子年久失修,一股子霉味夹杂着血腥味,呛得郑天晴直反胃,一会便忍不住跑墙根呕吐。
直到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嘴巴苦得要命,这才稍稍舒服一点。
“怎么样?”
“没事。”郑天晴摆手,从墙根起身。
“下次来带点药,可以缓解一下。”郑天秀见她无事,便抬脚进去,她也急急走进去。
里面气味更是令人窒息,郑天晴只好捂着口鼻,强忍着不适。无意间抬头,“啊”一声尖叫,后退数步。
定定要看着,面前吊着一个人,那人已经昏迷,满脸是血,袍子因为鞭打已经破了。
“天秀!这是要干嘛?郑叔会不会死?”郑天晴惊讶道,担忧不已。
“大姐,不要管那么多,为了维护那贱人他宁死不说,谁也没办法。”郑天秀不以为然。
“天秀!这是郑叔啊!从小看着我们长大,除了爹爹的,他是最疼我们的!”郑天晴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
“他疼我们?他最疼的还是那个野种,别自欺欺人了。”
“天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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