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天仪灿然一笑,向前走,残雪紧随其后。
面前的女人跟出笼的小鸟,一会飞到东一会飞到西,真不明白,她从小在帝都长大的,这么司空见惯的东西,哪来那么多热情。
看她欢呼雀跃的,天真烂漫的,真不忍心打断。
“咦?”她飞快的跑向角落里,那里蜷缩着一个“疯”老头,一身酒气,穿得破破烂烂的。
“老伯!老伯!老伯你醒醒!”
“就一个疯老头而已,管他做什么。”残雪插话。
“这老伯喝醉了,得扶他去客栈才行,像他这把年纪感染风寒就有危险。”郑天仪说完,扶他起身。
“呛死了。”残雪嘀咕一声,捏着鼻子退到一旁。
看到前面反差巨大的两个人,不自主的笑了:一个是国色天香的倾城美人,一个浑身酒气的臭老头。
这贤云王妃果真也是善良之人,那为何眸中总是隐隐透出狠辣和决绝呢?也许是错觉吧,也会有看走眼的时候。
对于她的事也有所耳闻,不管如何她还是值得尊重的。
“老了老了,这么不爱惜自己。”郑天仪终于把他扶到床上道。
“娘娘是闲的了,净爱管闲事。”残雪倚在门框上,静静地看着。
“我遇见他两次了,都是醉酒,也许我们有缘吧。”郑天仪拉过被子盖好。
“跟这种人有缘,那也是孽缘。”
郑天仪没接话,拿了湿罗巾过来,给他擦把脸,瞅一眼暗想:他好像很怕见花神医。
如此,他和花神医怕是旧相识。
“有什么好看的,一个叫花子而已。”
残雪怀疑她是不是有病,对着一个老头子看,不是有病是什么?
忽然心里一阵绞痛,五脏六腑也跟着痛起来。
“怎么了?”残雪觉出异样上前。
“我……好痛。”郑天仪捂着胸口,额头布满了一层细汗。
“我带你看大夫。”残雪说着,扶起她就走。
“回府,花神医在。”郑天仪浑身无力,似有千万只蚂蚁在啃噬。
“好,娘娘你坚持住。”残雪说完,揽过她施展轻功离开。
待他们离开,床上的老头睁开眼睛,这个什么娘娘,有点像田夫人,但又不确定。
和田夫人仅仅见过一面,而且还有点距离,还是背影,她和老婆子熟,问问老婆子就知道了。
突发心绞痛不是好兆头哪,身边那男的冰冷嗜血异常,他会紧张定是非常严重。
这娘娘也说了与自己有缘,怕是真有缘,这样就不能见死不救哪。
臭小子也是,找了这么多天了也没找到,怕旧病复发已离开人世了吧。
锦明哪锦明,不听劝,不然岂会命丧九泉,他长叹一声。
现在的年轻人倔强得要命,这下真要命了,空留我这老头子长吁短叹。
他下得床来,推开窗子,施展轻功朝对面纵掠过来,一路朝贤云王府走,老婆子也在,需想办法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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