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没吩咐,还是别擅作主张的好,”嘉盈又说打了个哈欠,“天色不早了,我去睡了。”
“哼。”
睡得迷迷糊糊的,听得一声马嘶,郑天仪披衣出门,没听说谁要外出啊,何况还是这么早的天。
那人,“蔡婆婆!你去哪儿?”看清牵马之人,她急忙喊。
“小姐?我……”蔡亦珍犹豫不定,不确定要不要告诉她。
“怎么了?这是要去干什么?”郑天仪声音一沉道。
“我……我去找那个徐慧娇,你和杨傲现在这种情形都是她造成的。”蔡亦珍满腹怨气。
“回去睡吧,天色还早。”郑天仪心中一痛道。
“不!”蔡亦珍坚决道。
“蔡婆婆你,”郑天仪无奈道,“我和他现在这种局面也不全是徐慧娇造成的,只能说跟她有关。得饶人处且饶人,徐尚书早就辞官还乡了,我们又何苦赶尽杀绝呢。”
“这……还是不明白。”蔡亦珍听不大懂。
“去睡吧。”
“不是那个徐慧娇把赵幽兰送到杨傲身旁来报复您的?她居心叵测,怎么能轻易放过她。”蔡亦珍嘀咕。
“她是居心叵测,但也没伤到我什么,因爱生恨的女人既可怜又卑微,何苦与她较真。”
“小姐……”
“回去睡吧,不然我就告诉姜主事,让他把你带走。”郑天仪威胁道。
“别别,我睡就是了。”她妥协了,她才不要走呢,她怎么舍得下云天呢。
看她把马拴好回房,郑天仪终于露出了笑容。
蔡婆婆啊,你也是爱的卑微,爱得无悔。
得得得得……
铃铃铛铛……铃铛铛铛……
一辆马车打破了小山谷的安详,宁静。
“这山中风景是真好。”一人掀开车帘,眺望远处由衷的说道。
“可不是么,先皇真有眼光。”
“刘相,你说我们去冒昧前去,不知道她会不会怪罪?”
“不会的国丈,先皇又不是一般人,定会以江山社稷也重。”
“也是。”连衡认同的点点头,放下车帘。
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一阴鸷、险恶的抱剑男子正悄然尾随。
马车停在一户农家,少不得行礼寒暄一番,接下来才入正题。
“什么?韶年不近女色?”情理之中,意料之外。
“千真万确,我们苦口婆心劝了很多次,但皇上就是无动于衷。”
刘相说道,连衡点头,他们确实做了,为此事,诸大臣颇有微词。
“世间最苦痴情种了,但身为帝王,痴情是最大的错。”郑天仪哀伤道,心中又添愧疚。
“先皇可有什么好办法?”这才是他们今日来的目的。
“棋走险招,剑走偏锋。”
二人一愣,又恭敬的行一礼道:“还请先皇明示。”
“去凡间搜寻一下,找几个与绵绵相似的女子送到他身边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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