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面上瞬间就漾开了笑意，欢喜地上了马车。

“你在这等我多久了？吃早饭了吗？”苏小暖刚一坐下，就忙不迭问道。

百里瑾点点头，“刚到，吃过了，你呢？”

“我也吃过了。”苏小暖只觉周身都是他的气息，让她整个人都有些晕晕乎乎的。

百里瑾让人把准备好的早饭撤了下去。

车轮滚动，苏小暖没问要去哪里，只安静地坐在那，眼也不眨的看着他。

百里瑾同样回望着她，视线灼热烫人。

两人都有些赧然，但谁都不舍得移开视线。

毕竟只剩下一天的相处时间了，哪怕能多看一眼都好。

“我们这是要去哪？”苏小暖面红耳热，率先打破了沉默。

“去河边可好？”百里瑾面带愧疚之色，“我不好出现在镇子上，免得被人发觉。”

昨日去庙会的大多数都是平头百姓，他被看到了也不打紧。

但他若是在清水镇大摇大摆地走，怕是不出半日，就会有消息传到边境去。

苏小暖见他这样，眼眶又泛起了湿意，转过头看向窗外说道：“正好我也想去河边看看，好久没去过了呢。”

他们两个曾在河边闹过一次大误会，那时候百里瑾还怀疑她是什么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想到这事，苏小暖不由得“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她笑得时候脸颊两侧有浅浅的梨涡，粉白的面颊染着酡红的色泽，一双潋滟的水眸熠熠生辉，这样明媚的笑容，晃花了百里瑾的眼，惹来他痴痴的目光。

“笑什么？”百里瑾突然起身，坐到了她身边。

本来两人面对面坐着，他这么一换位置，他们两个就坐在了同一侧，身子几乎要挨在一起。

马车内的空间突然逼仄了许多，苏小暖觉得好像胸腔的空气都被抽走，让她呼吸困难了不少。

苏小暖手都不知道往哪放，也不知该如何回应他。

“嗯？方才你在笑什么？”百里瑾凑近她，含笑的目光落在她脸上。

他看上去从容不迫，实际上手心也已经沁出了汗水。

苏小暖支支吾吾地开口：“我，我方才想到我们之前在河边那次。”

百里瑾也回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她在河边洗猪下水，他从未见过那些东西，还以为她做了什么坏事，是个十恶不赦的魔头。

他面容浮现出一抹尴尬，竟出言为过去的事情道歉：“抱歉，我那时见识少，误会了你。”

“不必道歉的，我没放在心上。”苏小暖双手在身前摆着，急忙说道。

她能理解百里瑾的想法，知道他没有恶意，只是脑洞开得比较大而已。

“一会儿去了河边，我为你烤鱼。”百里瑾忽然捉住她的小手，攥在自己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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