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小暖蹙眉，直觉事情比自己想象中还要棘手。

之所以等到现在才过来问，就是因为她料定封允不会老实交代。

这段时日，一直都有人在暗中监视封允，一旦他表现出任何不同寻常的举动，立马就会被报告给百里瑾。

苏小暖原本觉得，或许能在这段时间内，发现封允的什么秘密。

可是过去了这么久，也没见他露出马脚。

她不想把自己的性命一直跟封允绑在一起，所以才忍不住跟百里瑾一起过来，打算直接盘问。

“你何必明知故问？”苏小暖冷冷地说道，眸中隐含不悦。

封允这下明白了，小暖根本不是过来看他的，只是想过来问什么契约的事情。

可他根本不明白这是什么。

“是我做的，可我凭什么告诉你？”封允忽然勾唇一笑，无所谓地说道。

苏小暖注意到了他表情的突然变化。

她其实并不确定，是不是封允主动在她身上立下契约的，毕竟契约这东西，只有修真界才有，可封允身上并没有灵力。

再结合刚才封允脸上不似作假的疑惑，所以她怀疑，他现在只是在诈他们。

“要如何做，你才肯解除跟百里的契约？”苏小暖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百里瑾微怔，片刻之后才明白，苏小暖这是在试探封允。

封允的回应是：“放我离开，我就答应你。”

苏小暖跟百里瑾对视一眼，心中有些失望。

封允只是在故弄玄虚罢了，看样子这契约连他都不知道是怎么出现的。

“你自己好好待着吧，什么时候愿意说了，什么时候再放你走。”百里瑾冷冷地说完，就揽着苏小暖的肩膀，离开了这里。

回到寝宫，苏小暖凝眉，“封允压根不知道契约这一回事，更不要指望他能知道怎么解除契约了，这件事还真是麻烦。”

就在这时，系统软糯糯的声音响起：“主人，如果那个人没有说谎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了。”

“什么可能？”苏小暖连忙在脑海中问道。

“你们的契约，并不是这一世定下来的。”系统说道。

有的比较霸道的契约，是可以直接经过轮回的。

或许苏小暖在上一世跟封允立下了很霸道的契约，所以这一世仍然会受到契约的影响。

只是经过了一次轮回，契约对他们的影响不是很大，平时发现不了，只有在有生命危险的紧急关头才能发觉。

“你是说，前世我们两个就认识？”苏小暖更是觉得一阵头大。

她可不想跟封允纠缠在一起啊。

“目前来看，只有这一种可能了。”系统知道她不愿意，但是也只能承认。

“小暖，小暖？”百里瑾跟苏小暖说了一句话，可是看她一直没有反应，像是在出神，他担忧地喊道。

苏小暖刚才只顾着跟系统说话了，没听到百里瑾说的什么。

“你说什么？不好意思，我刚才在想事情。”苏小暖抱歉地说道。

“没事，我说你师父那边有消息了吗？”百里瑾依然放心不下，总觉得她刚才的状态很奇怪。

苏小暖摇摇头，又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