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李公公说完,就有人打开书信开始念,上面就是那几位官员之间联络,谋划的时候,写下来的信件,都有官员的印章。
当初他们之所以盖上印章,也是因为想防止将来事成之后有人抵赖,好把这些书信当做证据来要挟。
却没想到,这些书信,却成了他们最后的催命符。
等到这些信都大概念得差不多了,太后浑身都被冷汗给浸湿,她只能勉强扶着扶手,才能让自己不至于狼狈地摔在地上。
“这些,这些都是你的一面之词,谁知道你是找谁编的,还有书信也有可能是伪造的。”太后强撑着辩解道。
“既然母后想听听其他人的说法,那儿臣自然要满足母后的愿望。”百里瑾勾唇,笑得意味深长。
太后心中不安的预感愈发强烈了。
随后,跪在地上的几个人都开始认罪。
“草民刘老三,是他威逼利诱草民,让草民的妻子骗走小翠,还让草民给银花送信,威胁银花,草民不认识字,信里面的内容都是他写的。”
刘老三指着钱忠说道。
随后,刘老三的媳妇也站出来指认钱忠,并补充了一些细节,包括钱忠那天穿了什么衣服,戴着什么样的玉佩。
至于钱忠和钱余妍偶尔出府的行踪,也有钱府下人站出来指认,说明那个时间他们确实不在府中。
还有钱府下人拿出威胁的信和钱忠平时的字迹进行比对。
最后,钱忠跪在地上求饶:“草民钱忠,这一切都是受了钱大人的指使,草民原本不愿做这么冒险的事情,可钱大人拿草民的前途威胁草民,就连毒药也是钱大人从柳大人手里弄来的。”
“草民是柳府的下人,当时柳大人派草民去游方郎中那里买毒药,花了三十两银子。”
“草民就是那个游方郎中,这是草民收下的三十两银子,太后谋害皇上的慢性毒药,也是柳大人从草民手里买的。”
“奴才该死,奴才本是试毒太监,可受了太后的蛊惑,这才犯下错事,毒药是太后身边的杏儿交给奴才的。”
几个证人你指证我,我指证你,很快就把这几个跪在地上的官员,扒得裤衩都快不剩了。
这些证人各个身上都有伤,只是有的轻有的重,显然是经过了拷打的。
而且他们既然能被太后和几位大人威胁,就说明他们有把柄被人握在手里。
那么只要百里瑾握住这些把柄,就一样能控制他们说真话。
百里瑾笑意盈盈地看向太后,只是这笑容中并没有半分温度,“在知道这一切之前,儿臣也没想到母后竟有这样的野心,倒是儿臣忽略了母后的想法。事到如今,母后还有何话说?”
太后冷汗涔涔,面色苍白,嘴皮子都在颤抖,根本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太上皇满脸的不敢置信,他对柳园那么好,没想到这个贱人一直想着杀死他。
果然不愧是柳家教出来的人,没一个是好东西。
百里瑾让人解开钱阳平等人的哑穴,还“善解人意”地说道:“证人和证据都有了,就请各位好好为自己辩解一下吧。”
他这是把之前太后说的话,还给了他们。
钱阳平支支吾吾地说道:“这些并不是微臣的本意,微臣也是受了太后蛊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