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每天寸步不离地照顾他,生怕容书年再出意外。
他是为了救她滚下楼梯的,简自责得很,容书年花了好多力气才开解她。
至于容沛沛,她声泪俱下地道了歉,容书年也没再追究。
两周后,医生说,容书年恢复得很好,再过个两三天就能出院。
这天晚上,姚婉芳去给他送汤,走到病房门口,她看到门是虚掩着的。
她正欲进去,听到容书年很大声讲话。
“…不可能,沛沛是我的女儿,你去哪儿弄得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犹如晴天霹雳,姚婉芳浑身僵硬。
随后她听到容离的声音,“证据就摆在你面前,你还想自欺欺人?”
证据?
什么证据?
姚婉芳提着心,透过门缝往里面看,但是她处的位置,根本看不见里面的情形。
“当年我做过亲子鉴定!”伴随容书年的吼声,一份文件飞过姚婉芳的视线。
“你不相信我?”容离冷声问。
容书年咬牙,“你不就是因为我没把公司留给你,对沛沛怀恨在心?!你竟然这样诬陷你妹妹,容离,你太忘我失望了!滚出去!”
“你会后悔的!”
丢下这句话,容离往房门这边来,姚婉芳赶紧躲进隔壁病房。
待走廊里的脚步声消失,她先偷偷望了眼,确定无人,她才走出来。
她全身出了层冷汗。
姚婉芳没进病房,而是立马给姚依凝打电话,把这边的情况告诉她。
姚依凝认为没什么大不了,反正容书年相信她,容离就不能轻举妄动。
姚婉芳却很不安。
姚依凝便说,如果实在害怕,干脆找个借口出国,眼不见心不烦,她会给她安排住处,保证容离找不到她。
姚婉芳犹豫一阵,答应了。
那天晚上父子俩大吵一架后,容离没再来过医院看望容书年,温馨偶尔会来看看情况,呆的时间也很短。
简忙前忙后照顾着,生怕有疏忽,这让容书年很高兴。
而姚婉芳每天是在煎熬中度过的。
姚婉芳担心容书年会就容沛沛的身世询问她,然而一天天过去,容书年只字未提容离给他看的亲子鉴定结果。
容书年接受过催眠,所以尽管他整天围着简转,对姚婉芳,他是绝对信任的。
可即便如此,姚婉芳依旧过得提心吊胆。
她害怕容离会找她。
忍,忍,忍。
三天后,医生宣布容书年可以出院。
她下定决心暂时离开宁城,为免引起怀疑,她至少得等容书年好转了才能走。
现在,机会终于来了。
姚婉芳先跟容敬取得联系,她把实情告诉了容敬,他是容沛沛的亲生父亲,怎么着也该知情。
得知她准备出国,容敬说他愿意陪她一块儿走。
有个爱自己的男人陪伴去异国他乡,免去了孤单,姚婉芳当然很高兴。
而容沛沛这边,姚婉芳的计划是要带她一起走,可是容沛沛死活不同意。
姚婉芳这一走,会不会回来是个未知数。
容沛沛舍不得容离。
留在容家,她至少有机会见到他。
女儿固执得很,姚婉芳劝了一阵是浪费口水,最后只能妥协
。
她再三叮嘱容沛沛,千万别再冲动做傻事,一旦有异常,赶紧和她联系,她会安排她离开。
容书年回家五天,筹谋好退路的姚婉芳跟他说了她想出国散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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