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太小,也太冷
眼泪唰的往下滚落,姚婉芳尝到了后悔的滋味,
如此苦涩!
面对容书年的冷嘲热讽,容敬嘴里咬着恨。
“容书年,你有什么资格说风凉话!错的人其实是你!你不爱婉芳,当初你就不该抢走她!是你破坏了我们!”
容书年阴鸷的视线扫过姚婉芳惨白的脸,“她要真如你所说是个好女人,就不会怀了个野种来欺骗我!你们的感情要真那么高尚,就不会背着我乱搞!”
容离点了支烟,静静站在旁边,冷眼瞧着。
来的路上,容书年说过,先让他处理这对狗男女,他要为简报仇。
姚婉芳早吓得六神无主,这会儿连话都不会说了,缩在椅子上,边流泪,边瑟瑟发抖。
自作孽,不可活!
怪得了谁?
容敬自知今天彻底栽了,听容书年提起容沛沛,到底是亲生女儿,他试图把保全容沛沛。
“沛沛她什么都不知道,她是无辜的,你别伤害她!”
闻言,姚婉芳也哽咽着求容书年,“老爷,沛沛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放过她吧…”
“知不知情又如何?”容书年冷笑,“难道你们还指望我继续替你们养着那个野种?”
他把她捧在手心里养了二十一年,到头来,却是别人的种!
容沛沛就是他容书年人生中的奇耻大辱!
他除非是疯了,才会留着她!
要不怎么说容家的男人冷血呢,总归疼了二十一年,父女亲情,容书年说断就能断。
其实也怪容沛沛自己蠢,明知容书年重视简,她却数次与简过不去,这回还差点还简摔下楼梯。
倘若容书年当时没能拉住简,这会儿就算没查明真相,容书年一样能废了容沛沛!
所以容沛沛还想保住千金小姐的生活,根本是做梦!
容书年的绝情令姚婉芳心神大骇,“不!老爷,沛沛她是无辜的,你不能这么对她…”
“那我的儿呢?”容书年厉声打断她,他撑着轮椅扶手,站起身,步步逼近她,“儿她难道又有错?当年你派人去杀她的时候,你有想过她是无辜的吗?”
姚婉芳无话可说。
容书年双目赤红,他一把揪住姚婉芳的头发,太过用力的拉扯,姚婉芳头皮剧痛。
“你放手…放开…啊…”
后面的话,被冰水淹没。
容书年满脸厉色,径直将姚婉芳从椅子上拉起来,把她的头按到面前的水箱当中。
简受过的苦,他要百倍地还给他们。
水箱底铺了一层厚厚的冰块儿,零度的水,凶猛地灌进姚婉芳的口鼻里,她拼命挣扎,容书年却更使力将她往水里摁。
容敬见到一幕,目眦欲裂。
“容书年,你放开她!放开婉芳!你要报仇,尽管来报复我!”
他想去救姚婉芳,然而他同样被绑着双手,束手无策。
闻言,容书年总算松了手,把姚婉芳拉起来。
“咳咳咳…”姚婉芳不住咳嗽。
她一张脸冻得发紫,精致的发髻早散了,乱糟糟的披着,不断往下滴着水,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容敬大声喊她:“婉芳,婉芳!”
可惜姚婉芳这会儿被冻得讲话的力气都没了。
容书年转过身,凌厉的目光扎着他。
“轮到你了。”
容敬双目一瞪。
未等他反应,容书年抬下手,站在容敬身侧的保镖一手钳住他肩膀,另一只手按在他脑后,猛地将他摁倒水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