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舞还不如吃葡萄,乔盛宁吃的津津有味。
白姑娘乃天人之姿!
白姑娘乃天女下凡!
白郡主一舞动京城,天下无双!
咳咳咳!
吃着葡萄的乔盛宁听着听着听不下去了,一颗葡萄噎在喉咙里。
目光如箭冷飕飕的往乔盛宁身上射。
贵妃娘娘这般模样,是觉得白郡主跳的不好吗?
某个向来看不惯乔盛宁的异姓王质问道。
今日借白姑娘接风宴,诸位皇亲难得相聚一趟,三位娘娘并白姑娘都献艺助兴,不知道贵妃娘娘准备表演些什么?
白姑娘是英烈遗孤,皇帝表妹,其父兄是最早一拨同刘业起义的人,贵妃乔娇所在的乔家,即便是战功赫赫,也不过是后起之秀。
白姑娘容貌家世才华样样出挑,背后更无利益纠葛。
在大部分异性王心中早就将白姑娘视为未来的皇后。
皇后被贵妃瞧不起,他们自然提身而出。
歌舞?乐器?书法?还是绘画?
乔盛宁沉默不语继续吃葡萄。
歌舞乐器,书法绘画,骑马射箭,蹴鞠养l鸟他就没一个是不会的。
他堂堂一届帝王,给这些人助兴,想都别想。
乔盛宁冷冷的望了一眼,他虽面施粉黛,穿着女子衣裙,但是那股盛世帝王的闲散与威严早就深深的渗进他的骨血里。
他闲适慵懒,不过是只偷懒的虎不想伸出爪牙,休得因此就忘了他噬血的本性。
起头那人被那到目光震慑立马就不敢吱声。
皇嫂出生武将之家,歌舞诗词实在是太为难她了,不如就让皇嫂舞剑吧。刘平将场面僵持,体贴的开口询问道:右卫大将军觉得如何?
贵妃无脸就是给乔家无脸,右卫大将军乔守道身为乔骁的兄长,自是知道乔骁的本事有几斤几两。
当初送他进宫,一则是他生的美貌不分雌雄,男儿家看他女装会觉得此女生的倾国倾城,女儿家看他男装会将他视为春l闺梦里人。二则是他虽然本名叫做乔骁,习武却不喜舞刀弄枪,也不喜诗词文字,倒像是个青l楼小倌,喜欢抚琴吹l笛,而他会的这两样又最不容易暴露身份。
贵妃娘娘虽然出生自武将之家,也并非什么都不会,她想做什么就按照她的心意做什么,我做兄长的都听她的。
右卫大将军话说的这么漂亮,别到时候闹笑话。
都说自家的女儿自家怎么看都好,这话果然没说错。
贵妃乔娇为人处世众亲王都有所耳闻,进宫后刁蛮任性,闭门不出户也能翻出浪来,指望她会才艺,怕是盼母猪能上树都比她靠谱些。
想起乔娇抚琴的模样,平亲王刘平喉结滚动,乔娇这人分明是艳I丽的容貌,抚琴的时候偏生专注认真,清心禁l欲,修长低垂的白皙脖颈,轻轻拨弄的玉指在琴弦轻跳,起l起伏l伏的琴声,像是一声声蛊惑的催促,非要蛊惑的人将他揉在怀里揉l碎了揉l红才好。
只是知道他会琴的人寥寥无几,见他弹过的则更少。
所有人都眼巴巴的看着乔盛宁等着他回话,他倒好,兀自的倒了一杯酒,一口饮尽握住酒杯,像是才反应过来,天真且茫然的看着一众人。
他如何看不出来众人对于白姑娘的推崇和盘算。
只是让他献艺,三个字。
不可能。
他身为帝王的尊严,绝对不允许他成为旁人欣赏的玩l物。
贵妃她最近身子不好。
高台之上刘业沉默了半晌缓缓开口。
陛下亲自开口替贵妃推托,众亲王看刘业的眼神透出一丝诧异,看乔娇的眼神也带了些许鄙夷。
乔盛宁是多么精明的人,只肖一眼就将众人的目光读透。
狐l媚祸主,沉迷女色。
前者说的是他,后者指的是刘业。
乔盛宁将酒杯稳稳的放在案上,这酒比不上上次在雀栖宫里喝的长安酒,寡淡少些味道。
就像立在堂上的白繁漪,舞跳的再好也看不出有情味。
陛下体贴后宫,一视同仁,臣妾虽前几日抱病,但是陈太医说我已大好,玩弄些小东西却无妨。
这一句话说的极漂亮,既点名刘业公正不偏私,又搬出了陈太医有理有据。
乔盛宁可以接受众人质疑他,倒是他绝对不允许有人诽谤刘业。
他是百年来的明君,怎么可以被扣上为了女色不顾朝臣的骂名。
他绝不允许这些人用看昏君的眼神看他。
贵妃娘娘这个意思是要献艺了?
可要给娘娘备剑?大太监福禄察言观色见刘业默许,开口问道。
用不着那么大的架势。乔盛宁唇角挂着一丝嘲讽的笑,道:一些小玩意,算不上献艺,只是玩罢了。
娘娘请?
不用请,我就在这里那里也不去。
作者有话要说:乔盛宁:恕我直言,在坐的都是渣渣。看小爷一出场分分秒杀。
感谢圆圆啊投出的营养液+19,谢谢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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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宫灯低垂
见乔贵妃乔娇要表演才艺,白繁漪舞衣也未换悄无声息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有她琵琶舞的珠玉在前,她也想知道贵妃乔娇究竟是有什么狐媚伎俩,将自己压下去。
想当年刘平生的俊秀,为人温柔体贴,是万花从中过片叶不沾身的人物,他会栽倒在贵妃乔娇身下,诱惑的刘平为了她废了自己这个曾经立下汗马功劳的皇后。不是亲身体会,白繁漪也是不信的。
若是她引以为傲的琵琶舞在乔盛宁口中落了那么一个勉强可以的评价,怕是怒火都要烧掉眉毛。
乔盛宁态度倨傲,说话的样子不像是来献艺的而像是一个看不起旁人技艺的大师,终于看不下去了准备出山。
见这模样像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的,原本愤愤不平的亲王皆缄口不言,作壁上观。
桌子搬走。乔盛宁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道。
娘娘这是想大太监福禄正欲向解释贵妃娘娘这做法不合乎规矩。
古往今来的规矩,大体相同,表演者不在堂中央表演是不合规矩,而他要的就是这个不合规矩。
乔盛宁的意思在明白不过,在大堂中央献艺那是玩l物,是给人指点的,他是谁,一代帝王,即便为了挽回刘业的名声,而折辱自己也是不可能的。
将桌子撤了,他还是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是他自己来了兴趣一展身手。
但是大太监福禄还未开口,却见两三个太监成群走过来,打了个千儿便将桌子移走。
这是刘业的主意,乔娇说要怎么办他自然一切都依她。
大家伸直了脖子瞪大了眼争相恐后的望着贵妃想知道他到底要闹什么把戏,用的搭上这么大的架子。
月秋,去乐师那里取东西过来。乔盛宁依旧姿势未变,一派闲适的坐在椅子上,语气冷傲孤寂的让人难以插嘴。
取乐器这是要抚琴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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