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白繁漪欲说还休的看着刘业。
既然没吃就吃点。刘业冷冷的开口,那件事过去就算过去了,她还是他的表妹,是英烈遗孤。
你就不能吃一个一个慢慢吃?他扫了一眼乔盛宁。
乔盛宁一手拿了一个包子,咬一口糖包子又咬一口豆沙的,动作不快但是依旧优雅。
乔盛宁莫名其妙的看了刘业一眼,目光收回看着白繁漪坐在他身边。
哦,小情l人闹别扭了乱发脾气,乔盛宁表示理解,大度的决定继续啃包子。
刘业沉默寡言,生气也不会多说几句话,他对这个男子这样的态度,白繁漪也觉得奇怪。
白繁漪悄悄的打量起乔盛宁来,
这公子怎么有些眼熟?
作者有话要说:晚上还有一章吖~
第25章两卦一鹰
刘平的容貌是京中贵女公认的陌上公子,世间无双。
以前觉得这话说的不假,也着实被那人的皮囊蛊惑,拼了性命违背良心也要完成他心中所求。
可是眼前的少年郎君,穿着简单,也无玉珏配饰,一手拿着一个包子啃毫无形象,但是那张脸,着实生的太过耀眼。
或许是好看的人长的都相似吧。
白繁漪想。
你在看我吗?
乔盛宁眉眼弯弯,笑容灿烂。
刘平是月,月光恬静温柔,但是永远无法与日争辉。
眼前的这个公子就是阳。
他们都称呼你为宁先生,我也跟着他们称呼你宁先生,好吗?白繁漪见刘业对待乔盛宁不同旁人,又因外貌对乔盛宁心生好感,有意接近。
乔盛宁将包子吃完了,洗净了手。
心想她是刘业心上人,得跟她把关系拉近一些。
两个人合怀鬼胎竟凑到一处,成了殊途同归。
白姑娘叫我阿渊就好。乔盛宁毫不避讳的说了自己的表字。
听老关说你们要去打猎,可否能捎上我?白繁漪抬高了声音,表面上是说给乔盛宁听,实际上是在问刘业。
西郊狩猎,小树林,青山坡,搭箭弯弓,痴男怨女解决情感危机的好地方。
乔盛宁深觉这是刘业同白繁漪感情深入推进的良好机会,他一昂首,期待的看着刘业,眨巴了下眼睛。
人家都开口了,陛下你怎么还不给个反应?
自己的意思暗示的很明显了,白繁漪还是这般的缠着自己,拒绝的话已经挂在唇边,却见乔盛宁巴巴的望着,一个劲的给自己使眼色。
这才见一面就看上了?
刘业内心难以置信的上下打探起白繁漪。逢年战乱,姑父跟着自己起兵战死,姑母殉情前将白繁漪托付给他,他习惯的给她想要的一切来弥补缺失的亲情,却从来没有客观的观察过她。
她已经是个大姑娘了,生的足够出挑,难怪她会企图勾l引自己,想必是寂寞了。
是该给她寻个好人家嫁了。
看上了乔盛宁也好,自己就当行善积德,给他们个机会,缘分如何就看他们的造化了。
想去就跟着吧。刘业道。
谢谢表哥!
一行人一起出了门,老关和乔守道并排走在前面,刘业独自一人走在中间,而乔盛宁和白繁漪跟在后面叽叽喳喳的从出酒楼一直聊到驿站前。
大爷。老关问车辆分配。
阿渊和我一起坐吧。白繁漪踩上马车对着乔盛宁招手。
好啊。乔盛宁套了白繁漪不少话,将人家的喜好打听的一清二楚,想着回宫后以刘业的名义给白繁漪备礼道歉,将白繁漪接进宫来。
刘业追女儿家不行,他就帮他,怎么着也不能让他这辈子无后。
好什么好。刘业一脚登上车轴,道:男女共乘一车,你是嫌你的名声还不够大?
不是说金国民风开放吗?乔盛宁目光所指,一对青年男女正携手上了一辆马车。
刘业不答掀了车帘走了进去。
白姑娘,我
阿渊去吧,表哥就是这样的脾气,你不要怪他。
嗯。
还是白姑娘心胸大度,乔盛宁也上了马车。
车内气氛沉闷,史书记载刘业冷漠阴鸷,在宫中接触他觉得他温柔和蔼,这出了宫换回了男装,相处满打满算不过一日半,他怎么像是处处针对自己。
自己究竟是哪里碍了他的眼惹的他不喜欢。
阿渊,阿渊!没完没了了还!
不过短暂的相处,这人口口声声说追随自己,结果一转眼不是勾男人就是逗女子,倒把自己这个所谓的敬仰之人不放在眼里。
你这样迟早有一天死在女人身上。刘业道。
乔盛宁看着车壁坐着,食指顶着下巴,道:诶,我祖爷爷也说过这话,但是他比阿深你更过分,你只是嘴上说说,他还做了。
刘业侧头看着他,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你不知道,我从小在锦绣堆里打滚,我们家传到我这一代就就只有我一个孙儿,显得格外珍贵。
刘业颔首,见乔盛宁的打扮言行,能够想象。
梁国传到乔盛宁这一代时,当然不止乔盛宁一个皇孙,他能够被太上皇从一群皇孙里挑出来作为传位者抚养,其珍贵程度用市井百姓的说明方式,便只能这么举例。
所以我爷爷和我父亲就害怕我有一日被美色迷惑。
乔盛宁差点脱口而出父皇二字,急忙的止住话。
想起已故的父皇年轻时总是在自己耳边反复叮嘱,红颜祸水,亡国灭种,不耽女色,保国千年。
还派了宦官每天叫醒自己的时候喊一遍。
喊都跟起义的口号似了。
还好他心脏强大,不然这事搁在谁身上,日日洗脑,早就有对女子有心里阴影了。
他们俩放心不下,就让郎溪最灵的算命先生的给我算了一卦。
看来是个好卦。刘业道。
他家中能放任他游玩在外,多半是命格富贵无隐忧。
可能是吧。乔盛宁答。
他一直记着那卦文解注说的是他无女祸,却有男灾。
终有一日会栽在男l人身上。
他牢牢的记着这句话,认为这句话指的是他的帝位,于是他提起一切精神,防范手足兄弟大臣宦官,在梁国宫中,他即便慵懒闲适,也从未松过心弦。
只是这话就没必要跟刘业说了。
大爷,到了。马车一停,乔盛宁掀了车帘出去。
满山的绿色,成群的骏马,他深深的吸了口气,又缓缓吐出。
空气清新,是个好地方。
阿渊!白繁漪一下车就唤乔盛宁道:你陪着我去选马吧。
乔盛宁撒着欢儿就过去了。
大爷,宁先生这细l皮l嫩l肉的,打猎,他成吗?老关看着乔盛宁离去的背影,担心道。
你觉得他成吗?
不成。咱们打猎是玩真的,又不像他们公子哥猎只兔子就乐半天。他走觉得不太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