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自己拨了半天的火,白费力气了。
等等?
月秋那丫头说什么来着陛下在御书房等着娘娘,乔娇她能去御书房?
昨个十五,贵妃累着了?!
你去御书房边上盯着些。苏妃对着贴身的丫头慧春道:若是真的回来不先去告诉白姑娘。
娘娘别往心里去。月秋担忧的望了轿子上的乔盛宁一眼,怕乔盛宁多想。
我才不往心里去,她就是无聊的慌想拨弄点事故,她好看戏。我还不够烦的么,理她做什么。乔盛宁下了轿子,见御书房的门豁然大开,抱着残腿迈了进去。
不知道诶还以为咱娘娘那腿是断了呢。一个宫婢看着乔盛宁那样子,小声对着月秋嘀咕。
咱们娘娘撒娇呢。月秋一副看透的样子回。
这是怎么了?刘业手里拿着两本册子,听到太监们抬轿的脚步声便从书中抬起头,等着乔盛宁进来,往前走了几步,就见乔盛宁搬着他那只崴了脚的腿费力的迈进门槛。
崴了。乔盛宁拍了拍衣裙的下摆,很是委屈的说:爬不了梯子也走不了路了。
刘业听这话就知道他是为梯子的事跟自己生气呢。
他道:那我抱你回去。
你不是喜欢我哥哥吗,抱我做什么?乔盛宁小脸一扬可拽了。
不都一样么?
也是,免得你哥哥知道了多想,还是避讳些比较好。刘业拿着册子走到乔盛宁身边,他记得在乔将军府上时,乔盛宁就说过查碧血石就得查几本书,当时他还疑惑,乔盛宁打算去哪里寻书查。
后来猜透了他身份,也自然知道,他这书该去哪里寻了。
后宫女子不上御书房,这是早先定下来的规矩,他早就想改,奈何那帮老古董哭天抢地的不让,也就罢了。
只是盛宁的身份不好进来,他只能寻个借口让他顺理成章的过来。
就这样放弃了?
乔盛宁哼了哼,迈了两步觉得自己这娇撒的挺没意思,人家喜欢的是乔盛宁,又不是乔娇。现在再怎么对着刘业撒娇也没有用,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你。
谁让你穿着女装当着贵妃。
人谁知道呢。
乔盛宁生自己的闷气,挪着步子,一行行的找他要的书。
他喜欢金国后,连带着刘业为帝时的周边国家风土民情什么杂书都要寻来翻一翻,一门心思想要了解那个时代。那粉末的他隐约记得在一本破书上看到过,也不知这里有没有。
过来。刘业坐在御书房的桌前,将拿着的两本册子摊了一册出来,桌上笔墨纸砚早已备好,青蛙玉雕的砚台汪这一潭幽深的春l水。
乔盛宁蹦过去。
人人理他的撒娇,他也就不演了。
你想着你那字东倒西歪的,拣了两本字帖来让你带回去练一练,在些日子梁国使臣来访,免得出了意外当众闹笑话。
乔盛宁没仔细听刘业后面说什么,只知道他让他练字。
他的字明明很好,当年祖爷爷可是亲口夸过的。
不好的。乔盛宁话一收,想起那从贵妃宫里翻出来的字帖,原主的字的确实或躺或卧,丑的一塌糊涂。
乔盛宁只得低头应了下来。
你先写几个让我看看这两本字帖适不适合你。刘业说着将笔递到他眼皮子底下。
是一直极细的玉管。
我右利手。乔盛宁猛的想起他在刘业面前写过字,也是用的这样大小的一支笔。
他连忙换了手,怕下笔时带出笔锋来。
吃饭的时候倒是没见过贵妃用右手啊。刘业颇为感叹。
那吃饭是吃饭,写字是写字,能一样嘛。乔盛心虚的回。
行吧,都随你。刘业将纸往上拉了拉,指尖点在白纸的两个字边,低声像是诱哄似的说道:那写这里吧,写你的表字。
乔盛宁拿着笔,对着白纸上的两个字,说不出话来也下不了笔。
刘渊。
刘业居然要他写他表字。
乔盛宁拿着笔抖了一纸的墨点,脑袋里一片空白,想都不敢往下想。
怎么,不会写?刘业绕到他身后去,轻轻的拢着他,握着他的手持着那只笔,温热的呼吸拂过他的颈窝,铺天盖地的都是刘业的气息。
我右手写字也写的不错,正好可以教你,要不要试一试,盛宁?
第51章挑衅
刘业握着乔盛宁的手,心里一片悔意。
本想半个月,等乔盛宁想明白了,自己朝他走过来,却没想是被盛宁气呼呼撒娇的样子给破了功再也憋不住。
他早就过了热血冲动不顾一切的年纪,结果今日说话这么莽撞,一点心事也存不得,只想早早的拆穿了,得一个回答。
刘业微微俯身,腮边靠着乔盛宁的侧脸,贴着他冰凉右耳。
啊不对,应该写你的表字,阿渊。刘业道。
灼烫的呼吸拂在耳尖,冰冷的耳尖冷不丁的受了热,乔盛宁激的一颤,手僵直在空中,一动也不敢动。
阿渊。
刘业的声音卷着温热的呼吸缠绕在耳边,乔盛宁心里软成一片。
刘业几乎不叫他的表字,他嫌弃他那表字人人可叫,所以叫的极少。
但是他从来没对刘业说过,他也是个皇帝,而且与刘业不同,他不是打江山的皇帝。而是从小便当做储君培养,顺顺当当坐上帝位的皇帝。
表字这种东西是师长友人兄弟间亲昵的称呼,而他从小就身份尊贵,在梁国,除了他祖爷爷有时会唤一声他的表字,就连他的父皇,也是不叫的。
祖爷爷过世后,再也没有人叫过他的表字,他几乎也快忘了。比不得刘业有一众过命交情的臣子辅助,酒酣肉饱喝多了就亲热的叫他阿深。
刘业这是已经发现了他的身份。
有点儿生气,自己都那样可怜巴巴了,他明知道自己是谁还故意拿话怼他。
乔盛宁一拐子直怼到刘业的小腹,乘着刘业吃痛退了一步的空隙,背身抬手就坐到了桌面上。
反正已经被看穿了,乔盛宁有些破罐子破摔无所谓的架势。
他坐在桌面上,正好高刘业半个头,与刘业面对着。
不是问他对断袖的看法吗?
乔盛宁邪火四起。
我当你是敬仰之人,是你来招惹我的。
谁怕谁,难道谁还不是个皇帝了?
他一把手捏紧了刘业的玄袍的领口,拽着刘业的脸递到了自己眼前。
在梁国宫中对着画像描膜过无数次妄图一睹真容的脸,就明晃晃的在自己眼底,锋利的眉,挺立的鼻梁,和一直崩成一条线似的唇。
乔盛宁抬手掐住刘业的下巴,精致的面孔压下来,目光扣在他唇上。
那股子孤傲不羁像是从绣罗裙袂中冲出来,眼角眉梢都写着狂妄恣意。
有龙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