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业面色一沉,手就要抽出来,却被乔盛宁隔着被子的手压住了,耳边传来的是他低低的笑声:逗你的,早好了。
快放开。
不放。乔盛宁哼了一声,被子里的另外一只手直接伸进去覆在刘业的手上,引导着他。
别闹了,盛宁。
那你陪我睡,我就不闹。乔盛宁说着拍了拍被刘业掀开的半边被子的床榻。
作者有话要说:上次十一说,要参加一个考试,这个双休就在考试的说,断更了很久真的是抱歉了。
但是,新更的这章!就问甜不甜?!
甜的我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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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势均力敌
乔盛宁窝在被子里,寝衣拉拉扯扯早就开了大半,那被褥被他一掀,红菱绸缎间就露出一小片暖白。
他明天要走,着实舍不得刘业,本想拉着刘业说几句话,谁知刘业对他如避蛇蝎,便生了促狭心思,想要逗一逗他。
我明天可就走了,可能十天半个月都回不来呢,你确定就这样?乔盛宁低声问。
他抬手将那一隅被子压住,再次将自己掩的严严实实,眉间眼底都带着得意的轻挑笑容。
刘业的手被一并藏进被子里,看不着的地方像是触着一方暖玉,手背是热的,手心还是热的
他心下一慌,不敢再碰,便将舒展的手握了拳,整个人挂着半边床沿,就是迟迟不肯再往上走一步与他并肩卧在榻上。
乔盛宁睁着眸子有些不满的看着他,被褥之下,他执拗的抓着刘业握拳的手,就是不松。
仿佛在作死的边缘反复横跳。
刘业头皮发麻,声音暗沉沙哑道:别闹了,盛宁,一切等你回来了再说,我不急。
乔盛宁就是不答言,既然要耍无赖,索性就耍个彻底,翻l身趴l在床上,单手抱着迎春花案的方枕,尖尖的下颌磕在枕沿,抬起微红的眸子可怜兮兮的望着他。
刘业抽了抽手,抽不动。
乔盛宁这么一翻身,连带着自己的手一并压l在身l下,像是将整个腰l腹的力量都怼到他的手上。
刘业觉得自己再这样下去,恐怕是真要被折磨疯了。
他低头俯身,目光对上黑亮的眸子,在心底嗤笑了自己一声。
无他,只是那双极其熟悉的双眼里夹杂着一丝隐藏不住的狡黠笑意。
连带着在脑海里焦灼的欲l望也一并褪了下去。
刘业往床内探了探,低头叼住乔盛宁早已经染红的耳尖含l在唇齿,轻轻一咬。
乔盛宁身l子轻轻一颤,什么都忘了,抱着枕头人都软了,哪里还有力道可言。
刘业顺利的将手从被子里收了回来。
乔盛宁本是怀了七八分的调戏心思,薄凉的耳尖漫过一腔温热,他傻了大半愣在被子里,脸颊烧的绯红,反应过来时,人已经走远了。
只得整个人埋在被子里,踹了又踹。
听着床幔后传来乔盛宁嘤嘤嘤的哼声,刘业无声的笑了笑,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去了浴房。
三层床幔的蝶纹扣一一打开,刘业身着玄色的寝衣往三进三出的床榻走,这还是他第一次正式的窝在雀栖宫的主殿,修长的手指将最里层的幔帐拨开,里面的人已经睡熟了。
乔盛宁趴睡在床,洗去脂粉的脸庞清丽俊秀枕着藕臂搭在枕上,红锦被子被他踢到腰侧裹成一团,衣衫似穿非穿的挂着,露l出大半个雪l白的脊背,又有几缕黑发散在背上。
红如血,白如玉,黑如墨,倒是一副春香l艳l丽的美人图。
刘业静静的看了看,坐在床前,将胳膊掰下来,又将被子扯上去,把乔盛宁整个人装进被子里。
这么心大,以后在外面可怎么办,他抬手抚过乔盛宁的眉眼,企图以手指留住他的相貌,在这样安静的夜里难免就想起他说的一些话。
郎溪人,大病了一场,曾经与刘平有过一段。
他无奈而悠长的叹了一口气。
想这些做什么呢?
刘业将被子掀开一角,望着侧卧着的小脸,起身上床。
说来,总觉得乔盛宁的这张脸精致的太过女气了些,委实与他沉静认真的样子不相配。
手掌一撑,却不知被枕头下的什么东西硌了一下。
刘业疑惑的将手伸进枕头下,摸出来的东西,被黄色的牛皮纸包着,他皱着眉头打开便再也睡不着。
一手长的金错刀,刀鞘鞘身是金色牡丹缠桂枝的图案,四角并蒂莲花纹,正中央一朵梅花,镶满了五色珍珠宝石,轻轻一顶,那错刀就弹出刀身,寒光泠泠,煞气逼人,显然是把宝刀。
刘业眸子暗了又暗,这刀刀鞘价值连城,若是
他几乎是颤抖着将刀抽了出来,刀身用一正一反刻了两个字,坐实了他所有的猜想,让他欺瞒不了自己,刘业顿时失了神脱了力,不敢再看床上安稳沉睡的那人。
宝刀榭芳,是梁国皇室的国宝,历代梁国帝王储君的佩刀。
他到底是个皇帝,对于宝刀榭芳早有耳闻,以四季花案为底镶五色石以镇刀下亡魂,沥火锤炼,渗毒削铁,梁国立国后世代相传,若立储则传给储君,若未立储则留佩陛下。
刘业苦笑了一声,以前总觉得乔盛宁有龙气。
原来还真是潜龙在渊。
乔盛宁啊,乔盛宁,你究竟是梁国的陛下还是太子?
他抖着手指去探乔盛宁的下颌,沿着下颌摸了一圈,没有摸到想象中的接缝。
他将刀放在床上,坐在床上,将头深深的埋在双手里,心里堵的慌,有太多的念头冒出来,他费力的将它们一一按回去,它们又冒出来。
像是没个尽头。
接近我,敬仰我,答应我,甚至今日的所作所为,是不是都只是一个圈套。
刘业的眼角滚了一滴泪,身边的人呼吸浅浅,他不想扰他,却再也无法坐在他身边了。
他起身拉开床幔走了出去,一层两层,步伐不争气,走的格外的慢。
陛下?大太监福禄见刘业脸色苍□□神恍惚的从床幔里走出来,跪着身子打了个千儿,担忧的问道。
回长宁宫。
这个时候,回长宁宫吗?夜半三更,方才还和娘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要漏液回宫,大太监福禄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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