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账本你可以怀疑是我让别人抄的,但是你可以查一查这些里面有没有我画过的符号。而且这账本从三年前开始做的,三年前我还没有进宫,没有那么大的本事结识六部的官员。
更没有本事,让六部的官员心甘情愿将贪在口袋里的银子放出来给我去买什么碧血石。
乔家守将的死自然跟我没有关系。乔盛宁将榭芳刀鞘轻轻一弹,取出刀来,笑道:我的确是有一把金错刀没错,可我这把到是榭芳。
他扣着刀柄一挥,一把小刀就从刀口飞出来拐了个弯又飞到刀中。
榭芳是子母刀,它的留下的刀口不会像一般的金错刀那般平整,何况为了方便子刀飞出,刀尖比一般的刀要宽一些还带着勾。乔盛宁一边说一边将那尖勾指给刘业看。
他道:所以用榭芳杀人,仵作根本无法验出是凶器一把一手来长的金错刀。
说在军营里见到了我,这可真是无稽之谈了。乔骁自幼体弱多病养在京城,多年和父兄多年见不了几面,他们甚至对于儿子弟弟整日涂脂抹粉都不知道,又怎么知道长大之后的乔骁是什么样子。
他们都不知道,军营里的将士又怎么会知道?乔盛宁背过手站起身来,道:这个好查,你找人穿了我的衣服去晃荡一圈,诓他们一下就知道了。
再说碧血石。乔盛宁一字一顿道:跟刘平一对儿的碧血石。
他的石头完好无损,而我的被划开了,如果是我自己的,我大可以不戴何必费力气将填好的药粉再弄出来。
这岂不是很是打草惊蛇?
划开了还留在宫里,我们日夜相对,我是多大的胆子不怕你有朝一日发现了?
药粉我没话说,不是我的,我解释不了。
你去了郎溪,见了梁国太子。刘业试探指了指榭芳试探着开口道:榭芳是梁国的国宝。
所以我才说我有很多秘密,一时不知道跟你怎么说。乔盛宁啪嗒一声将箱子关了,坐在箱子上,把玩着手里的金错刀,叹了一口气道:梁国现在的太子殿下乔郅是我的皇爷爷。
我生于梁国盛世,长于梁国盛世,是百年后的梁国皇帝。
盛宁是我的名字,阿渊是我的字,我是郎溪人,榭芳是我的刀。乔盛宁道:我一直很敬仰你,一直很想见你,就让宫里的老道士给我配了两枚能见心中向往之人的香丸,我本没做指望,谁知真的就来到了金国进了你的后宫,再后来就喜欢你了。
我不想瞒你,但是这实在是太荒缪,说出来难以让人相信。
我虽是梁国人我虽喜欢你,但是梁国和金国之间的发展我不会插手,我既不会帮打梁国也不会帮我的祖爷爷算计你,我只和你好好的在一起。
你可以好好的想一想,要不要相信。乔盛宁说着从站起身来,往外走,道:三天之后,你不给个答复我,我就出宫去。
我本事那么大,走了你不一定找的到我。他走到门口,停驻了,抬手将榭芳一抛,道:榭芳先给你看看,你可以对着伤口让仵作验一验是不是的你不相信我也行,但是你拿了我刀,你得亲自还回来,可不能贪小便宜。
刘业接住了榭芳,梁国的国宝,他说抛就抛,还真是皇帝脾气。
我走了。乔盛宁一只脚跨了出去又收了回来,背着身子继续道:你说过,过些日子梁国会出使金国,不出意外是我皇爷爷过来,我是他一手养大的,我和他言行举止有些像,你要是拿不定主意,可以选择先相信我,到时候再看。
账簿和碧血石还有乔家守将的事情,你不信可以派人按我说的查,可以派老关,还有舒妃的父亲,我真走了。
我也等着你来还刀。
作者有话要说:老十一终于让宁宁把自己的马甲给脱了。
其实线是很早就铺好了,可能写起来我还是写的不行,导致虐的部分很突兀,我一直说相信刘业也相信宁宁,因为我想写的大概就是两个人能够放下所有帝王的猜忌,选择相信对方。
可能我还是没能处理好吧。
最后谢谢各位大大们的支持,老十一会继续努力哒~爱你们么么哒~感谢在2019120123:29:52~2019120223:10:27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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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低声诱哄
娘娘这是怎么了?雀栖宫的小丫头望着自家娘娘走到宫门前,虚头巴脑的望几眼又踱回来,又出去,反复三四次压低了声音问道。
月秋对着小丫头使了个眼色,摆了摆手,将手上的活计放回小竹篮里,朝着乔盛宁走过去。
这般心神不宁的样子都已经两天了。
娘娘,时候不早了该安置了。
好。乔盛宁扯了扯衣带,裹紧了些,头还是往宫门外看,漆黑狭长的宫道连个零星的火光都不见,更不提有人气。
娘娘这是等人吗?
不是。乔盛宁撇了撇唇,一口否认。
眼看就要满三日期限了,刘业还不来给个信儿。
他不给个信也行,至少也要来还刀吧。
不然他把榭芳给他是做什么。
那娘娘?月秋见乔盛宁这望穿秋水的模样,含了笑走到乔盛宁身边,学着乔盛宁的样子探出头去,眼底所见一片黑暗,她蹙着眉拉长了声音道:也没见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啊。
我就随便看看。乔盛宁假模假样的站正了身子,掸了掸衣袖,磨磨蹭蹭的往里走。
诶,像是陛下过来了。
漆黑的宫中道上,刘业一个人打着纸灯笼从远方走来,他的步子很沉很急,若不是那高大的身影委实好认,月秋也不敢信,在这燥热的夏夜里,身穿单衣独行路上的会是他的皇帝陛下。
乔盛宁小步子一缓,像是只惊弓之鸟,扑腾着翅膀就跃到了床l边,踢下鞋袜,拉上床幔,盘腿坐在床l上。
刘业进来时看到一副静谧的图画,他想了许久的人安然的坐在床上,昏黄的烛光从幔帐后漫出来勾勒浅浅的人影。
他正低头看书,心无旁骛,沉稳安静。
刘业靠过身去,路过罗汉床时眼尾的余光扫到梨花木矮桌,桌子上打包的鼓鼓囊囊的行囊明晃晃的供在那里。
他轻手将床幔撩起一小片,弯身走进,幔帐又缓缓合上。
乔盛宁依旧在低头看书,没有看一眼也没有说话。
他挨着乔盛宁的身边坐在床沿,悉数的除去沾了露水湿气的外衫,往里贴了贴道:明天就是第三天了,我来还刀。
搁床头吧。乔盛宁挪了一挪。
好。刘业扯了扯乔盛宁的衣袖,他知道他来的太晚,他有些生气了,柔声致歉道:是我错了。
乔盛宁翻了一页书,眸子愈发低垂几乎要粘在书上。
见他还是不理,刘业的低声哄道:我不该疑你,也不该想了这么久才来,是我错了。但是你也不该一生气就阖宫里送裙子,追女孩子啊。
我哪有?
你没有,我瞎说的。刘业见他搭理自己,总算笑了笑,贴上去将人揽进怀里。
他想了两日,乔盛宁说的事闻所未闻,不合逻辑,他还是信了。
出门前往书阁查书,迎头就碰到月秋她们捧着两条血色罗裙,送往嫔妃宫里。便再也稳不住了,慌忙的往雀栖宫里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