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意味不明地笑了笑,并不予以辩驳,罗先生不想知道赵组长是怎么死的吗?
他怎么死的和我有什么关系?
也对,男人点头,虽然罗先生和傅少交好,但毕竟动手的是傅少,罗先生不感兴趣也很正常。
罗承蹙眉,以往傅东辰看谁不顺眼都是他动的手,现在又怎么会亲自动手?而且还是在这种紧要关头?
说起来我还挺佩服傅少的痴情的,男人继续道,当初不顾家里反对毅然保下沈然也就罢了,那天赵组长不过是嘲讽了沈然几句,傅少就放话要弄死他,结果还真就弄死了。看来,傅少对沈然还真是一往情深啊。
罗承收起面上的戏谑面无表情道:你这个笑话一点都不好笑。
男人诧异,罗先生以为我在开玩笑?
罗承漠然不语。
男人摇摇头,一脸无奈,罗先生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还这么天真,这不太妙啊。啊!对了,男人仿佛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罗先生还不知道吧,你的好几处地盘都被人打上了标记了呢。
罗承收回脚霍地起身撑着桌沿逼近男人,你、说、什、么?!
还真不知道啊男人喃喃自语,他叹了口气,安抚地拍了拍罗承的肩头道,罗先生这么信任傅少,傅少却把罗先生瞒得这么死,真是不该。这样,我破例让你打个电话,具体情况你可以问问你的手下。
罗承狐疑地看向男人,不相信对方会突然变得这么体贴人。
男人笑了笑,丝毫不恼,他兀自拿出自己的外用手机放到罗承面前,里面没有任何窃听器,你打完电话也可以删除记录,就算直接把卡销毁也没关系。和罗先生聊了几次,我也挺喜欢罗先生的性格,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罗先生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而已。
罗承沉默地盯着桌面上的手机,良久,他将手机推到男人面前,谢谢你的好意,不过很可惜,我记不住号码。
确实挺可惜,那这样,为了证明我没有骗罗先生,我破例带你出去一次。
出去?罗承嗤笑,你是不是觉得耍着我很好玩?
怎么会?男人站起身理了理外套,我这人没什么优点,唯一的就是说过的就一定要做到,既然罗先生记不住号码,那我就带罗先生去看一看,耳听为虚,相信罗先生亲眼看到的会比别人告诉你的来得可信。
罗承轻笑一声,起身走到男人面前语气森冷道:你就不怕我趁机派人做了你吗?
哦?男人挑眉,不在意道,如果罗先生做好潜逃出国的准备,我是不介意你这么做。我只能带你离开半小时,去吗?
罗承抬脚跟上男人,语气懒散道:去,为什么不去?有个放风的机会也不错。
当罗承坐在车上,看着被霓虹灯渲染的都市时都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他不清楚男人具体身份职务是什么,但能将他这么一名重犯带出来,说明他的职位并不低。
他们去的地方并不算太远,仅仅穿了三条街,便到了鹰帮的一处堂口,这处堂口多是酒吧会所等地。下了车,罗承在手上搭上一件外套,恰到好处地挡住了惹眼的手铐,就这么大摇大摆地跟着男人进了一间酒吧。
两人进去约莫十分钟,便又回到了车上,比起下车时的悠闲,此时罗承的脸色显然难看许多。
我记得东大街也有罗先生的场子,要去看看吗?
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为什么王宇城的人会在我的场子里!
第52章
男人看了看罗承,有些不明所以,有一点罗先生说错了,应该是你曾经的场子。
砰地一下,罗承一拳砸在身侧的车窗上目露阴狠,又是电话又是出来,你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男人看了看丝毫没有损伤的防弹车窗,摇摇头兀自发动了车子,我说过,我这么做,只是不希望罗先生被人骗了还帮忙数钱。
罗承冷笑一声,他揉了揉被手铐勒红的手腕漫不经心道:我这人最讨厌的就是拐弯抹角,有什么话,我劝你直说比较好。
好吧,男人耸耸肩道,不知道罗先生是否知道傅少曾经给沈然在尚武安排了个武术教练?
罗承靠在椅背上,不轻不重的嗯了一声。说起来当初傅东辰给沈然找教练时,还在尚武被人偷袭,偷袭那人还是他派人抓的。至于那个武术教练,傅东辰也提过,据说身手还不错。
男人点点头,这教练姓秦,叫秦烈,王宇城尊称他为烈哥。
罗承眯了眯眼,目露危险:你说,他姓秦?
没错,啊!对了,男人仿佛突然想到什么似的道,王宇城的堂口只是个分堂你知道吧?他们总部的老大是秦贺,秦烈是他的养子。
罗承沉着脸,咬牙道:我当然知道。他接手帮派这么久,如果连老对头的底细都不摸个一二,他当这老大还有什么用?
男人笑了笑,不在意道:那么,罗先生还需要我给你解释下我这么做的原因了吗?
罗承冷哼一声,并不言语。男人的话外音他懂,前不久王宇城所属的分堂传出总部派了命负责人到分堂,这消息出来时,不仅是他,就连义字会的会长也派人查过,只可惜对方身份捂得太严实,他们如何也查不出来。现在看来,这位所谓的负责人当属秦烈无疑了。
秦贺收了两名养子,而他帮派未来的继承人无疑是在这两个人中挑选,他不关心谁是下一任的负责人,但是既然秦贺把秦烈派过来,必然有别的用意。而秦烈作为未来帮派继承人选之一,又怎么可能屈尊纡贵去一个武馆当什么武术教练?
罗承微微眯起眼,面色阴狠,既然傅东辰不仁,那就别怪他不义!
罗先生,怎么样?考虑清楚了吗?是合作还是继续固执己见?
罗承冷哼一声,反问:你说呢?
这一夜虽然傅东辰如预料中被带走了,可沈然睡得并不安稳,无数个梦境将他环绕,有他和父亲交谈的场景,有他亲眼看着父亲被带走的场景,也有母亲跳楼的场景,还有重生前他和傅东辰甜蜜相处的场景,但最终都幻化成那件破旧肮脏的厂房,还有那不堪入目的虐打。沈然知道这些都是梦,可心底终究会有恐惧,正当他不知所措时,一阵疯狂的震动将他从那个可怖的梦境中拉了出来。
沈然坐起身擦了擦额头上冒出的冷汗,呜呜的震动声始终响个不停,他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手机,来显是方浩,而此刻却已经是凌晨两点多。沈然深吸了一口气平缓了下呼吸,这才在电话即将挂断之前按下了接听。
吵醒你了吧?不过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诉你。
沈然放松身体靠在床头,用平静的语气道:方浩哥你说。
傅东辰这事儿傅家知道了,傅家当初虽然放话不会再管这边的事,可傅东辰毕竟是傅家人,傅家不会坐视不管。现在傅家已经在给这边施加压力,恐怕等不到明天,傅东辰就会被放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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