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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苏珞浅开出的是五五分,以庄菱不肯吃亏的脾性,定会觉得她在占自己便宜。
但若是让利太多,则会让庄菱起疑,怀疑这买卖有什么不妥之处。
六四分,实在是最合适的一种。
庄菱眉开眼笑,再次主动为她斟茶。
清澈碧绿的茶汤倒了七分满,她主动举杯,“如此,那便是定下了。”
苏珞浅同样也在笑,仰头饮尽杯中龙井,“定下了。”
生意谈成,余下的便是一些细枝末节的商量。
苏珞浅心中微一思忖,开口道,“听闻明前龙井茶叶鲜绿漂亮,入口柔和清香,为茶中上品,但若是要等到明年的明前龙井,怕是时间有些久了。”
庄菱亦觉得有道理,点头说道,“我认识的茶商手中有幽兰香和上等的碧螺春,不若先行将这两种运至裕京?”
“庄老板说得有道理,那第一趟货的日期定在年前?”
“好,就在年前,具体日期待我回去找神婆子算一算。”
苏珞浅有些意外,笑了下,“果然还是庄老板谨慎。”
庄菱,“宁可信有,不可信其无。”
——
从象姑馆出来时,苏珞浅正弯腰欲上马车,后头却传来庄菱的声音。
这声音来得突然,她脚步微顿,藏在氅衣内的纤指下意识攥紧衣袖。
面上却是一片淡定地回过身,轻笑道,“庄老板还有何事?”
庄菱手中拿着一个木盒子,来到她身边,神秘兮兮地将她拉到一旁。
“这一份小礼物赠予周老板。”
苏珞浅,“???”
“是何物?”
庄菱掩唇笑开,眼底暧昧不清,“当然是好东西,你可以先看一眼。”
苏珞浅懵懵地打开木盒,里头赫然是一条金饰项链,项链上坠着好几个小铃铛。
大概是长这样,但文中的项链上铃铛会更多些,大家可以自由发挥想像空间(图源网络)
她下意识伸手拨了拨,一阵清脆好听的铃铛声响起。
她不解地望向庄菱,“这铃铛项链,可有什么特殊含义?”
庄菱瞧她这模样就知道她没懂这东西如何用。
她将人拉得更近,附耳低声道,“可系在你那小郎君颈项上,床榻行事时,这铃铛声会愈发泠泠清越。”
闻言,苏珞浅的脸登时红了个彻底。
“这”
庄菱笑着继续说道,“这可是好东西,我也就是难得遇到个脾性喜欢的妹子,才给你介绍的。”
苏珞浅又羞又臊,但她好男色的名声已经传出去,此时半句拒绝的话也说不出,只能抿紧了唇瓣,目光从这铃铛项链移至庄菱身后的象姑馆大门,又重新落回铃铛项链之上。
庄菱见她这副模样,正色道,“你且放心,这东西全新,我特意命金匠制的,没用过呢。”
可不是那种象姑馆里的劣势东西。
话落,她又笑着撞了她一下,“怎么样?我这礼物够意思吧?”
苏珞浅硬是挤出了个笑,“多谢庄老板。”
庄菱见她收下,贴心地拍了拍她的肩,“你且早点回去。”
“放心,那神婆子动作没那么快,这几日你若是不便出府也没关系。”
清寒冬日,苏珞浅却感觉手中的木盒犹如烫手山芋一般,到头来只能在庄菱那“殷切暧昧”的目光中,抱着这木盒上了马车。
一直到马车在润园大门前停下,她都还没想好这东西要怎么藏起来。
就在她犹豫间——
跟随她一路,前一刻才悄然翻墙回到润园的陆璟肆,又装模作样地从大门处迈出来。
一副温和虔诚的书生模样,将手递至马车车门旁,低声道,“夫人,到家了。”
给浅浅用
“夫人,到家了。”
听到这话,苏珞浅下意识将木盒子往氅衣里藏了藏。
她忍着即将翻涌而上的羞意,抿紧了唇瓣,将一只手递到陆璟肆大掌中。
虽然同她一样是刚从外头回来,但男人气盛,掌心干燥温暖。
不过苏珞浅满脑子都是待会儿该如何悄无声息将这铃铛项链藏起来,无暇分心其他。
一直到入了润园的主院廊道,她想了想,还是准备先开口聊正事。
只是她正要出声,陆璟肆便抬手止住她。
男人黑眸幽沉,拉着她往里走的步伐越发沉急。
象姑馆时,他就潜伏在屋顶,是以将屋内发生的一切看得一清二楚。
不由得想起乞巧节那日。
他去群芳楼办案,衣袍沾上廉价香粉味,回到画舫后,苏珞浅同他发了脾气。
当时他是为了公事而去,心中坦荡,理直气壮。
而今日,苏珞浅去象姑馆,亦是为了正事。
他再清楚不过,在厢房内,她未让任何男子靠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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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做得很好,非常好。
但他在心中总会控制不住地猜测——
她这么做,是因为对他有意?还是因为单纯的如她所言,爱干净罢了?
陆璟肆眉眼微压,握着她手的力气不自觉变大。
苏珞浅就这么被他一路拉着,进了主院卧房。
她怀里还抱着那木盒,小心翼翼地避免铃铛响出声。
直到房门关上,他抬手就要去解她的氅衣带子,苏珞浅下意识躲开,清凌凌的杏眸望着他,眼底满是不解。
随即又回过神来,自己的反应有些大。
她清了清嗓子,“你、你做什么?”
陆璟肆目光在房间里的燎炉扫了一圈,“屋内有炭火。”
话落,他又伸了手过来。
苏珞浅哪儿敢这时候就让他解氅衣,再度侧身躲开。
这一躲,木盒中的铃铛发出“叮铃铃”的响动。
她一张瓷白小脸霎时红了个透。
陆璟肆黑眸微眯,“适才庄菱给了你什么东西?”
出了象姑馆,巷道中他无法靠得太近,只隐约看到庄菱给了她个木盒,又低语了几句。
至于给了什么说了什么,他不得而知。
苏珞浅一紧张,藏在氅衣中的纤指将木盒抱得更紧,后退了一步,“没没什么。”
她一张脸红得不像话,陆璟肆立时反应过来。
这东西,应与正事无关。
他长臂一勾,牢牢勾住她的后腰。
下一瞬,苏珞浅便被这力道带得撞进他怀里,她下意识攥紧他的衣袍。
“啪”的一声,伴随着清脆的“叮铃”响声。
木盒应声落地。
盒盖摔开,那条铃铛金项链在日光下泛着夺目光辉。
苏珞浅头皮一麻,正欲弯腰捡起,却被身前的男人抢了先。
陆璟肆力气大,一手捞起木盒,就着微微下蹲的姿势,另一只手穿过她的腿弯。
微一用力,便直接单手将人扛在肩上。
“啊——”
“你做什么!”
倒立着的滋味实在不好受。
苏珞浅本就被这铃铛项链闹了个大红脸,现下这样,脑袋充血的感觉袭来,整个人分外难受。
不过好在陆璟肆没让她这姿势持续太久,扛着人绕过屏风便回到榻上。
他自己坐在床边,扣着她的细腰紧紧禁锢在膝上。
苏珞浅挣扎了几下,发现自己全无胜算,索性将脑袋埋在他颈窝处。
拒绝对视,也拒绝说话。
床榻斜侧方旁边便是她的梳妆台,陆璟肆微一侧眸,便能从那铜镜里看到她泛着红晕的后颈和耳朵。
他倏地低笑了声,长指掐住她的后颈,迫使她抬头,吻落了下来。
他吻得凶,趁她还懵着便撬开齿关长驱直入,勾着她的小舌,重重吸吮。
但也仅是一下,他便退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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