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之下在挥着手,依依不舍的说:嫂子以后常来老家玩,爸妈都可想你的手艺了。
简鹿皮笑肉不笑:多谢你惦记。
把他满怀期待讨好岳父岳母的菜里偷放芥末孜然巴豆粉,害得两个老人家吃完拉肚子的可不就是眼前这个笑的如沐春风人畜无害的小叔子吗。
从此以后林深时再也没带他回过老家。
简鹿面无表情的把车窗摇上去,对着前面戴着鸭舌帽但还是露出了一点红色头发的司机喊了一声:师傅,建宁路对月别墅。
司机点点头,爽朗的笑道:您放心,我去过好多次,保证给你送到。
这声音,好耳熟啊。
简鹿挠挠头,一时也想不起来。
车呼啦一声开走了,孙灼跟着林家兄弟边走边好奇的问:这年头,开迈巴赫的都出来接单了吗?
林之下随口说道:嗨,你管呢,说不定有钱人就喜欢追求刺激。
林深时回头看了一眼,他总觉得这车好像在哪儿见过。
错觉吗?
简鹿被林之下挤走了,孙灼也被林深时安排回公司处理事情,现在就只剩他们兄弟二人。林之下如愿以偿拐走了哥哥,他亲昵的拉着林深时的手,像女生一样小鸟依人的靠着哥哥的肩膀。
林深时看了一眼186的巨型小鸟,嘴角动了动,好歹还是忍住了骂他的话。毕竟是弟弟,有时候脑子还不好用,该忍忍就忍忍吧。
他们两人都开了车,一辆低调银灰的阿斯顿马丁,一辆造型拉风张扬的莱肯。两辆车并排着停在公司车库这是林之下隐秘的小心思。
两辆车挨在一起,就像他和哥哥一样~
林之下深知自己哥哥的毛病,一骨碌就翻进银色的车里,霸占着驾驶座,一脸的洋洋得意:这可不算坏了你规矩吧?我坐的可是驾驶座。
他把车门打开,迎着林深时坐进副驾驶,还十分贴心的给哥哥系上安全带,一踩油门,稳稳当当的上路。
哥,你去过游乐园吗?
林深时端端正正的坐着,盯着挡风玻璃目不斜视。
十岁带你去过,你还小,不记事。
林之下哦了一声,余光肆无忌惮的打量着林深时。
恰恰相反,哥哥,我全都记得哦。还记得那天你给我买的棉花糖,丑丑的小熊布偶
看路。
咳,林之下收回目光,谁叫我哥长得好看对吧?怎么看都看不腻,难道还是我的错咯?
要看去看关炎,他是明星,我不是。他好看,我不好看。
我的外貌平平无奇。
切,谁要看他。
不过噗哈哈哈哈哈哈,哥你能不能别老是一本正经的说这些话啊,真的好搞笑。
林之下踩了刹车,停在路边趴在方向盘上吱嘎吱嘎的笑得肚子疼。
林深时从风衣兜里摸出手帕,递给他擦眼泪。林之下用手帕捂着脸,陶醉的深吸一口,哥哥身上的味道,好香啊~怎么办,好想就在车里把哥哥打一顿。他这么正经,一定还没有和简鹿试过在车上打架吧。想把哥哥漂亮的腿压到座椅上,把他的身体全都打开,然后狠狠的和哥哥打架,打得哥哥哭着求他,把哥哥的车弄脏,让他每天都开着打过架的车上班
不行,不能再想下去。林之下的那里已经微微抬起头,随时要准备攻击。他猛的惊起,胡乱擦了擦笑出来的眼泪,红着眼睛对林深时说:哥,帕子有点脏,我拿回去洗了再给你。
不用,丢了就是。
林深时在看窗外的风景,没有注意到自己弟弟刚刚在想些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那双红红的勾出血丝的眼睛也不知道究竟是笑的,还是想到了什么令人激动的画面。
短暂的停留了一会儿,林之下重新启动,一路开得飞快,却平稳得放杯水都不晃。下车时,林深时还难得跟他打趣道:技术不错,可以当我司机了。
林之下不好意思的笑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重新挽上林深时的手,意味深长的说:我的技术哥哥你还没体验过呢。
刚刚体验了。林深时在某些方面迟钝的可爱,他听不出弟弟的意有所指,也将已经超出兄弟范围的举动当成了兄弟间感情好的象征。殊不知游乐园来来往往的人都纷纷侧目,一半是为了林深时通身高岭之花的气质和优越的盛世美颜,一半是盯着他俩亲密的举动内心激动的疯狂大叫。
锁了锁了,这对颜值也太高了吧特别是攻,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你看那个冷冷的眼神,带着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
同伴头痛的听了叽里呱啦的一大堆,捂着她嘴低声道:你小声一点!你当人眼珠子是扇形统计图啊还三分薄凉三分讥笑四分漫不经心,而且怎么就是攻了,明明是受好不好,高冷禁欲受。
女孩降低音量,眼睛仍然黏在林深时身上,她小声说:什么年代了还以身高定攻受,看这浑身的气派,你再看那个高一点的,一直黏着,这肯定是攻啊,高冷攻没得跑。
她们在说什么?
林之下又贴的更紧了一点儿,睁着眼睛说瞎话:她们在犯花痴,夸哥哥你好看。
没夸你?
我没哥帅,认输。林之下吐吐舌头,表现着符合他二十出头的年轻人的精神活力。
林深时笑了,幅度不大,只是淡淡的笑了一下,且转瞬即逝。但林之下还是将其捕捉,深深地映在眼里,心里。那一秒的灿烂,是雨后初晴的霁虹,冰雪融化的春风,只是那一点点的鲜艳,便足以让他回味无穷。哥哥怎么可以这么迷人呢
只对我笑,好不好~
我去买棉花糖,好不好?
林深时顺着林之下的话看了一圈,果然在门口小店看到了款式繁多的棉花糖,排了条小队伍。他点点头,尽量满足林之下的要求。
林之下刚去排队,就有个发气球的轻松熊蹦蹦跳跳的往这边过来。一个熊孩子踢了厚厚的布偶套一下,轻松熊就站不稳,头朝下栽了下去。它四脚朝天,手里还紧紧的拽着一捆线,在气球里扑腾了半天都没起来,路过的也没人帮它。
林深时走过去替它摘了头套,将胖胖的轻松熊身体扶起来。扮演者缓了缓,擦着汗朝帮他的人道谢:谢谢你?你,你是,那个,那个总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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