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打了?林深时作势挥了个手刀,动作迅捷有力,看得林之下吞了口口水,立马认怂:打死了你就没弟弟伺候了。
洗澡还用不上你,我自己可以。
林深时手起门闭,把试图挤进去的林之下关在门外。
艹。林之下懊恼的轻踢了一下门他也不敢用力踢,承受不起来自兄长的怒火。
像只无家可归的小狗,林之下在浴室门口眼巴巴的等,就差长条尾巴在后面摇了。
林深时洗得快,他虽然不常回家,但许因也每天都有亲自更换浴衣。总裁大人裹着浴衣一打开浴室门,就看到他的弟弟扒拉着浴室门,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一脸蠢相。
别蹲着了,起来。
林之下先是把手放在耳朵上方,吐着舌头汪了一声,才扒着哥哥的腰带站起。他起得有点猛,脑子里一下子供血不足,林深时手疾眼快的揪住他的衣领,这才没有摔个大马哈。林之下趁机扑到哥哥怀里,假装只是没站稳:吓死我了。
听着林深时的心跳,林之下扬起了不被人知的笑就该是这样,我和哥哥才应该是最亲密的关系。
怀里撞进来个比自己还大块的雄性生物,林深时本能的反应就是把他扔出去,手都推到一半了,他才猛然惊觉好歹是亲弟弟,不能扔。
哥,今晚我们一起睡吧。我房间乱糟糟的,脏死了,妈又没叫阿姨收拾,我睡不了。
事实上他从进门就压根没回过自己卧室,一直在浴室门口跟个痴汉似的张望。
不行。林深时下意识的拒绝了。
自从和简鹿结婚后,林深时的身边要么没睡人,要么就是简鹿,再没和其他人同床共枕过。要说没和林之下一起睡过,那也不是,可怎么说也是弟弟八岁以前的事了。
习惯是很可怕的事,至少林深时现在已经不习惯和林之下一起睡了。看着弟弟被一点不留情的拒绝后脸上受伤的表情,林深时放低了音量:家里还有其他的客房。
但这好像戳到了林之下的伤心处,他咬着下唇:客房是给客人住的
林深时一时失言,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家庭关系一直是林之下难以启齿的痛楚,自己刚刚那话虽然是无心的,不也还是伤到他了吗?
林深时只好点头:去洗漱,洗干净了再上床。
好耶!林之下爆发出一声欢呼,惹得许因远远的吼了他一句:还不睡觉!别闹着你哥!
林之下无奈的摊摊手,做了个古灵精怪的表情。
妈就是这样子,忍忍。林深时只能充当和事佬,好在林之下向来听哥哥的话,也没什么情绪,麻溜儿的溜进浴室,洗漱用时比林深时还短,可谓是思哥似箭。
林深时才刚躺上床没多久,林之下就穿了个黑色的紧身裤衩,跟个大爷似的溜达进来。看着中间那里的凸起,林深时的第一反应是老林家有后了,第二反应则是有伤风化。
说完,扬手把床头的小薄毯扔过去,把林之下从头到尾都给套住了。
本欲抓住难得的机会想向哥哥展示男儿实力的林之下:
哥,我看不见路了。
第34章
废了点劲,林之下才把乱缠在他身上的小毯子拿下来,正打算丢到一边,林深时目放冷光:给我穿好了。
林之下抖了抖,默默地又披上了,直到再没有暴露的嫌疑,林深时才嗯了一声,让他上床睡觉。
林之下瞬间振作起来,像一条兴奋的金毛甩着大尾巴朝林深时狂奔而来。看着卖萌犯蠢的弟弟,林深时不合时宜的想起做过同样事情的简鹿嗯是我身边风水不好吗,为什么就没一个正常的。
腹诽归腹诽,万年冰山脸的总裁大人是不会将其表现出来的,他只会板着脸警告身边这只蠢狗:要么老实睡觉,要么去睡地板。
正想趁机揩油吃豆腐的林之下:
哥,你变了,你不是以前那个爱我、呵护我的哥哥了。
林深时也不看他,淡淡道:还不睡?
立马溜进被子里的林之下:睡,睡,哥哥晚安。
闹人精终于消停,卧室归于平静,再也听不到噪音。林深时这才满意,关了台灯躺下休息。
林之下自然是不敢再继续闹哥哥了,他很能把握分寸,既能调起来两人之间良好的气氛,又能随时不失尴尬的结束。他在黑暗中睁着眼身边躺的是日思夜想都渴望得到的人,怎么可能睡得着。
他们之间现在只是一只手的距离,近得连鼻尖都是林深时沐浴露的冷香。
只要稍微伸过去一点,就可以摸到哥哥白玉一样冷润的手指,牵上去,像小时候一样。
或者是浓密纤长的睫毛,挺翘的鼻梁、温热的嘴唇,然后一路往下
林之下闭了闭眼,于他而言,肖想的越多,源于血脉而带来的无望和折磨就越多。他就像被关在一个长满蔷薇花刺的银笼中,稍微伸出手,就会被刺得鲜血淋漓,深红色染在娇嫩的花瓣上,增添一抹绝望的美色。
但这种禁忌的绝望却让林之下为之上瘾,甚至甘之如饴。即便血流成河,他也绝不会放弃手心那朵娇艳欲滴的蔷薇。
关炎一走出地下车库,在地面等候已久的狗仔们全都一拥而上,长枪短炮直接往他脸上怼,闪光灯刺得他猛得捂住眼睛,眼前一阵炫白。
狗仔将他堵得水泄不通,七嘴八舌的问个不停。
关炎关炎,打人视频是真的吗?
这件事情在社会上已经造成了极大的恶劣影响,请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你的后援会在微博发表脱粉声明,你对粉丝的背叛有什么看法?
关炎!
关炎请你正面回答!
耳边尽是嗡嗡的闹声,这番动作引得路人也纷纷驻足,探头往这边看热闹。
突然从人群中飞出两个鸡蛋,直直朝关炎砸过来,他被一个狗仔拖着无法躲避,硬是站在原地被腥臭黄色的鸡蛋液淋了一头。
闹腾的声音在这一瞬间都停止了,所有的目光都转移到被人群空出来的一个十几岁女孩身上。
女孩提着一口袋菜,手还保持着扔鸡蛋的姿势,塑料袋的底部装着一打生鸡蛋。
关炎!你太让我们失望了!女孩哭叫着又掏出一把芹菜叶朝曾经的偶像扔过去。
周围的狗仔这下倒是哄的一下全都散开了,令他们惊奇的是已经被砸过一次的关炎居然没有闪避,而是握着拳现在原地,好像专门等着有人向他扔东西一样。
翠绿的芹菜叶在众人头顶飞过,啪的一声不出意外的落在了关炎火红的头发上。他现在的模样滑稽而又可怜,整张脸都被黄色的鸡蛋液糊住,菜叶挂在头发上要落不落的,像极了电视剧里被锁在囚车里即将行刑的死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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