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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江南白(5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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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下的睫毛颤了颤,如同一只蝴蝶点过水面泛起涟漪,覆盖在阴影中的眼睛隐隐约约有着细碎的光芒。

林深时就这么看着简鹿,两个人的目光坦诚相对。

地下车库的事,我早就想明白了。

简鹿的声线很平和,沉下心来讲话的时候会让人联想到冬日里难得的阳光,不晃眼,又让人很舒服。

是我自愿要跟你在一起,也是我一厢情愿想得到回应,却从来都只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自怜自艾,那个时候的我,本来就不够好。

所以我想努力的变得更好,像你希望的那样,拿出勇气来。

但我也希望,你也能拿出勇气来。

拿出勇气来,相信我真的爱你。

给我一个,可以被接纳的机会。

剩下的话,简鹿没有说出来。但是看着那双眼睛,林深时却发现自己能读得懂。

五年的相处,即便聚少离多,他们也依旧能够了解彼此。

所以,林深时知道,简鹿已经做出了他的改变。

我跟你之间有一百步,现在我已经走了九十九。剩下的一步不要你动,你只要点个头

简鹿朝他走了一步,然后,蹲下来。

我就背你,走完这辈子。

第86章

冬天总是很安静的,万物寂灭,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呼吸声。

简鹿一直保持着蹲下的姿势,他觉得时间过得很漫长,长到一次呼吸就好像过了很多年。

背上空空的。

林深时静静地低着头,看着那个宽厚的背,脚像生了根似的,一直钉在原地。

他头一次无法在很快的时间里做出选择林深时一直将果断作为自己的优点,他厌弃优柔寡断,尤其是在面对简鹿的时候。

我不需要情爱之类的东西。林深时想,那些都很无聊。

但从小按部就班的人生轨迹已经足够无聊了。他的生活是一潭平静无波的井水,就算扔一颗石子儿下去,也是无声无息地沉下去,泛不起太大的涟漪。

十七岁和陈安亭的恋爱,以及后来出走旅游一年,那是林深时做过最出格的事。

之后的人生,又恢复了原来安排好的样子。

简鹿是个意外。

林深时眨了眨眼,长时间睁着,让他的眼睛有些干涩难受。

或许,他也可以不那么无聊,让未来几十年的日子,尽量有趣点。

简鹿等了很久,久得他已经完全不抱任何期望,然而纵使心情跌到谷底,却仍旧保持着蹲下的姿势,像一个虔诚的骑士,在等待他的国王为之加冕。

突然,背上一沉。

耳边轻飘飘的传来一句话:

仅此一次。

简鹿勾起嘴角,心里默念道,一次就够了。

他两手穿过林深时的膝盖窝,确定把人固定好了才猛地站起来可能是蹲太久腿麻了,惯性使然,踉踉跄跄往前跌了好几步才牢牢站稳。

走喽,背去洞房!

一直歪着头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小白现在才终于反应过来,赶忙跳下沙发,跟在简鹿后面着急的去扑林深时垂下来的小腿,汪汪叫得让人可怜。

简鹿作势要踢它:吃饱了睡觉去,我跟你爸有正事要办。

林深时伏在他背上,不轻不重的砸了一拳,警告道:现在才六点半,把我放下来。

往日里这时候他们还在公司上班,人一闲下来,连时间的概念都记不清。

简鹿才不管几点钟该干那回事儿,几点钟不该干,美色当前,老婆在怀,白日宣淫又何妨?

上了我的贼船你还想跑?没门儿,我才不会把你放下来。再说,现在这时候刚好。

简鹿顿了顿,面前是卧室的门。他手上没空,就拿脚轻轻踢开,又马上关上,不让小白有机会溜进来。

几步的距离,简鹿就把林深时放到了床上,在散发着冷气的眼神中不怕死的试图亲上去:才六点半嘛,弄完一次刚好□□点,还能温存一番。

他的如意算盘打得响亮,林深时却不接招,故技重施一脚把简鹿踢下床,冷冷道:一张嘴就是黄色废料。

在外面待了一天,还没洗澡就想上床,滚蛋。

废料本人身体力行的展示着他脑子里到底还有多少黄色,刻意压低了声音,看起来人模人样的,尽说些骚里骚气的话。

你也没洗,正好,我们两个一起。

就差没把我要和老婆一起洗鸳鸯浴几个大字刻在脸上。

林深时黑了脸,狠狠瞪他一眼:忘记跟你说,现在是试用期,我随时都有把你解雇的权利。

说完便拿上睡衣准备去浴室,简鹿学小白,可怜巴巴的跟在他后面,却被林深时故技重施,哐当一声关在门外。

简鹿磨着牙踢了几下门,又扒着缝隙想偷看,奈何门被关得严严实实,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路漫漫而修远兮。简鹿叹了口气,摊开手看看,忍不住想老婆什么时候才能追到手。

因为头天睡得早,第二天两个人起得也早,尤其是简鹿,大概是身体里火气比较大,五点钟就爬起来了,轻手轻脚的下床。

他偷偷去看了一眼小白,小家伙趴在铺满羽绒的窝里睡得四脚朝天,粉粉软软的肚皮摊开像张饼,随着呼吸一起衣服,黑漆漆像刷过油一样的小鼻子上还挂了个鼻涕泡。

简鹿是很感激小白的,它来之后,林深时似乎就变得更有人气了一点,两个人的交流也逐渐多了起来。

崽啊,你争点气,把你爹哄开心点,我才有好日子过,懂不懂。

简鹿戳了戳小白软乎乎的肚皮,好梦被搅,它皱了皱鼻头,四条小短腿一蹬,翻了个身,把肚皮压在羽绒上继续睡。

简鹿被小白的动作吓了一跳,还以为自己把它弄醒了,见状忍不住笑出声,撸着狗头轻声道:蠢狗。

小白睡梦中隐隐约约听到好像有人在骂自己,他挥了挥爪子,那声音就没了。

又过了一会儿,也不知道是多久,又有同样的声音在叫自己,还一声比一声大,扰得小白睡不安稳,汪的一声爬起来,对着发出声音的人摆出进攻的姿势。

汪啥呢?睡了多久了,赶紧吃早饭,吃完带你出去玩。

简鹿作势打了一下小白毛茸茸的狗头,看起来力气用得大,实际上并不怎么疼。一听到吃的和玩的,刚睡醒的狗子马上就忘了刚刚被吵闹的事,欢快的边吃东西边狂甩尾巴。

林深时靠在门边整理衣服,还要多久?

跟饿死鬼投胎一样,很快。

简鹿回头冲他笑了笑,瞬间就被一身纯白色羽绒服的爱人闪得眼花

林深时生得白,常年坐办公室,一身皮肤透着冷白,又穿着白色的羽绒服,整个人跟打了光似的。

老婆真好看。简鹿飞了个吻过去。

油嘴滑舌。

林深时才不理他,把手揣进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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