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简鹿指着她,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倒是没皮没脸惯了,不怕丢脸,可这是深时的房子,要是真被那些富豪看到,最后被笑话的还是自己喜欢的人。
简鹿不可能让林深时成为他人的口舌谈资,他沉着脸,慢慢的看了简鱼一眼,竟让她有些许害怕,但想了想大别墅,还是撑着胆子说: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快让我进去。
她还没见过真正的别墅是什么样子呢,出租车都不能开进来,远远的光是看一眼外观就气派得不得了,里面肯定更加豪华。
简鹿还能不知道自己的妹妹在想些什么,他不想说话,只是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嗯,算是同意了简鱼的要求。
哼,要这样不就好了,非得要撕破脸。简鱼拖着行李箱,进门前还不忘白简鹿一眼,嘲讽道:果然还是跟以前一样,不识抬举。
简鹿握紧拳头,理智疯狂提醒他不要失控,但那股郁结之气却急需找到一个发泄的出口,于是别墅的原木大门就遭了殃,被他狠狠一甩,砸在门框上。
小白本来扭着屁股和小短腿正准备回自己房间睡懒觉,被这声响闹得嗷一嗓子,冲到简鹿面前汪汪叫。
啊!好可爱的狗狗啊~简鱼刚放下行李,一看到小白顿时两眼放光,伸着手就想去抱它。
你别乱动!简鹿被她的举动弄得很不舒服,小白是林深时抱回来送给他的,他根本不想让其他的人和小白有亲近动作。
简鱼不屑的从鼻子里哼了一声,随即开开心心的走向小白这种狗一定是什么很贵的品种吧。
小白鼻子一皱,闻到一股特别刺鼻的香味,不像主人身上的让人很舒服的味道,也不像是总抱着它喊儿子的戏精。
犬类对于气味的敏感程度无需多说,总之小白只是稍一思考,面对伸过来的手一口干脆利落的咬下去,瞬间就见了血。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好痛!简鱼猛地把手伸回来,眼泪不要钱似的从眼睛里滚出来,把画得精致的眼线都晕开了,黑乎乎的挂在眼睛周围,就像被人打了一拳。
简鹿也是心下一惊,他以为小白每次龇牙咧嘴都只是恐吓一下自己,不敢真的下嘴咬人,现在才算是后知后觉,吓出一身冷汗。
还好自己平时对狗儿子挺好的,不然,不然恐怕这一双手就保不住了。
惊讶之余,又有点小小的窃喜。他很少能看到简鱼像现在这样失态,尤其是刚刚还一副颐指气使的模样。虽然这样想不太好,但简鹿还是悄悄地对小白竖了个大拇指:
儿子干得好!
小白正忙着凶眼前的女人,没工夫搭理简鹿,就对他甩了甩尾巴权当回应。
事实上小白那一口是留了几分力的,不然简鱼就不只是捂着手指头哭几声,恐怕就要打120送去急救了。但饶是如此,她仍然怒目相对,尖声道:这种咬人的畜生不能留下来!你快把它赶出去,快点!
简鹿撇撇嘴,简鱼要认真跟小白比起来,也不知道谁才是真正的畜生。
小白,乖,快回来。
呜汪呜呜呜汪!小白巍然不动,从喉咙里发出威胁的声音。
简鱼不怕简鹿,因为她知道这人不会对自己怎么样,所以怎么撒泼都没关系,但她却怕小白毕竟狗可没人那么多顾虑,也听不懂人话。
她看简鹿也招呼不住这条恶狗,嚣张的气焰顿时熄了一半,往后退了几步,惨白着一张脸,说话都没什么底气了。
你快把它牵走!没看到吗,它还想咬我!你快点啊!
越说,就越带上几分焦急:简鹿!你听不到我说的话吗?!
她的音调一拔高,小白就比以她更高几倍的声音吼一声,吓得简鱼只能夹紧尾巴,把音量放得不能再低。
我怕,它要咬我,你快牵走它快点!
小白抖抖大耳朵,威风洋洋的小跑到简鹿脚边蹲坐下来,因为它的原因,简鱼只能对这个便宜哥哥也客客气气的,倒是让简鹿体验了一把人假狗威。
有了小白撑场子,简鹿也硬气了几分,他咳了咳,清清嗓子,道:放心吧,小白做过全身检查,没细菌,你不用担心得狂犬病。
他这样子,可不像是担忧妹妹会被感染。
简鱼在心里又记了简鹿一笔,但现在还不到算账的时候。她只能暂时咽下这口气,把脸上的泪水擦掉一抹,腮红也散开了,整张脸花了妆,像一团五颜六色的面饼。
噗嗤
安静的室内突然响起一声笑,简鹿赶紧捂住嘴,糟糕,太得意忘形了。
但是,简鱼这样子真的很好笑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他忍笑之余,自然也没错过简鱼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的脸色,顿觉心情大好,忍不住想给小白加餐。不过当下之急,还是得先安顿好简鱼,不然怕是要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简鹿给她找来家庭药箱,把需要的东西拿出来一一摆好:双氧水,碘伏,酒精,挨着擦这儿还有创可贴,你自己弄。
简鱼也知道自己丢了脸,默默地处理伤口,棉签才刚一挨上,就疼得龇牙咧嘴,下定决心要让那条恶狗付出代价。
简鹿这才看清了她的伤口就破了点儿皮,血是流了一些,但也就看着唬人,这么一点小口子,还没他切菜不小心被切到的伤口大。
小白自然是有分寸的,它只是想教训这个一身臭烘烘还动手动脚的女人,倒不至于下死口毕竟林深时耳提面命过好多次,不允许小白咬人。
这么闹了一通,简鱼最后还是如愿以偿住进了别墅。
第94章
伤口才刚包扎好,简鱼就好了伤疤忘了疼,哼着流行歌把别墅整个转了一圈,边逛边评头论足。
这窗帘怎么是蓝色的,丑死了,应该换成粉红色,才梦幻。
沙发太大了吧,占地方,明天就换掉。
啧,这什么审美啊,客厅里摆多肉,不应该弄成家庭酒吧吗?那多有格调,你可真是个土包子。
她从进门的玄关处一路吐槽到二楼,简鹿跟在后面把这些话都当成垃圾,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直到简鱼的手搭上了卧室的门把手,他才变了脸色,窜到门前挡住:这里不能进。
为什么?!
在简鱼看来,简鹿和有钱人结了婚,这房子就是简鹿的,那自然也是她的。她作为主人之一,当然有权利对这别墅里每一样东西都具有处置权。
鸠占鹊巢。
这是我和、和你姐夫的卧室,你一个姑娘家,非得进两个男人的房间,也不嫌臊得慌。
和林深时有关的事,简鹿从来都不肯让步。他本来以为话都说得这么严重了,却没想到简鱼不仅不害羞,居然还眼冒绿光。
姐夫?就是那个有钱人?
面对简鱼热切的询问,简鹿却沉默下来。他从一开始就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当时问出来之后被简鱼绕过去,现在才又重新想起。
你怎么知道我的结婚对象是有钱人,又是怎么知道这么详细的地址,我记得,我从来没跟你和妈说过毕业后具体在哪里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