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是个老江湖,一眼就看出这小丫头片子脑子里都是些浆糊,嗤笑道: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好怕怕哦,真的是怕死了!
他们把简鱼堵在角落里,外面很难注意到里面的情形,根本就不存在简鱼所说的众目睽睽的情况。
他背后的小弟们也跟着哈哈大笑,简鱼在包围之下很难不感到害怕,见威慑不行,又马上利诱:我给你们钱,你们可不可以放我走?
你是不是脑残电视剧看多了,搁这儿跟我演黑吃黑呢?你给我老实点,乖乖跟着我们走,还能少吃点苦头,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对付你这样的蠢笨小姑娘,我有的是办法。
黄毛往地上啐了一口,又往前走几步,居高临下的看着简鱼,恶狠狠的威胁她。
简鱼怕得要命,这群人软硬不吃,根本就不是她能搞得定的,一被吓吓就怕得梨花带雨,抽噎着把简鹿搬出来:我哥哥可是、可是认识很有名的大总裁,你们敢动我,一定会遭到报复的!
行了,你哥不就是个小白脸软饭男吗,还把他当观音菩萨了?镇得住我吗,傻逼。
黄毛扔掉抽得只剩一个头的烟蒂,往简鱼那边吐了个烟圈,熏得她直咳嗽。黄毛手疾眼快,抓住机会掏出早就准备好的手帕往简鱼鼻子上一捂。没挣扎多久,她就只觉得浑身软绵绵的,眼前一黑,直挺挺的往地上倒去。
混混里没有一个人扶着她,他们是得了嘱咐的,不用对这个女人多客气,最好还能多让她受点折磨。
等到简鱼迷迷糊糊的再醒过来时,她早就不在机场了。她睁眼一看,是个有些昏暗的房间,唯一的光线是从最上方的通风口进来的,灰尘在束光线中飞舞。
嘶简鱼一清醒,就觉得额头疼得要死,想伸手摸摸到底是怎么了,却发现自己手脚都被反绑,压根动弹不得。
她现在才切切实实的慌了,这几天忍不住在脑子里设想过的场景又重新上演了一遍,害怕和恐惧使得她什么也顾不上,扯着嗓子就是嚎:救命!有人吗?!救命啊!
救救我!
有人吗?!我在这儿!救命啊!!!
简鱼如此循环往复,喊了大半个小时,直叫得嗓子冒烟,也没来个人。她也没力气继续喊了,嗓子一动就火辣辣的疼,只好靠在墙上休息。
林之下就在这时候赶到的,他戴着一个白色无脸的面具,再加上人个子又高,性格阴郁,看上去很能唬人,尤其是简鱼,更是直觉自己被绑架的事一定和眼前这个男人有关系!
你、你是谁?!
蠢货。
简鱼愣了愣,这声音有一点熟悉,但她却想不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也不怪她,两个人之前的交流都是通过电话进行的,那时候林之下开过变声器,要比现在的声音更加低沉沙哑。
看着这女人一脸迷茫的样子,林之下嘲讽道:雇主都不认识了?
你是那个男人!简鱼这才猛地反应过来,她本来还带着一点是被简鹿抓到的期盼,那样至少不会被折磨得太惨,说不准还能全身而退。
但现在简鱼面对的是最坏的结局,林之下心狠手辣,可不会对她一个敢碰林深时的人手下留情。
林之下走近她,惨白的面具反射着那束光,显得诡异阴森,吓得简鱼一个劲儿的往后躲。
啊啊啊你别过来!走开!走开啊!!!
她的声音实在是太吵了,林之下在面具下翻了个白眼,他从牛仔裤兜里掏出一小瓶透明药水,捏着简鱼的下巴强制往里面灌,也不管她疯狂地扭动挣扎,直到瓶子见底才松开。
咳、咳咳咳简鱼一被放开,马上就趴到地上干呕,却什么都吐不出来,只觉得那水经过的地方都火烧火燎的,尤其是喉咙,一开口就疼,声音嘶哑,像是扯着嗓子嚎叫的乌鸦。
嗬嗬你你给我喝了什么这、这不是我的声音!
简鱼现在很狼狈,眼泪顺着脸蛋往下流,晕湿了彩妆,糊了一整脸,嘴角还往外流着涎水,头发也因为刚刚剧烈的挣扎而散开看上去就像个疯婆子,和几天前那个盛气凌人的姑娘判若两人。
林之下若无其事的踩上简鱼的手,用力辗了辗,若无其事道:啧,矿泉水里加了点漂白剂而已,最多也就是声音变得难听点,瞧你这幅命都快没了的样子。
林之下话说得轻飘飘的,却让简鱼恨得心头滴血,只想扑上去把他咬死。她还想再说点什么,却只是张了张嘴,发出几声啊啊的哑叫,没办法吐出完整的句子。
既然没完成我要求的任务,那这就是惩罚。
听到这里,简鱼竟松了口气,如果只是这样的话,那她是不是就能很快回家去了。
她再也不想到什么繁华的大城市了,再想大富大贵,也不如自己的小命来得重要。
林之下却不打算就这么放过她,他只是享受这种给了一点希望之后又马上摧毁的快/感。
我觉得你太脏了,需要从里到外都洗一遍。林之下冷冷一笑,挥挥手示意守在门边的那几个混混都过来。
简鱼像条死狗一样趴在地上,上一秒还在为劫后余生感到庆幸,下一秒则陷入了真正的恐惧之中。她眼睁睁的看着黄毛拿着块砖头走进来,在自己惊恐的眼神中一边粗暴的扒掉衣服,一边笑嘻嘻的说:别怕,哥哥给你搓搓背。
他的几个小弟们也都跟着围上来,人手一块粗制的红沙砖。
林之下没有兴趣看到那个女人的血肉模糊的身体,在凌虐开始前就意兴阑珊的转身出去了。他刚一转头,身后就响起了简鱼绝望的惨叫,比老鸦叫得还要凄惨几分,鼻子边也穿来了隐约的血腥味。
简鱼用一副嗓子和白嫩的皮肉,为她做下的错事付出了惨痛的代价。而往后的日子里,这份代价也会让她为此痛苦一生。
第102章
林之下报复完简鱼,这些天来压抑的心情总算是好了一些,但心里仍旧有团乌云在上空盘旋,让他时时刻刻都闷得喘不过气。
他将面具取下来,随手扔到垃圾箱里,找了个长椅坐下。深夜的S市冷得让人嘴唇发颤,林之下哈了口气,裹紧了羽绒服,白雾在夜灯下能够分辨得很清楚。
耳边似乎还残留着简鱼的惨叫,林之下厌烦的闭了闭眼,将她那副鬼样子从脑子里踢出去。
他回想起林援朝晕倒前说的那番话,只觉得头疼胸闷。
什么叫强/奸犯的儿子?
难道是说,自己是许因被强/奸之后生下来的吗?不然的话,按照林援朝和许因两个人的性格,仅仅只是先天畸形的话,自己怎么会被送出去,又在回来后在林家当了十几年的透明人。
林之下似乎已经摸索到了一点什么,原本放空的双眼逐渐聚焦,他的状态就像是一头荒原上迎风而立的野狼。
揣在兜里的手紧握成拳,林之下已经下决心要将自己真正的身世查出来,然后
用尽一切手段,将这些秘密埋藏在地底,让它们永不见天日。
他闭了闭眼,眼神中是无可抵挡的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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