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鹿笑嘻嘻的凑过去,趁林深时脱外套的时候亲了一口:我这不是考虑到你的洁癖吗,上哪儿再找我这么细心的好老公。
林深时把他的脸推开:既然知道我有洁癖,那就别把口水弄我脸上。
行行行,深更半夜的,我不折腾你了。简鹿老实的躺到一边,把手交叉叠着当枕头。
结果还没消停多久,就又蠢蠢欲动的试图靠近:你冷不冷啊?我火气旺,给你暖一暖。
林深时伸手关掉台灯,清冷的声音在黑暗中显得有些缥缈:不冷。
我不信,你从吃完晚饭就在客厅里等着那小混蛋了,快让我检查检查。说着就想伸爪子。
不要脸。林深时拍掉他的手。
简鹿不依不饶,整个人突然贴上去,把林深时抱在怀里亲了亲发梢。
脸皮薄,吃不着;脸皮厚,吃个够。
他又从上到下从里到外摸了一遍,打着检查的名义吃够了林深时的豆腐。
嗯~没冻着,我这不就放心了吗。
林深时冷哼一声,嫌弃他的没皮没脸。好在简鹿虽然巴不得每时每刻都和喜欢的人做些羞羞的事,但他还是有分寸的,也不舍得让林深时熬了一个通宵还受累,也就没有再做更进一步的事,只是抱着他啃啃耳朵、说点私房话。
第103章
次日一早,林深时和简鹿一回去,林之下就开始了他的行动。他先是找到老宅里资质最老的女佣,向她询问是什么时候来林家的。
女佣姓张,下人们都叫她张妈,她的鬓边已经生出了白发,一说话就能看到很明显的法令纹这些都说明她年纪不小了。
我啊?大概是十五年前来林家的,老爷夫人看我手脚勤快,人又老实,就一直留下来了。张妈拄着拖把杆,慢慢地回忆道:我还记得当初是管家把我领进门的,他是个好人,念在我们是同乡的份上,就给了我这份工作。
她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但有用的信息却很少,林之下抓住其中最重要的一点追问:张管家?
这人在他还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没想到居然在林家待了这么久吗?
张妈点点头:我在林家的时候,管家就已经替老爷夫人办事很多年了,我算算,唔从我们第一次听说他在有钱人家做事那时候起,到今天该有二十二年了,正巧跟小少爷你的年龄差不多大。
那你听他说过什么家里发生过的大事吗?
哎呀,小少爷是在跟我开玩笑。主人家的事,我们这些做下人的怎么能在背后随便嚼舌根呢?管家对这方面最严厉了,要是谁八卦被他听到,那可是会直接赶出去的。
林之下却不相信一个人真能一辈子都能守得住一个秘密,他哼了一声:我不信,张管家肯定跟你们说过什么,你是看我年纪小,在糊弄我。
他故意把语气放得很沉,听起来让人觉得特别严重,张妈胆小又老实,哪里禁得住这样吓:小少爷你别生气,我是怕说出来万一哪里得罪了您。
你说就是了,我只是突然好奇,想问问而已。
林之下在老宅这些人面前经常想一出是一出,张妈也没怀疑,听他这么说,也没什么推辞的理由,当即也不敢再隐瞒,把自己知道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虽然管家他嘴巴一直都管得很严,但是有一次过年,老爷和夫人送了我们很多酒和吃食,他喝得有点醉,我送他回房间的时候就不小心听到了几句。其实也没有别的,大概意思就是说二十多年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老爷突然把家里所有的仆人和司机全都换掉了,管家也是那个时候才到林家的。
还有吗?林之下迫不及待地问。
张妈摇摇头,她是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了。
好了,我知道得差不多了,你去忙吧。林之下见是真的问不出什么了,摆摆手让张妈下去。
他返身往外走,边走边陷入沉思,他直觉这件事跟自己的身世肯定有关系。以许因的人际关系网来说,她不太可能和外面的人有过多牵扯,和林援朝又是初恋,那么能有这个机会下手的就只有从林家内部出发了。
那个强/奸许因的人,一定就在被解雇的这一批人里面。
林之下觉得自己就像是身处浓雾之中,而现在这层浓雾正在逐渐淡去,相信要不了多久,他就能将自己的身世彻底挖掘出来。
黄毛那边暂时还没有消息,他现在要出去见的是另外一个人周行恬。他比之前见面那次还要憔悴几分,看着林之下的眼神带上了几分防备和攻击性。
坐。喝点什么?
他们约在一间清吧里,两个人都讨厌彼此,却依然得做表面功夫。
周行恬敛去眼底的戾气,他现在还没有办法和林之下撕破脸,恹恹道:随便。
那就喝点茶吧,给你去去火气。林之下翘起嘴角,笑出个微妙的弧度,嘲讽道:看看你这幅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我有那么可怕吗?今天可还是你主动约我出来的。
周行恬懒得和他嘴炮,把茶杯往回一推,坐直了身体,认真地问:你认识陈安亭吗?
这个名字已经很久没出现在过林之下的耳边了,他微微一愣,反问道:你怎么知道这个人?
我上次去了林总的别墅,偷偷在书房看到的。
周行恬的话一半真,一半假。他是早就知道有陈安亭这个人的,毕竟直接导致当初父亲承受不住压力跳楼自杀的那场车祸里,载的就是陈安亭。
只是这个原因没必要让林之下知道,免得徒生事端。
你都登门入室了?啧,进度挺快的嘛。林之下先是揶揄了周行恬一番,在后者逼人的眼神中才正经起来,清了清嗓子,说:陈安亭嘛我当然知道了。
第一个勾引我哥哥的贱货,我这辈子都忘不了他呢。
林之下的声音逐渐冷下去,表情也变得凶狠几分,摩挲着茶杯慢慢道:初恋?哼,可笑,不过是个见色起意的懦夫。他的眼神里带着审视,上下打量了周行恬一眼:不过,你问他干什么?这个人早就出国做他的大钢琴家去了,和我需要你办的事没有任何关系,他也不可能再敢出现在我哥面前,不必在意。
不过,当年那场车祸没把他撞死,可真是有点遗憾。
周行恬猛地一震:车祸?!
这么激动干嘛?林之下不满的往后退了退,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周行恬也自知失态,怕被发现什么,只好不甘心的坐回原位,憋了半天才重新用一种稍微平和一点的语气问道:那你知不知道咳,那你清不清楚,当年那场车祸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发生的?
人祸?天灾?怎么办,我不记得了。林之下笑眯眯的,笑意却到达不了眼底,让人不寒而栗。
你啊,还是老实点好,不要妄想着从我这里套出些什么话来。
好了,你的问题我已经解答了。现在,你该向我汇报任务进度了吧?
林之下收回他那股迫人的气场,随意地靠在沙发上,周行恬暗暗松了口气,他面对这个人,还是占不了上风。
不过今天也不算全无收获,至少看样子林之下是知道当年父亲车祸真相的。
他深吸一口气,正视着林之下的眼睛:简鹿和林总的关系在转好,我试图接近过几次,林总现在已经对我不设防了,但估计只是把我当做一个普通朋友,反倒是简鹿对我要更热情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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