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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江南白(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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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深时若无其事的将手机收回去,有个老熟人。

简鹿心中顿时警铃大作:谁?!

连他也不知道的老熟人?

疑神疑鬼。

我不是怀疑你,我是不相信那些野男人。简鹿哼了一声,好白菜什么猪都想拱,也不掂量一下自己配不配。

林深时挑挑眉:你把自己也骂进去了?

简鹿正要反驳,一辆黑色长轿车却突然停在他们面前,驾驶位的车窗缓缓摇下,看清楚来人相貌后,林深时眼神稍冷了下来。

简鹿摸不清状况,就安安静静的退到林深时右侧了。

他可不愿意在这种节骨眼上添麻烦拖后腿。

希特手撑在车窗上,微微歪着头,灰蓝色的眼睛别有意味的看着林深时,那双眼睛如同纽约深秋雾蒙蒙的天空,带着浓重的、透不过气的压抑。

林深时从见这人的第一眼就不喜欢他。事实上他和泰勒的相貌非常相似,可泰勒的眼睛蓝得通透,认真的看着别人时,眼神里透出的尽是热情和天真,相比之下,希特就显得过于奸诈狡猾。

但希特可不是什么要脸的人,林深时越厌恶他,他反而越喜欢往上凑,即便刚刚用过下作手段窃取林氏的机密,仍旧侃侃而谈:早安,林。需要我载你去酒店吗?免费的司机哦~

林深时一脸不耐,毫不留情的拒绝:不必劳烦。

你的拒绝令我心碎。希特捧着胸口,做出伤心欲绝的样子:我们是合作伙伴,对吗,林?请不要再拒绝我了,否则一个伤心难过的人可能会做出些失控的事,也在情理之中,对吧。

林深时沉默半晌,目光深沉而又凌冽的凝视他。他垂了垂眼皮,嫣红的小痣便若隐若现,那双淡琥珀色的眼睛也被睫毛遮挡得严密,叫人无法窥探。

气氛沉静下来,气压低得仿佛深冬的纽约,压抑又沉闷。

过了许久,林深时才稍抬起眼皮,用类似施舍的语气淡淡道:盛情难却。

他看了一眼简鹿,后者马上便明白了什么意思,把行李箱放到后备箱里。希特也笑了笑,将副驾驶座和后排的车门都打开,做出个邀请的手势。

他信心满满,自以为林深时不可能屈居后排,却不成想,上来的却是简鹿。

希特看向简鹿的眼神有些不善,他只以为这是林深时雇的保镖。在他的眼里,一个保镖竟然敢堂而皇之的坐在副驾驶,简直是公然在打他的脸。

希特扭过头看着林深时,皮笑肉不笑的说:林,为什么不坐前面?

简鹿也攥紧了拳头,手心里满是汗,紧张的从后视镜里观察着他们二人的一举一动。

林深时不答话,先是掀起眼皮不经意的看了希特一眼,才慢悠悠道:不习惯身边有人。

希特自然是摸不着头脑,简鹿却在暗地里偷笑。他当然知道林深时的那些小毛病,比如这人开车的时候,副驾驶一定不能坐人。但是林深时是能够接受别人开车,他坐副驾驶的,所以为了能和他同进同出,每每去上班或者外出,大多数时候都是简鹿在开车。

很明显,能坐却不愿意坐,就是为了甩希特脸子。

简鹿憋笑憋得难受,他看着希特那张英俊的脸都快被气歪了,莫名其妙还有点同情,强压下看好戏的心情,让自己看起来稍微严肃点儿:咳,是这样的,林先生从来都不坐副驾驶,并非是只针对希特先生。

不,深时就是在针对你。

简鹿在心里暗爽,而希特像是勉强接受了他的说法,压下觉得自己被戏弄的火气踩下了油门。

大概是肚子里憋了气,他这一路上把车开得跟直升飞机差不多,只差没插上两翅膀,不然恐怕随时能在繁华的纽约街头起飞。

等到了目的地,简鹿一下车就一阵头晕目眩,脚下的水泥地都像是踩不稳,看什么都是晃的。他忍不住想把希特的头塞进汽车尾气筒里,让这黑心的王八羔子好好闻闻废气的味道。

林深时倒还好,原来什么样,现在依旧什么样,神色如常的样子让简鹿看了羡慕不已。

他低头看着手表,连头都不抬,随意的对希特道别,而后头也不回的就将手揣进兜里,健步如飞的走了。

简鹿看得目瞪口呆,他来之前,还以为肯定会在外国佬这里吃瘪,可现在嘛

他看了一眼气得眼睛都快着火却无可奈何的希特,刚刚在车上积攒的那一肚子闷火就瞬间销声匿迹,走之前还笑眯眯的说:希特先生,您的车技非常棒,希望还能有下次一起乘车的机会。

简鹿这话说得气死人不偿命,等他和林深时并肩走进酒店里,身影彻底的消失在转角处时,希特才狠狠地砸了一下方向盘,低声咒骂了几句。

他复又抬起头,阴狠的看着酒店反光的玻璃幕墙,阴测测的说:我倒是要看看,你到底能有多傲。

第140章

简鹿追上林深时的步子后又回头看了一眼,希特已经开着车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到底想干些什么,一边派马仔来贿赂杜负偷芯片和数据,一边又对着你大献殷勤。简鹿一边说,一边将感应门关上,把电卡插在电槽里。

他打开灯,宽阔的室内便一下子明亮起来。简鹿走到床边顺势一扑,在柔软的大床上打了个滚儿,感叹道:我觉得他就是个神经病,双面人。

林深时不做声,将行李推进衣柜里。他性格沉着冷静,不像简鹿那样跳脱,是以端端正正的坐在床边,也不打算休息,打开笔记本就又开始看起了他的表格。

简鹿从左到右滚了一圈儿,将外面一层薄薄的床单裹在身上,像个蚕宝宝一样拱到林深时身边,犯贱似的用手肘轻轻碰了一下他:你这些数字冷冰冰的,有我好看吗?

林深时懒得搭理他,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注意力始终都放在屏幕上。

简鹿无趣的缩回被子里,他本以为可以把这次出差当做迟到的蜜月旅行,却大大低估了林深时清心寡欲的程度,脑子里那些胆大包天的黄色废料也挨个破灭,只能眼巴巴的盯着露在外面的一截白皙脖子解解馋。

希特却刚从情人的身上下来,悠然的点了根烟,一脸餍足惬意。

他往枕边趴着的人头顶上吐了个烟圈儿,事后略带沙哑的声音显得更为低沉磁性,如同上世纪的留声机质感。

Lin,我今天见到他了。

叫Lin的青年翻过身,一张年轻的脸竟与林深时有六分相似,眉眼间尚且带着青涩,看起来年纪不大。

希特吸了一口白色烟雾,修长有力的食指抚上Lin泛着淡粉水光的嘴唇,动作间极尽温柔流连,吐出的话语却杀人诛心。

你还是不够像他。

Lin倒一点儿生气的苗头也看不出来,撒娇似的撞进希特怀里,正想说话,低沉的嗓音又在他头上响起:比如,他就不会对谁这样撒娇。

Lin笑了起来,贴到希特耳旁厮磨一番:亲爱的,你知道,赝品即便制造得足以乱真,也不可能是真的。

是啊,因为得不到真的,所以才需要一个假货聊以慰藉。希特也跟着低低的笑,像抚摸宠物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拍着Lin光滑细腻的脊背。

他抬头看向窗外,是夜里灯红酒绿的纽约夜景,灰蓝色的眸子缓缓转动,晦暗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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