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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后每天都在修罗场——江南白(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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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鹿素来知道林深时就是那张嘴不饶人,他非但不觉得难过,还笑嘻嘻的凑到人面前:你是在担心我吧?没事儿,我皮糙肉厚的,又不疼。再说了,男人身上怎么能不留几个疤,这叫安全感。

倒是完全把十几分钟之前坐在地上喊疼的样子给忘得一干二净。

林深时推开他:起开。

他重新启动车子,载着简鹿回到酒店。等进电梯后简鹿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他居然能在林深时开车的时候坐在副驾驶座了?!

这趟农场之行去得还真值,要是再为深时受几次伤,到时候两个人之间甜甜蜜蜜互诉衷肠指日可待。

简鹿一路上美滋滋的,嘴角往上扬,笑意藏都藏不住。林深时余光瞥了一眼,略有些嫌弃:你又在想些什么?

除了亲爱的老婆大人,我还能想谁,还敢想谁?

油嘴滑舌。

是甜言蜜语。

简鹿走在前面,先打开了房间门,灯也随之亮起来,明晃晃的灯光将套房照得清清楚楚,包括床尾蜷缩着的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孩,一动不动的,就像是个死人一样。

简鹿吓得扯着嗓子就要叫出声,床上的人却动了动手指,挣扎着滚下床,气若游丝道:是、是我

简鹿尚且还懵着,但林深时立马就听出来这人是谁了,他几步冲上去,把Lin抱回床上。

放心,有我在,不会有事。他先安慰了Lin,又回过头对简鹿说:快去酒店前台找私人医生。

简鹿这才反应过来,点点头正要去找医生,林深时又叫住他,嘱咐道:尽量别被人看见,就说是我突然不舒服,越少的人知道越好。

放心吧,我知道分寸。

林深时把视线放回Lin身上,男孩儿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苍白得发灰,身上却相反,入眼皆是触目惊心的鲜红色。Lin紧紧的闭着眼,因为失血过多冷得浑身发抖,原先是抱着自己在取暖,林深时抱住他后,就本能的往温暖的怀里钻,像只可怜的、才刚生下来的小奶狗。

Lin难受的哼了几声,无意识的喊着妈妈、疼之类的字眼。林深时皱紧眉头,他想把Lin放平,检查一下他身上到底是哪里受了伤。可Lin却死死的抱住林深时不撒手,让他一时间进退两难。

再拖下去要耽误事,林深时没办法,只好用左手固定住Lin,右手麻利的把他的外套给脱掉。没了衣服的遮挡,腹部一个血肉模糊的洞口便赫然出现在林深时眼前,周围的皮肤组织都烂了一片,还在源源不断的往外渗血。

简鹿的那点儿擦伤跟这个比起来,简直就是小巫见大巫。就这样他都疼得直抽气,可想而知,Lin该是承受了多大的痛苦。

林深时虽然学过一些急救知识,却也不敢轻举妄动,怕加重Lin的伤情,就只是抱着他轻声安慰:医生很快就来,没事的。

大概是听到了熟悉的声音,Lin抖得没那么厉害了,却依旧死死抓着林深时的西装,在他衣服上留下两三个鲜红的血手印。

他很虚弱,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小美人鱼脆弱的泡泡,哪怕是最不起眼的微风,也有可能将其戳破。

他张着嘴,想说些什么,却因为伤重,声音小得细若蚊呐。林深时马上低下头凑到他嘴边,这才听清楚了Lin要说的话。

芯、芯片在我我的上衣口袋里,给你、给你拿回来了

各种情绪在一瞬间纷纷涌上林深时心头,五味陈杂堵得慌。他喉咙一阵苦涩,吐出的话也少见的带着几分不知所措:你

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其实要仔细算算时间,林深时和Lin并没有认识多久,就连见面,算上这次,也才三次。

可他就在前几天还见过这个古灵精怪的男孩儿,坐在超跑副驾驶上对自己机灵调皮的做着鬼脸,眼睛里都是些让人摸不透的想法,整个人从里到外都透着一股活力感。

才过去三天不到,却又换成现在这样奄奄一息的样子。

这样的反差过于剧烈,林深时没办法说服自己心安理得的拿走他胸前的用命换来的芯片。

林深时缓了缓,很少安慰人的他在Lin身上,用上了最多的耐心和温柔,仅次于林之下。

今天下午之后,或许还要加上一个简鹿。

也不管Lin现在能不能听到,林深时用正式严肃的语气道:我们的约定是,你要亲手把芯片交到我手上,所以我现在不会去拿,你得自己交给我。

Lin猛烈的咳嗽了一阵,吐出的污血弄脏了林深时一身。半晌,他才很费力的睁开眼睛,勉强扯出了一个笑容,喘着气儿断断续续的说:你、你和死老头子一样都、都是奸商。

这句话用光了他所有的力气,说完之后便彻底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简鹿带着爆/炸头的黑人医生也终于赶了过来。

OhmyGod,你说过,病人只是有偏头痛而已。

医生一边吐槽简鹿,一边手脚麻利的打开医疗箱。他不仅动作很快,嘴皮子也不甘屈居人后,跟机关木仓似的往外突突,还带着像唱RAP一样的节奏。

去去去,快去烧一壶热水,帮我一起把这个浑身是血的小可怜洗干净。

简鹿刚上上下下的跑了一遭,连口气儿都来不及喘,就又得去打水烧开。

好在酒店里每个房间都配备了热水壶,效率很高,不至于要等到黄花菜都凉了以后才用上。

在这期间医生就临时征用了这间房里的床作为手术台,让林深时拿了床干净的被单铺上,才把Lin放在上面。

两个男人同居的房间,嗯,这张床一定没那么干净,你懂的。

林深时黑着脸,不理这个拿别样眼光打量他的医生。

简鹿盯着热水壶,一听他这么说,立刻反驳道:每次做完我都会做清洁,我保证,这张床绝对比你的脸还要干净。

医生也不服输:老弟,你的工作是盯紧热水壶,而不是跟我一个马上就要使用精湛技术救人的外科医生打嘴炮。

林深时正拿着剪刀把Lin的衬衫沿着伤口处剪开一个可以用做手术操作的洞,他皱起眉,不耐烦的低喝一声,阻止了医生和简鹿如同小学生一样的拌嘴。

如果不是Lin快死了,我会以为我正在逛夜市。

简鹿立马闭了嘴,但依旧瞪了医生一眼,在心里腹诽他是个没品味的爆/炸头。

医生自然也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他虽然爱说大话,但医术的确很好,在简鹿和林深时的配合下很快就替Lin取走了身体里的子/弹。

接着便是缝合、消毒,最后缠好绷带。

没什么大碍,子/弹没有射中任何一个器官,开枪的家伙一定从来没有在游乐园射击摊上拿走过一只玩偶。医生缠完最后一圈儿绷带,还恶趣味的扎了个蝴蝶结。他用袖子擦擦汗,边在盆里洗手边叮嘱道:虽然他的运气好到可以去买彩票,但我还是建议你们最好尽快去正规医院检查一下,这里毕竟是酒店,我没有任何自信敢保证一定不会感染发炎。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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