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让人心安内心宁静的寺院迎来了一位年轻的客人,那位在欢歌盛宴东侧二楼的刚毅少年,将军之子楚云。
少年手上拿着几只刚打死的野兔,满手是血的对着正在焚香念经的叶婧衣说:在下楚云,是来求神拜佛的,求佛祖让我娶一位武艺高强的妻子回家做夫人。
叶婧衣听后一脸的黑线,这厮是来找茬的,他没有理他,仍然做着自己的早课,下山挑水,挑水时他抢过了他手中的水桶,他下地种菜时,他在一旁练剑,等他进入厨房时,却发现楚云已经在烧他的兔子肉了。
他虽身处寺院,但毕竟不是出家人,偶尔老尼姑们熟睡之际,他也会去山上捉些野兔山鸡之类的来开开荤,这楚云的兔子烤得外焦里嫩,香气四溢,他早已被勾得食欲大开。
烤好兔子肉的楚云对着叶婧衣嘻皮笑脸的说:在下想和叶姑娘切搓武艺,不知叶姑娘可否赏脸啊。说着,递给他一只刚烤好的兔子。
他接过兔子,忙用竹蓝子装起来,用布盖了起来,同样对他说道好啊,不知道楚公子想怎么比呢嘴上虽然这样说着,眼中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神色,脑中想的便是如何将对方打得生活不能自理,而后知难而退。
只是他低估了将军之子的武艺,随后的几天,两个人时有切搓,但两个人旗鼓相当,谁也讨不了谁的便宜。
倒是叶婧衣有了一个随叫随到的侍从般,楚云的厨艺虽然不昨地,但他抓山鸡野兔却是一把好手,因为楚云隔三差五的上山抓野味开荤,叶婧衣倒是长了一点肉,不再像之前那般皮包骨头,整个人看起来更有精神了,而楚云看他的眼神却让他越发起鸡皮疙瘩,恨不得将他赶紧赶出这慈云阁。
正当楚云再次上山抓野味时,慈云庵潜入了数名黑衣人,黑衣人杀掉了两个正在做着早课的老尼姑,而叶婧衣在离尼姑们做早课不远的地方清洁桌椅,那股浓烈的血腥味让他本能的丢下手中的工作,转身飞快的奔离了这座寺院。自从苏林羽对着他说过那番话后,他便有些警觉,虽然叶子愉不觉得有何不妥,可他却总觉得心有不安,于是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逃跑。
当黑衣人看到丢在地上的抹布时,其中一人说:人跑了,快去找。
此时,西洲城内的南宫若听到探子来报说是发现了星云阁的踪迹,前朝余党星云阁一事一直是由他南宫若负责的,他自宰相府回去后,暗地里又派人去查探了宰相府的后院,却连进入都难,宰相府中的防备竟比太子府还要森严,要说他宰相府没有问题,打死他都不信。
他之所以怀疑到宰相的头上,因为有一次,他追踪一个受伤的黑衣人时,逃到宰相府时,便如同人间蒸发般消息不见了,若没有人接应他,那个受伤的黑衣人,恐怕早死在他的剑下了。
被发现的星云阁的人在慈云庵杀死了两个年老的尼姑,而叶婧衣下落不明,楚云亦在慈云庵,消息正是楚云的飞鸽传书带来的,看着两位僧人的死法,像极了星云阁特有的手法。
当南宫若到达慈云庵时,已是夜幕降临,身处森林之中,无数高大的树木林立其中,随后轻摇,如同张牙舞爪的怪兽般,分明的阴森可怖。叶婧衣的下落仍然一无所知,他下令搜山,跟着他而来的精锐部下便分散着四处搜索,在南面的森林中发现了少量的血迹,当南宫若赶到时,发现四周的树木像是被数人踩踏过的一样,从血迹的方向看,似乎是往南面而去。
南宫若率先追了上去,在一处悬崖边上发现了星云阁的人,只是不见叶婧衣,双方陷入了苦战,绝云不在南宫若的身边,领了一队人从另一边追查而云,所以他的身边都是些差强人意的侍卫,死的死,伤的伤,最终只余下南宫若一人受伤前行,他知道白已离叶婧衣不远了。
正当他向着南面而去时,悬崖低下传来了一阵衣料被撕裂的声音,在这静寂的夜空中分外的刺耳,南宫若迅速做出反应,他们在悬崖下,或许在悬崖的某处,当他向下看去时,正巧有几根钢针从悬崖低下往上甩出,若不是他反应速度够快,便已然着了对方的道。
第七章山洞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时,此时的月色已入中天,林中的野兽与鸟儿早已回到了自己的巢穴之中,偶人微风吹过,仅有树叶轻微的声响,在这寂寂而如同泼墨山水般的森林中,任何声音与动静都会显得格外的清析与引人注目。
听到悬崖下微弱的声音,和自悬崖下飞出的暗器,自此,南宫若才胸有成竹的断定悬崖下面有可以让人藏身和立足的地方,似乎是一个天然的堡垒般,除了悬崖上的腾蔓外,别无他径,真可谓是易守难攻,若不是在这黑夜之中,人的视力下降,他可不敢冒险,他顺着悬崖上的腾蔓从另一侧小心翼翼的靠近方才丢出钢针暗器的地方。
头,你的钢针刺中那人没有。一个雄厚的声音响起。
另一个人有些不确定的说道:不确定,毕竟视力有限,又是如此黑夜,我想应该是刺中了,毕竟没有人会想到悬崖下面还另有玄机。
那这个人,就地正法吗
太子说,此人后背处有一尺长的刀疤,且后背的肩头有一处烙印,如果都对上了,便取下那块烙印的皮,杀之,如果没有,同样杀之。说完黑衣人对着同伴点了点头。
说完后,其中一人走向叶婧衣,此时的叶婧衣正被反着双手绑着手脚,不能动弹,洞口处的月光极亮,他仿佛置身于井底仰望着星空般。
两人正欲撕开他身上的衣服时,南宫若悄无声息的窜了进来,他的身法如鬼魅般,能看得清他的动作的仅有叶婧衣一人,只见他手中的腾蔓摇晃着如猴子般进了洞府,腰间的长剑散发着寒芒,仿佛如练的月光被长剑被吸收,折射出微弱的光芒,只看清一个剑影如同十字光影般,两个人便应声倒下了。
叶婧衣看着南宫若受伤的前额,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却在刚刚放下心的同时,南宫若却捂着胸口,猛然吐出了一口鲜血,然后便直直的倒了下去。
他一脸不知所措的说:喂,喂,四皇子,你可别这个时候倒下啊。
刚好倒在了他的身上,若不是他闪躲及时,恐怕现在南宫若随身的剑便插在他的身上了,此时他被绑着手脚无法动弹,费了老半天的劲才从南宫若身下移了出来,摸了下他手上的肪象,似乎是中了毒,且不是同一种毒,除了前额披钢针划过以外,还有大腿上也有一处伤疤,腹部的伤则为最深,透体而过,紫色的华服上全是腹部浸透而出的鲜血,显然失血过多,这些黑衣人中有使毒的高手,每个人所用的武器上的毒都不一样。
他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自己身上的绳子解了,随后将南宫若扶了起来,双手贴着他的后背,输入了自己的内力为他逼毒,暂时保住了心脉,只是清除完所有的毒还需要一点时间。将那两个黑衣人的尸体推出了山洞后,便开始割自己的手腕,鲜血顺着他的伤口流了出来,再将血引入南宫若的口中。
他年幼时跟着师傅学毒医药理,从跟着西城师傅开始学医之时便以药草泡身,他自身便是一个行走的解毒药膳,他的血同样有着解毒的奇效,只是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让自己的这一个特点暴露出来,因为这是父亲叶子愉交待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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