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得承认,不管Frank的法子是真的有用,还是为了让她获得心灵上的安慰,现在的她的确没有刚才那么歇斯底里了。
但愿,但愿一切都只是虚惊一场,老钟即便有事也能逢凶化吉。
第二天一早,文佳佳就恢复了正常。她从床上爬起来,觉得一切都恍如隔世,好似她昨晚的情绪不曾大起大落过,所有的事都只是幻觉。
文佳佳心平气和的回到月子中心时,和面容扭曲龇牙咧嘴的陈悦迎了个对脸。陈悦痛苦的呻吟声从她的牙缝里流出,但她依然坚持着往外走,没有靠任何工具代步。
黄太一手拿着小箱子,一手搀扶着陈悦,看那打扮是要赶去医院。
文佳佳惊讶的问:“这就生了?”
黄太说:“不好意思,午饭你得自己做了。”
说着就匆忙地扶陈悦出门,两人一前一后的上了停在路边的一辆出租车。
陈悦还不忘回头道:“对了,有个电话找你,号码贴在冰箱上。”
有谁会打电话来西雅图找她?文佳佳在心底划下一个问号。
然后,她带着大问号从冰箱上拿下那张纸条,那上面写着一串号码,应该是来自国内的,却不是老钟的号码。
文佳佳将电话回了过去,小心翼翼的问:“喂,请问是哪位找我?”
电话那头出现一个平板的声音:“你好,文佳佳吧,我是钟太太。”
钟太太?钟太太!
在文佳佳的世界里,只有一个女人会这样自居,那就是老钟的太太!
在这过去几年,文佳佳做梦也曾梦到过被老钟太太找上门的瞬间。老钟太太在上流社会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概是不会玩带一批人上门打她一顿的戏码,最多只是走高雅路线,将文佳佳约到高级会所里,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谈遣散费的价码。
做贼难免心虚,尽管文佳佳对以上桥段设想过无数次,却从未希望它会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