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名流圈纸醉金迷的应酬、豪车、豪宅,前者躲不掉,后两个他虽没什么兴趣,但耳濡目染,就算今非昔比了,也不至于露怯的。
估计谁都想不到,堂堂影帝钟清会沦落至如此。
大厅里,戴着眼镜的傅劲书起初看到他时只是一愣,直到发现那僵尸脸男人竟挽着自己孙子的胳膊向自己走来,脸才开始一点点黑了。
这什么意思?
僵尸脸的钟清还没来得及开口,傅山赫便道:你那天说如果不想联姻,就亲自把喜欢的人就带到你面前。现在就是这样。
傅劲书先是一脸问号,等消化了他那句话的意思,又仔细看了看钟清,气笑了:你是说,这是你喜欢的人?
傅山赫:嗯。
傅劲书:
钟清突然有种这老爷子马上就要晕厥的不妙感,当即十分尊老爱幼地上前扶住那摇摇欲坠的拐弯却被对方一把推开了。
滚开!
钟清立马滚到傅山赫身后揪着他的衣角,开演楚楚可怜。
男人看他一眼,似是觉得有趣,嘴角突然微微扯了下,等发觉自己这个小小的异常,又立马冷了眸子。
小赫啊小赫,你是不是真的想把爷爷给气死?!老人家跟个孩子一样嚷嚷起来,说着还咳嗽了几声,看着好不凄楚,你在开什么玩笑?你喜欢的不是之前那个连什么扉的吗?他、他怎么突然变这样了?
钟清:
老人家眼神这么不好吗?
傅山赫一本正经地回答:爷爷,他不是连扉
那还不如连扉呢!你带他回来是等我死了在庭院玩植物大战僵尸呢?!
钟清:噗!
你笑什么?
对、对不起!病得有点重,嘴巴管不住气
天呐,你看看这是什么人啊!你把他带回家到底是什么意思?为了以后带连扉回来提前试我的下限???
钟清:老爷子机智啊!
身边的男人却皱了下眉,继续之前没说完的话:我与连扉没有你想象中的那种关系。
没有那种关系?我看那些报道就差报你们生孩子的消息了!
傅山赫终于流露出一丝不耐:你不信,那我带他走了。
说着就伸出手看着他,钟清急忙搭上。
苍白有力的修长美手搭配骨瘦如柴的爪子。
钟清由心不忍直视。
他摸着挺好摸,对方估计磕得不行了!
傅山赫刚转身要走,钟清就想提醒他戏过了,还没嘀咕出来,好在后面的老爷子突然接了戏。
你们给我回来!
有种了?就说你两句又要走,就不能好好跟我说话?傅劲书用拐杖重重捣了下地板,咬牙沉思片刻,瞪着钟清一眼又看向傅山赫,你先跟我进趟书房,你俩,到底怎么回事,你一字一句地跟我好好说!清!楚!
看着二人上楼,钟清用食指轻轻抹去那几滴细密的汗。
一旁的寸头男正要宽慰他别紧张,就见恍若僵尸的年轻男人突然完全不顾厅堂仆人异样的眼光大大咧咧地坐在了沙发上。
钟清拿了个苹果啃,顺便还递给寸头男一个,正儿八经问道:这屋里温度有点热,是因为老人住所以故意调的?
寸头男:
寸头男:努力是好事,但你倒也不必这么不客气
将近半个小时后,傅山赫才从楼上下来。钟清本以为自己也要和老爷子喝趟茶,悲情虐恋的腹稿都打好了,谁知人家老爷子根本没下来。
傅山赫走到他面前,微微垂眼望他:走吧。
他还以为事情办妥了,楼上突然下来一个人,是傅家的管家。
那管家快步走到他们二人面前:老爷不舒服就先休息了,不便出来送,让我给这位僵先生传句话。
钟清眼皮跳了跳,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对方已经凑到了自己耳边低语。
你们的事,老爷说他不会再管,既然你病成了这样,就当给你一个尚在人世的念想,但要是让他发现你对他有任何欺瞒和不轨的目的,傅家事绝饶不了你的。
钟清:???
他刚想说什么,就被跟着傅山赫出门的寸头男一把拽出去了。
上了车,钟清就全程瞄着傅山赫。
似乎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对方撩起眼皮,淡淡看他一眼。
回想着那管家阴恻恻的眼神,钟清忍不住开口道:傅总,那什么您跟您爷爷说什么了?以后他应该不至于派人盯我吧?这事应该已经结了吧?
不可能真的等着他死翘翘吧?
傅山赫却冷笑了声:你认为呢?
傅家老爷子,怎么可能那么好应付。
沉默两秒,钟清突然对前面那寸头男道:大哥,前面停车,这钱我就不赚了,不过这半天的劳工费结一下,谢谢。
傅山赫蹙眉看着他,竟然还十分认真地问:为什么?
钟清抬手一个反弹:你认为呢?
收获一群盯着自己盼自己死的人是什么体验?
反正钟清不想体验。
可怕的沉默。
傅山赫嘴角动了动,似乎要说什么,车子突然一个紧急刹车,男人身子一晃,便猛地晃到了身旁的僵尸面前。
钟清发誓,他绝对是为了对方安全下意识出手的,谁知没摸准地方,一手抓上了对方的大腿,一手拽住了对方的腰腹,脸还不受控制地撞到了对方的耳根处,牙齿在上面狠狠地磕了下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前面突然蹿出个流浪狗,吓死我了!开车的寸头男惊魂未定。
车后座。
钟清欲哭无泪,表面上却依旧不急不缓地在对方杀人一样的目光下收回双爪,看着对方被自己磕出红印的耳下肌肤,心里哭唧唧,表面笑嘻嘻:手劲儿太大,牙口太好,您别介意。
实际上,简直不敢回想刚刚的手感
没想到这傅总身材是这么棒!摸上的时候他居然下意识地还捏了下!
他真的不是故意的!
身边的男人脸色十分不好。
在钟清不久前捏他大腿、牙齿磕到耳垂下意识用嘴唇抵过去的时候,他没发现男人的身子瞬间开始轻微地颤抖了。
没人知道,那两个地方都是男人生理上最敏感的地带。
如果不是他闪得及时,现在应该早就一脚踢开打包从车窗扔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