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池棠皱眉,其实我还挺喜欢自己这几分兼职的。
在少年宫他认识了成阳和朝原,在餐厅又认识了罗佳,兼职的时候还挺快乐的,况且他还想趁这些机会出门见见萧老板呢。
你上大学以来就一直在忙兼职,都没怎么玩过,在家里玩几个月吧。刘玉静一直盯着电视,眼神也没在落到池棠身上,之前我和你爸对你要求有点儿严格了,你现在又没什么乱花钱的毛病,没必要再控制了。
池棠没说话,他爸妈就是不想让他出去见到萧鸣征罢了,上次看见他们两个在少年宫门口说话,估计以为萧鸣征在骗他呢。
妈,我都说了,萧鸣征真没有你们想的那么坏,你也不至于防备到这个地步吧?他深呼吸,还是想在劝劝。
糖糖,我们家还和萧家现在正在谈一笔生意,他之前负了你姐姐的时候怎么就没来道歉,偏偏现在来了有又去和你套近乎,他大概是以为你早我们这儿高了他的状,想哄哄你。刘玉静撇了池棠一眼,你仔细想着点儿。
提到负了他姐姐这件事,池棠也是有苦难言,生气道:反正,他就是不是你说的那么一回事儿。
这姓萧的是给你灌了迷魂汤了?你这么护着他。刘玉静也有点儿烦了,儿子偏偏为了一个她不喜欢的外人来跟他顶嘴。
池微咬唇看着池棠,但池棠轻轻的对他摇了摇头,萧鸣征假装他姐姐的男朋友这件事要是这个时候说出来,无疑是火上浇油,现在老池和刘玉静已经够不喜欢萧鸣征的了。
但是眼见着弟弟和妈妈为了萧鸣征争的这么厉害,池微心里也是心急,况且萧鸣征本来就是被误会的,于是池微小声的开口道:妈妈,其实我和萧先生分手的原因,并不是因为什么他看中了我的商业价值之类的,当时我一生气,就胡说八道了。
自己生的儿女是个什么性格自己当然知道,刘玉静知道自己的儿子女儿不可能无缘无故的就去说一个人的坏话,于是心里更为火大,你们两个到底是什么意思,一会儿人坏,一会儿人好的,脑子出毛病了是吗?
池微被这么一吼,诺诺的不敢说话了,池棠脾气犟,总之,就是我的错,你别怪萧鸣征了。
池棠!刘玉静轻呵一声,你们之间怎么回事?
被一双儿女吵到现在,刘玉静多少也察觉出了异样,要是这个萧鸣征对池棠来说不重要的话,他是绝对不会顶着自己的怒火还帮他说好话的。
没什么呀。池棠声音一下小了下去,埋着头喝了几口粥。
没什么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帮他说好话,还有你,微微,你之前怎么说的,现在又是怎么说的?刘玉静冲冲的看着两人。
池微低着头不敢说话,她只是看弟弟想要解除家里对萧鸣征的误会就把真相说了出来而已。
池棠则是害怕气着刘玉静才不敢说,然而两个人一言不发的犟着才让得不到解释的刘玉静更生气,她冷呵,说话,解释。
池棠咬着下唇突然站了起来然后又猛地跪下了,妈,我喜欢他!
你说什么?刘玉静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然而儿子正直愣愣的跪在她的面前,还重复了一遍,,妈,我喜欢萧鸣征。
池微几乎吓到失语,一瞬间卡了口气在喉咙上,随后才大喘气的吐了出来,弟弟,你给妈妈乱说什么呀。
我没有乱说,妈妈,我真的喜欢他。池棠跪的笔直,我之前一直在想怎么瞒着你们,怎么循序渐进的告诉你们
他舔了舔嘴角,苦笑道:但是我发现你们对他的误会太深了,这些误会不解释清楚,或许根本等不到你们能平心静气的接受的那一天,我不是在指你们误会他,这些误会都是我亲手造成的,但是我想爸妈接受我们。
听完池棠的这一席话,刘玉静几乎说不出话来,池微扶着她重新坐回了沙发,她哭着抬手打了池棠一巴掌,池棠,你在胡说什么!
妈妈,我没有胡说,我也不想气着您。池棠挨了一巴掌之后动也没有动,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了,今天我想出门一趟。
他说要出门一趟是什么意思刘玉静当然知道,她呵了一声站住,但池棠并没有听,他匆忙去了玄关,很快就离开了家里。
刘玉静闭眼,嘴唇轻轻的抖了抖。
池微哭着小声叫了一声,妈妈。
刘玉静没应声,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问,微微,你给妈妈讲讲你们三个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池微只好把前因后果全都讲了一遍,然后认错道:对不起,妈妈,都是我的错。
池棠一路狂奔出了家里,跑到路边才给萧鸣征打电话,喂,萧老板,我想出门玩一趟你带我去吗?
那边停顿了几秒,笑着应声,当然会带你去了,想好去哪里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有个很想写的古言梗,大家看古言的不啦?
第三十六章
池棠想连夜就走,而且他什么东西也没带,萧鸣征不想让他等的太久,于是拎了件大衣就出门了。
他在路边接到了可怜兮兮的池棠,也不问他为什么这个时候突然打算出门旅行,他什么都没问,就只问了一个目的地。
两个人没有片刻停歇的驾车去了邻市,那是个以旅游闻名的城市,背靠着几座长年积雪的大山,从本市去那边只要四个小时的车程,自驾可能还要更快一点儿。
一到邻市的地界,气温骤降,车子渐渐进了山,开始走上坡路,半山腰的风景特别的美好,清亮的月光照着积雪的山顶,,满山的翠色在夜里也只能看成是黑的,然而若非亲眼所见,池棠都不敢相信,世界上竟然有这样干净的黑色。
仿佛有一层透明的水膜在罩着山色,清新的出奇,连同他一直躁动的内心也瞬间平静了下来。
萧鸣征在半山腰的停车区域停了下来,这里有一个凌驾在断崖上的观景台,晚风猎猎,台边上的彩色小旗迎风招展,呼呼作响。
池棠冷的缩起了脖子,两个人一共就一件大衣驱寒,萧鸣征把衣服拿出来,两个人在里面挤成一团。
是不是和家里闹了?直到这个时候,萧鸣征才问了出来,池棠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
池棠点了点头,都怪你之前惹我,,现在家里面都以为你是个坏人。
糖糖,你不要为了我和你爸爸妈妈吵架,知道吗?萧鸣征用自己的额头抵住他的,两个人呼吸可闻,他们养了你二十多年,你为了别人而和他们吵架,他们多难受呀。
可你不是别人。他哼哼道:而且爸妈对你的都是误解,我只想给他们解释清楚,才不是想吵架。
萧鸣征揉了揉他的卷毛,两人也不说话了,就看着大的仿佛伸手可以摸到月亮。
行车劳累,池棠靠着萧鸣征很快就睡着了,他这么睡下去肯定会感冒,萧鸣征把人抱进了车里。
自己倒是睡的挺香。他捏捏池棠的鼻子,驱车回了本市。
到本市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五点了,回家也睡不了多久,萧鸣征干脆就在池棠家不远处停了车,两个人在车里睡了一夜,早上池棠醒过来的时候,整个人猫似的窝在他的怀里。
萧老板。他推推还闭着眼睛的男人,醒醒,赶紧回家睡吧。
萧鸣征揉着额头睁开眼睛,迷迷糊糊的问,醒了,有没有感冒,身上有哪里不舒服吗?